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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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性凶恶狡诈而好战。曾有一人在怒江涨潮之际目睹水中有异物。年代无可考究。此怪上身似人,下身似鱼。鳞片有如巨蟒,细细密密,鳞次栉比而泛冷光。欲与人交合时才现于岸边,引诱行人。事毕,食其人以饲腹中子。” ——《禅达地方志》 虞啸卿这几晚总睡不好觉。他每天四个小时的睡眠,高效是第一位的。挨着枕头就能入睡。最近却总是夜不能寐。听说月相和潮汐对人的睡眠会有影响,亦或者怒江有灵,翻涌咆哮着不让他安心。 他很少做梦,这几天却不堪其扰。繁杂虚幻的梦境里他总能看见那硕大无朋,皎白到洒满怒江两岸的月光把夜晚照得像是明亮清冷的月宫幻境。暗处有什么东西细细碎碎地发着光,细看却是在反射着稀薄的月光。待他要靠近看个清楚,那个东西却突然消失了。 几夜都是如此。他眼睛带着红血丝去视察阵地时,士兵们比以前还严阵以待。大概他这副因缺乏睡眠而怒气冲冲的样子很不好惹。偏偏有一个不怕死的天天干这事,那就是龙文章。 在龙文章鼓唇弄舌,自己思索要不要伸出巴掌之际,他发现这人的眼圈也红红的,这让他莫名欣慰,原来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受失眠的困扰。龙文章还在溜须拍马,什么师座睡不好是太过焦虑急躁了,收复失地不是一时的,先保重身体要紧。 虞啸卿嫌他聒噪,一把揪住了领子把人拉近,说龙团长彻夜未眠也是因为这事吗?还是去偷鸡摸狗,翻墙私会去了?龙文章躲躲闪闪干笑了两声掩饰道,师座说的哪的话?这不是昨天打了对岸几发炮,搅得人一晚上没得睡嘛。 虞啸卿这才心情好一点,松开了手。 晚上,虞啸卿做好了再次迎接那个未知梦境的准备,这次的梦却和往日有点不同。怒江的中心多了一块巨石,巨石上有个似人似蛇的东西趴俯在上面。尾部隐在昏黄的江水里。暗色的鳞片泛着冷冷的光。 虞啸卿踏进江水的那一刻,水声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转过身目光警惕而身体紧绷,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直在细微地发颤。那一口尖细的牙齿更是异类的象征。怪,实在是太怪了。那个怪物长着龙文章的脸。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人不光平时给他添麻烦,还要在深夜扰人清梦。 想到这他竟不觉得害怕,甚至想兴师问罪,径直大步潜入江水里。水位越来越高,吞没了脚踝后又淹没了小腿。他入魇一样想迫切地到那人身边。那个怪物从喉咙里发出嘶吼的声音想要吓退来人,却不见成效,便紧张地缩起尾巴。虞啸卿这才看清,那是一条鱼尾。尾巴分叉看起来尖而锋利,形状有如燕子的尾羽。 虞啸卿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困扰着自己,于是一往无前地前进。水浸没了腰身胸口,他就游起来直直地往目标进发。那人有点慌乱,却像被圈定在巨石上,不知道逃开,只是逞凶。虞啸卿怀疑那利齿可以刹那间撕开自己的动脉,强劲的尾巴能把自己甩到骨折,但他无可救药地被这个谜团吸引。 龙文章,他湿漉漉地爬上石头上的时候叫他。那人不应,眼睛和猫的竖瞳一样眯成一条线,不停变换,打量着对方。岸上的鱼等于在砧板上。他健壮美丽的鱼尾此时是一种拖累。 虞啸卿不惧怕他但也需要谨慎对待。他离那条尾巴保持了一定距离,确保自己在能触及的扇形区域外,站直了发问:你为什么在我的梦里?这种样子?对方没有回应,随着他的接近颤抖更加剧烈。 虞啸卿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对劲,像是忍耐着疼痛,从头扫到尾却没见有伤口,只有蜷起来的腿遮着肚腹和下半身。虞啸卿发急却没有办法,刚想靠近,鱼尾在他眼前狠厉地扫过,呼呼的风声并不友善。 但对方状态不佳,虞啸卿有意试探几次后就疲累起来。虞啸卿抓住破绽抱住了鱼尾,翻身把人脸朝下双手用武装带捆在背后,半跪在他腰部压制得人动弹不得,等到人无力挣扎才把人背靠在自己胸前,探头检查他身上伤口。 乍一看虞啸卿吃了一惊,龙文章小腹偏下裂开一道口子,露出粉色的体腔和软rou,却不见血迹,随着呼吸翕合。裂缝处有黏腻的水迹。后知后觉的虞啸卿一下子耳根子都烫起来。 龙文章见来人没有恶意,也不再挣扎,神志不清地蹭着身后的人,急需抚慰,侧过脸仰起头把唇送了上去。虞啸卿震惊之余已无法思考,竟任由对方的舌头溜了进来,勾着自己的舌尖要与之纠缠。 所幸不是受伤了,他被引得兴起,也抛下其他念头与人唇齿相依,没留神却被尖牙勾破了舌尖。铁锈味溢了出来,却让龙文章更加兴奋地吮着舌尖不放,把丝丝鲜血咽进肚里,而后享用美食般愉悦地勾起嘴角咂弄嘴唇。月光下,像是喜食人血的妖异。 虞啸卿觉得自己这梦做得荒唐,却忍不住吞咽了下唾液。还要再做些什么时,禅达的公鸡正啼鸣第三遍。他条件反射地睁开双眼,天已明了。张立宪早备好车载他去山上练刀。清晨的雾气带着嗖嗖凉意扑面而来,虞啸卿抹了一把脸好保持清醒。 梦里再次见面时,对方全然忘了他。而虞啸卿还记得,这次比上次更轻易地俘获了鲛人。对方却罔顾情热拒不配合。虞啸卿捏住了他的下巴去吻,吻得急躁而狂烈,想让对方尽快记起。鲛人被喂了满口的血,反应过来后更加暴烈地啃咬他的双唇。他把虞啸卿推倒在巨石上,石头硌得虞啸卿的腰生疼,他却没心思计较,因为接着龙文章就摆着鱼尾爬了上来。 内腔滑嫩湿润,不需要多的准备就可以长驱直入。虞啸卿扶着他的腰助他吞吃下去。发了情的兽没什么理智可言,对着人又舔又咬。连舌头都是生了倒刺一样的,磨砂纸一样粗糙地刮在自己脸上。好在都是皮外伤。虞啸卿忍着痛把他的胯部狠狠往下按,激得鲛人哀鸣一声。 碍于这非人的身躯两人动作不畅,这憋得虞啸卿心头火起,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从重发落。龙文章搂紧了他的脖子,呜咽着又贪恋地去舔他脸上被咬出的血印,直到最后高潮来临不受控制地拍打着鱼尾,翻着白眼像是快要窒息而亡。 虞啸卿累极了,不光是和他的缠斗还有多日的疲乏和激烈快感后的眩晕。他趴在龙文章身上,枕着胸脯一时快要睡去。那人却挪了挪身体,突然小心翼翼地把虞啸卿的脸捧起观看,似乎刚有了神智,而后惊慌失措地脱身从石头上跳入怒江,消失在波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