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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底的不安传到我的心里,害得我在心慌的同时心里又在隐隐做痛。 “你到底做错了什么?现在告诉我。” 棣望着我欲言又止,突然用力甩头,说:“我不再自己吓唬自己了,也许我没做错,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做没做错,反正一会就知道了。” 我望着他心里越发的不安宁。 棣也看着我,突然搂紧我,用力吻在我的嘴上,吻得那么用力,好象要把我的心我的魂从嘴里吸出来。 我无力地贴紧他,无力地挣扎,努力地在他亲吻的空隙里吐出几个字:“别……有……人……” 李叔张伯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避出去了。 娘的身体挺得笔直,慢慢地在前走着。 我和棣在后面跟着。 出了家门,拐过巷子,又走过一条街,走到了一家门前。 娘停下来,看着紧闭的门,再回头看我们一眼,说:“敲门。” 我和棣先是愣着,然后醒悟过来,棣赶忙上前准备敲门。 娘淡淡地说:“方槐,你来敲。” 棣又愣了一下,让开。 门开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开了门,迷惑地看着我们,又伸头看了看我们身后的娘,笑了起来:“夫人,您过来看jiejie了。” 娘淡淡地说:“方棣,你在外面候着,等会叫你。方槐,你跟我进来。” 我满腹疑云,看了看棣突然变得惨白的面容,跟了娘走进去。 门在身后关上,我回头看了一眼,不安沉颠颠地压在心头。心里突然有个想法,不管这院里住的什么人,开了门,拉了棣的手,就此走掉,再也不回来。 娘似看出我的想法,突然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腕,向里走去。 这是个不大的小院,三间房,种着菜,养着鸡。 有个四十多岁的婆子迎了上来,给娘见礼,又用困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向里面叫着:“大丫,夫人来看你了。” 过了好一会,屋子左边的门帘挑起,一个大腹便便的年轻女子在门帘下现出身来。 我第一次见到怀孕的女子,愣了一下,低了头不敢再看。 只听得娘温言道:“紫荃,这几日没来看你,身子还好吧?” 紫荃? 名字好象很熟,好象曾经是服侍过我的丫环。 我慢慢抬了头看她,原本苗条的身材现在变得臃肿变形,清秀的脸也浮肿发黄,有了一些斑纹,依稀还能看出以前服侍我的模样。 “紫荃……”我心里的不安越发的沉重,嗓子眼发紧,有点喘不过气,眼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肚子上。 “……少……爷……”紫荃的口中喃喃吐出几个字,依我的耳边也没听出少爷前面的那个字。 我慌乱地看了看娘,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带我来看怀孕的紫荃,或许下意识知道了什么,却不敢让自己明白。 “娘……您让我见的人……是……谁?……我……我……”心里又开始隐隐的闷疼,伸手捂住心口。 娘过去拉了紫荃的手,望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紫荃肚里的孩子,是去年端午节间怀上的。” 紫荃眼中流了泪,哽咽道:“夫人,不怪棣少爷,是奴婢不好~~” 娘一说完话我便脑中轰地一下,眼前似乎摇晃了一下,努力站稳。脑中电石火花般想起去年端午节后棣回来时的异常。 耳中隆隆作响,只看见紫荃在说着什么,却没听见,木呆呆地问道:“你说什么?” 紫荃流着泪吃力地跪到我面前,说:“棣少爷,您别生气,紫荃知道自己身份低贱,不敢妄想攀上高枝与您有什么牵扯,只求您认了我肚里这块rou,紫荃就是死也报答您。” 我向后退了几步,终于站稳身子,茫然地看向娘,脑中一片空白。 “娘,她在说什么?她为什么叫我棣少爷?为什么又说让我认她肚里的孩子?我已经三年没有见她了,娘,你告诉她,我没有碰过她,求求您,您告诉她,我去年端午还在外面,您告诉她……” 娘冷冷地看着我,说:“紫荃肚里的孩子,是方棣的。” 天上响起个炸雷也赶不上娘这一句石破天惊,我伸出手胡乱地摇着,结结巴巴地说:“不……不可能……棣一直和我在一起……他和我在……他和我在……” “棣儿去年端午节间回家,醉了酒,强要了紫荃,第二天便走了。这孩子是棣儿的。”娘的话像箭一样,一下下扎进了我的心。 “不是!”我狂乱地喊起来,“不是的,不是棣的,娘你在骗我!你想让我听你的话,你想让我娶洁儿,所以才编出这个话来骗我是不是?紫荃,你告诉我,你没有孩子,你没有孩子!” 我激动得站不住,上前一步把紫荃用力拉起来,伸手便去扯她的衣服,一边扯一边喊:“你没有孩子!你在骗我!你根本没有孩子,你和我娘合起来骗我!” 有人用力地抱住我,有人在尖叫,有人在怒骂。我的脸上也突然变得好疼,左一下右一下,疼得钻心,然后又变得木木的。 我定定神,看到紫荃大哭着躲到那个婆子怀里,那个婆子大声骂着什么,娘也护着紫荃柔声安慰。 我回过头,看到棣惨白的脸,空洞的眼睛。 “娘……她肚里的孩子……” 娘冷冷地说:“你自己做下的事,难道不敢承认吗?” 棣的身子抖如筛糠,连带着我也不住地发抖。 “不是梦……不是梦……原来真的不是梦……”棣的手那么用力,似要捏碎我的臂骨。 我哆嗦地说:“你做了什么梦?怎么你从来也不说?” 棣看着我,眼神哀伤痛绝,凄迷的泪光令人心碎。 “槐,我告诉你,我全告诉你。我一直以为是我做梦,又怕是真的……我一直睡不好觉,不知道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原来是真的……” “……你告诉我……”我的声音飘忽,像从远处传来。 “我……我喝醉了酒……跑到你的屋里睡,我……我以为是……是……是……第二天看到了血,床上却只有我一个,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像是做梦又像是真的,我不敢问娘,谁也不敢问,我连你也不敢说,怕你生气……等咱们回来后娘只字不提,我一直以为那天只是我的梦,没想到……没想到……娘……您这是要杀了我……你这是想让我死啊娘……” 他说不下去了,头埋在我肩上。 我抬头看着紫荃,轻轻地问:“是这样吗?” 紫荃哭着点头,我闭上眼睛,轻轻地叹出一口气。 紫荃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