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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救护车。 贺见微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见到陆深回来,正打算打个电话问一问,陆深的电话就打来了。 “抱歉,我这边临时出了点事,必须要赶过去,麻烦你帮我和知着说一声对不起。” 贺见微一听就感觉出了不对劲,沉思片刻便猜出多半和章居白有关,“是章居白出什么事了吗?” 陆深愣了一下,没有料到贺见微竟然猜到了,“嗯,他被人捅了一刀,我正在赶过去的路上。” 陆深原本是不想让贺见微担心的,但不曾想贺见微竟然猜到了。 竟然有人敢捅章居白,贺见微不怎么相信,他有些怀疑是章居白自导自演,但还是有几分担心。 “我让人安排一下,尽快给他治疗。” 陆深已经赶过去了,贺见微自然也就不用过去,毕竟陆知着的毕业典礼不能够没有人参加,也只能在别的地方帮帮忙。 和陆深结束了通话后不久,毕业典礼就开始了。 经过了校长冗长的讲话之后,贺见微已经快到睡着了,连打了个好几个哈欠。 原来每个学校的校长都一样。 “下面有请学生代表讲话。” 主持人话音刚落,贺见微这颗蔫儿了的小白菜顿时生机盎然。 在一片掌声中,陆知着穿着夏季校服走上台去,他们学校的夏季校服是蓝白相间的短袖,裤子是同色运动裤,穿在陆知着身上却衬得他青葱年少,耀眼夺目,笔挺的站在那里,像是一棵挺拔的小白杨。 他从容淡定,甚至连演讲稿都没有带,声音自信而铿锵有力。 “谢谢。” 当陆知着最后一句话音落下,下面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贺见微的心头发烫,他现在就想冲上去抱住这个耀眼的少年。 毕业典礼结束后,陆知着他们班定在今天晚上吃散伙饭,这会儿已经快中午,贺见微原本打算接了陆知着一起去吃午饭,但陆知着人气太高,被同学们围着要和他拍照。 陆知着好不容易从人群中脱身,打算去找贺见微和他爸,没想到竟然被人给堵住了,是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孩儿。 “陆知着,我……我喜欢你!”对方涨红了脸,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陆知着愣了一下,才开口:“抱歉。” 女孩儿泄气的垂下头,“我就知道……哎,可是毕业了,听说你要考B大,说不定以后我就见不到你了,还是想告诉你,让我的青春没有遗憾。” “谢谢,你会遇见很好的人和你两情相悦。”陆知着难得温和的说道。 女孩儿红着脸一笑,“那就借陆男神吉言了。” 目送女孩儿离开,陆知着正要给贺见微打电话,便从身后听见了贺见微的声音。 “陆同学真是受欢迎啊。” 陆知着转过身,一朵花与他打了个照面,那是一朵向日葵,用浅咖色的纸包裹着,尾处系着蝴蝶结。 陆知着看了贺见微一眼,接过,近距离一看,他才发现里面放着一张卡片。 他将卡片拿起来,翻过面,只见上面写着:你是追光的人,我是追你的人。 陆知着微微瞪大双眼,心里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往四肢窜开。 “向日葵又叫朝阳花。”贺见微注视着陆知着说道。 陆知着和他四目相对,贺见微眉眼含笑,继续说:“你是我的太阳。” 他的眼睛含着笑意,里面仿佛有万种柔情,陆知着霎时间心跳如鼓。 贺见微是个优秀的捕猎者,即便是理智如陆知着,也不免乱了阵脚,被他捕获住。 两人一同去吃了午饭,吃过午饭后,贺见微接到了陆深的电话,说章居白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手术很成功,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陆深也不清楚。 “章居白出了点事,你爸赶过去了,让我和你说声抱歉,没能参加你的毕业典礼。”贺见微此时才想起这件事。 陆知着闻言也才意识到,陆深不在这件事,两个人竟然谁也没有想起这茬,要不是陆深打电话过来,估计一时半会儿两人是想不起来了。 “没事,章先生怎么样了?”陆知着尴尬的找了个话题。 “陆老师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应该也没事了,一会儿我去看看他。”贺见微打算把陆知着送到他们聚餐的地方去再去医院探望章居白。 “那不如现在去吧,我正好下午没事。”陆知着也有些不放心他爸一个人在那边。 于是两人一同驱车前往医院,陆深正守在章居白病床旁,他的脸色苍白,就连嘴唇也没有血色,竟让人怀疑起到底是谁病了。 “见微,知着,你们怎么来了?”陆深惊讶的看向两人。 “知着学校那边没事了,我们就过来看看。”贺见微回答道。 “吃饭了吗?”陆知着问道。 陆深怔愣住,陆知着一见他的反应就知道他忘记吃饭了,他将手里的袋子递给陆深,“刚在饭点打包的,吃点。” 陆深又些赧然,竟然要让自己的儿子来提醒自己。 他其实不大感觉得到饥饿,但还是接过袋子。 “我去问一下医生章居白的病情。”贺见微猜想他们俩父子应该有话要说,特意给他们留出了空间。 贺见微离开后,陆深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应该给陆知着一个解释,可是他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章居白。 “知着……我……”陆深刚一开口就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到了。 “有什么事情先把饭吃了再说。”陆知着没有让他说下去。 “嗯。”陆深有些惭愧,陆知着比他要理智成熟。 陆深的饭量不大,陆知着给他打包的饭菜并不算多,他也没有吃完。 放下饭盒,陆知着把一杯温水递到他手里,将饭盒拿过来装进袋子里,一会儿拿出去扔。 “他是我的学生,那时候我才二十出头,还是个初出茅庐的菜鸟老师,他是班上的刺头,经常逃课不去上学,成绩也是吊车尾,但是他爸给学校捐了一栋楼,学校里的老师没谁敢说他什么。我那时候年轻,什么都不懂,满腔热血想当一个好老师,所以我不厌其烦的劝他回来上课。”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他跑过来和我告白,说喜欢我,在这件事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直男。” 陆知着也想起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陆深刚开始的时候还迫于别人的盛情难却,会去见一见异性,可是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他不再去相亲也不再接受那些人的介绍。 陆深无奈的笑了一下,“我是老师,他是学生,我当然不可能接受他,但他并没有放弃,也好好听我的话回学校上课。” 陆深的神情黯淡下来,“可是,他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