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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就得用肾宝。一想到荆戈用颤抖地手举起肾宝的画面,范小田就想哭,他觉得自己该为alpha负责任,于是当机立断,冲进浴室,翻出八百年没动过的阻隔剂,在荆戈惊愕的目光里,大义凛然地喷了一脖子。 “你做什么?”alpha走向他的脚步顿了顿。 “你……要节制。”范小田被阻隔剂的味道熏得打了个喷嚏,然后被荆戈扛起来,二话不说抗进屋做运动。 范小田:? “我喷了……我喷了阻隔剂……”他垂死挣扎。 然而他的抗拒很快就变成了带着哽咽的呻吟,荆戈把人折腾过一轮,轻轻咬着omega的喉结:“范小田,你就算全身涂了抑制剂,我想你的时候,还是会碰你。” “老流氓!”范小田气晕了。 “叫老公。”荆戈照旧耐心地教育他,“不是老流氓。” “就,就是!” “行吧。”荆戈从善如流,“只要能制住你,老流氓就老流氓。”说完,开始了新一轮的运动。 还真别说,也只有这样,范小田才哭唧哇啦地喊出“老公”两个字。 那时候天都黑了,荆戈精神抖擞地摆腰,他混沌的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再不喊,今晚都下不了床,于是范小田豁了出去,抱着alpha拼命喊:“老公……老公不要了。” “老公我好累。” “老公慢点。” …… 诸如此类,反正范小田把看的那些里有的话全拿出来往荆戈的心窝子里砸,最后好说歹说停下来,只不过五分钟的惩罚不能少。此刻omega对于“五分钟”甚至产生出“感恩戴德”的心态,觉得只要荆戈不动,怎样都好。他老老实实地窝在alpha怀里,发自内心地唤了声“老公”。 荆戈揉揉他的脑袋。 “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下周一吧,我看了眼黄历,易嫁娶。” 范小田震惊:“你还看黄历?” “也就为了你看一眼。”荆戈低头亲他湿漉漉的唇角,“总觉得这日子郑重,我虽然是唯物主义者,还是想要稳妥些。” omega感动得一塌糊涂,叫着老公钻到荆戈怀里去了。 周一,天气晴好,雪也化光了,荆戈开车带着范小田往民政局赶,今天他还是套着宽宽松松的大毛衣,尽职尽责地装成一颗可爱的毛球。荆戈倒是穿了西装,外面套了长长的风衣,衣领带点棕色的毛,又因为职业缘故,身形笔挺,总之范小田怎么看,都觉得自己的老公帅。 车一停,毛球晃晃悠悠地“滚”到荆戈怀里。 “干嘛?”荆戈瞧他一眼。 范小田亲亲alpha的脸颊,嘿嘿直笑:“领证。” 荆戈点了点头,拿手指弹他的脑门。 周一民政局人不多,他们进去排了两分钟的队就开始拍照,一套流程下来十分钟都没用到,范小田拿到红本子的时候意犹未尽,苦着脸说:“这就完了?” 荆戈揉揉他的脑袋:“完了,但是我们的生活才刚开始。” 范小田微微怔住,然后牵着alpha的手傻笑。是啊,他们的生活才刚开始,未来注定美好。 领完证,他俩终于成为合法伴侣,范小田对自己的新身份很新奇,上车以后没坐在副驾驶座上,而是趴在后排抱着红本子滚来滚去,从荆戈的角度看,真的很像一颗毛球在晃悠。 alpha忍不住调侃:“小田,你最近好像胖了。” “因为你回来了。”范小田哼哼,“我心宽体胖。” 还挺有理,也是,他一直有理,范有理。 荆戈伸手把他从后排捞过来,抱在怀里搂了会儿。 范小田的注意力的结婚证上,半天才注意到alpha没开车:“不走吗?” “去哪儿。”荆戈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上,“老公带你去。” 其实范小田到现在也没搞明白,一个称呼荆戈怎么就能那么执着,不光逼着他喊,连自我称呼都变了。他纳闷地捏住荆戈的腮帮子扯了扯,凑过去和荆戈鼻尖对着鼻尖。 “嗯?”荆戈温柔地笑笑。 “老公。”他试探地叫了一声,继而发现alpha的眼底涌起温暖的情愫,但是所有的感情在溢出眼眶前,又被硬生生地压抑了回去。 无论何时,荆戈依旧是那个克制而隐忍地爱着范小田的alpha。 他的鼻子微微发酸,把脸埋进荆戈的颈窝,胡乱吻着冒出胡茬的下巴。范小田终于明白,成结以后的荆戈其实还在忍耐,alpha对待他一直是纵容的,哪怕他胡闹也从没生气过,即使他不肯叫“老公”,也在用伴侣间的方式达到目的。 “老公,我们回家吧。”范小田闷声闷气地嘀咕,“我想回去了。” 荆戈大概是听出他语气里的某些情绪,眼睛亮了亮,轻声说好,继而将他放在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 然而alpha越是如此,范小田的心里越苦涩,他仿佛在一瞬间将荆戈看透了,明白alpha所在乎的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称呼,而是一个爱人,一个相伴一生的家人。那个人就是他。 不过荆戈系完安全带,忽然说:“不对。” “嗯?”范小田从思绪中脱身。 “咱们今天得去看房子。”荆戈好笑地望着他,“首付的是现房,你不想去看看?” “想!”范小田连忙点头,“我要看我的半个洗手间。” 他的存款够买半个厕所的事儿荆戈是知道的,只是alpha没有想到范小田竟然到现在还记得这件事,当初他们说好,首付之后的房款两个人一起承担。在荆戈看来,这个保证是用来安抚omega的,根本没往心里去,然而在范小田这里,这句话却是必须实现的承诺。 他俩大眼瞪小眼半晌。 荆戈是惊愕,范小田则是受伤。 alpha连忙贴过去亲亲“毛球”:“我没忘。”实际上就是忘了。 好在范小田好安慰,他和荆戈打了个啵,迅速满血复活:“我跟你说,以后咱们吵架了,我就躲在厕所里。” 荆戈:? “半个厕所是我的。”范小田振振有词,“我有所有权。” “……房产证上有你的名字,房子都是你的。”荆戈默默把车开出民政局的大门,“我也是你的。” 成结以后,荆戈的情话多起来,但大都是隐忍的,没有直白的“爱”或是“喜欢”,偏偏范小田就吃这套,听得脑门直冒热气,窝在座椅里扒拉手指。 后来荆戈在去往新房子的路上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 范小田托着下巴笑:“我要好好刻章子,争取像我妈那样,能开自己的工作室,然后把一半房子钱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