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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望申抬起眼皮瞟了瞟没关严实的橱柜,秦蓟阳心想尼玛露馅,这穿帮了得多没面子。没料到徐望申倒是干脆,说了声随便直接把杯子单手递过去,秦蓟阳接了杯子,突然发觉哪儿不对…… “你戒指呢?” 秦蓟阳拧着眉,手攥着徐望申上边空无一物的左手无名指。 接着徐望申慢条斯理的右手在外套兜里摸了半天,摸得秦蓟阳心惊rou跳,摸着摸着摸出个素圈摊在手心,人站在阴影里,让秦蓟阳看不见表情。 “烧菜摘掉了。” 我知道你刚才余光盯着我呢! 秦蓟阳感受到了来自徐望申的恶意。 铂金素圈里细密的刻着名字,秦蓟阳扣着徐望申的手,摩擦着细腻的皮肤,搓了搓江南人称得上小巧的骨节,接着慢慢地,轻而郑重地将那指环推向它原本的位置。 注视着戒指,又抬起头来望着徐望申的眼睛,眼角弯起来。 “咱也整个婚礼呗?” “咖啡拿进来。” 说完转身就走。 好像是腻歪了点,媳妇儿脸皮那么薄,再戳两下估计今晚只能打地铺,或者他去睡酒店了。 拆了包装把牛奶往杯里倒,秦蓟阳翻出砂糖调羹,嘴里还念念有辞。 三勺牛奶两块糖。 三勺牛奶……加两块糖。 冷艳高贵的魔都菊苣回过身来,对着秦蓟阳的嘴唇吻下去 。 没定下来以前,常听那些个叛徒脱团狗们闲着蛋疼就感慨得瑟,有老婆就是好。 可要是去问到底哪儿好了总不能就只是多个人暖床吧,那头又作沉思者状答不上来。 哎……这个事儿吧,还是得亲身体验过的才懂。 是得亲身体验过了才知道,伟大领袖□□还教育广大人民群众:没有调查过就没有发言权。 当调查也找不到事实真相的时候,□□爷爷又成为了指明灯: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所以,一切唯心的、意象的、脑洞乱开的描述,老师们的提枪上阵现身说法,都不足以说明问题。 ——都不能够逻辑通顺条理清晰有理有据的证明脱团狗之愉悦。 ……至少床上很愉悦。 办完那档子事儿的味道还盘踞在房间里,这时候可没人舍得下床开窗。秦蓟阳搂着徐望申罩在衣服下的腰,沾着不明液体的腿///根下腹贴着徐望申的臀///缝,意犹未尽想要再战一局的意思。 徐望申用疲倦又带着十分的警告的眼神瞧了秦蓟阳一眼。秦蓟阳伏诛,用鼻尖蹭了蹭徐望申后颈的发梢。 “明儿个打算怎么安排?” “没安排,我来休假。” “难得啊您。”秦蓟阳说完思考了几秒,“那咱逛香山去怎样?” 徐望申转过头来。 “你逃会啊?” “逃就逃,谁怕谁?” “税金蛀虫。”徐望申评价,“尸位素餐。” “卧槽?爷好心接待你你还倒打一耙?给你三分颜色你还敢给我开染坊了?” 说完立即把唇贴上去封住那张刻薄的嘴——反了天了,谁知道这人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秦蓟阳攥着徐望申的手腕混在本地人外地人外国人组成的观景人潮里,稍一抬头就能看见红得喜滋滋的、正如秦蓟阳此时心情的香山。 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手拉手那么久,虽说没法儿像小年轻们手牵着手去轧马路那么嚣张,但这福利平时可没有。 那边儿的徐望申一路紧盯着自个那身 Burberry风衣,显然没空注意秦蓟阳这点儿旖旎心思。挤在人群里排了半天的队才赶上掏钱老实买了两张门票,徐望申拧过脑袋瞧了瞧身后的人群说:“逛香山?” 大概是脚下没注意,人流一推重心不稳就想往地上栽,秦蓟阳眼疾手快地给一把揽住,演了一出英雄救美。可惜时间太短还不够挥发干净大男子主义爆发带来的个人英雄情怀,秦蓟阳黑着脸对身后那一拨人挨个扫了一遍,沉着眼神压着嗓子露出一股凶狠劲儿。 “您几位以后走路瞧着点儿,我看这眼睛也没长歪呢。” 说完转过头就拽着徐望申朝另一头走,越过重重人群直到一条树叶茂密游人罕至的小路。 “以后站稳了再磕碜人成吗?” 秦蓟阳说。 徐望申破天荒的没还嘴。 小路尽头让一圈挂着“游人止步”的护栏给围了起来,秦蓟阳站在护栏边儿上回过身子看着徐望申,细小的光线包裹在秦蓟阳四周,在自然提供的金光加持里依稀可见秦蓟阳当年端坐在龙椅上手持国玺时无俦的帝王气息。 秦蓟阳左手一撑翻过护栏,动作流畅娴熟,踩着干燥的落叶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徐望申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犹豫,退后了两步打量了四周一圈,语气怀疑。 “你确定我们是要逛公园?” 秦蓟阳挑眉:“你那一大家子人都身体健康我要你肾干嘛?再说我犯得着用你的肾讨好他们么我?” 徐望申还不乐意:“我还不如去碧云寺还原。” “哦原来你上次还许了愿啊?”秦蓟阳翻回小路,飞快地强行扒下徐望申的风衣,又迅速地翻出护栏。徐望申一伸手没拦住,秦蓟阳抖了抖手里据说是限量款的风衣。 “您这是想不开了是怎么着,今儿个那么多人明眼的谁看不出来。刚才差点儿给人挤摔了的是您吧?这儿跟我家后院里假山似的,您有啥好不放心的。行了,少磨叽,姑娘都没你这样磨蹭的,过来。” 显然徐望申委实是不擅长爬树翻墙掏鸟窝之类的活动,动作小心翼翼慢吞吞的,低着头盯着脚下,露出一截白腻的脖颈,罩在绒绒的暖光下。秦蓟阳伸手覆上去,动作轻巧得像虫在爬,徐望申脖子一缩下意识地松手要往后颈摸,猝不及防的身子一歪就让秦蓟阳拉住一带摔进怀里。 秦蓟阳喜形于色,表情得意,好像当年意气风发时也比不上此刻把徐望申拢在怀里更加志得意满。 徐望申挑眉看着秦蓟阳。 “那啥……咳……你看!”秦蓟阳把手掌浸在光里,“好看吧?刚才没忍住就摸了摸,哪知道你反应忒大了点儿……” 徐望申扫了秦蓟阳一眼,又稍稍眯上眼睛瞧秦蓟阳骨节突出的手背,过了一会儿吐出两个字:“幼稚。” “幼稚你丫盯得我手都举酸了,谁幼稚啊?” 手指一拢好像就要抓住漂浮在空气中闪烁的浮尘。 “我以前特爱来这儿,那时候圆明园颐和园都逛得腻了,那么大个园子里哪儿都是人,看着都烦。 秦蓟阳拉着徐望申,轻车熟路地在看不出差别的林子里走。 “你还蛮闲。” “不闲,忙得连喝口茶都没时间。成天看着一群人勾心斗角捧高踩低心里头膈应得很。还是山里好,见不着人,有人的地儿总是是非多。 “那会子经常觉得心里特累,干什么事儿都有种和想法背道而驰的感觉。这话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