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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干什么?”那人色厉内荏地说。 “干什么,揍人!起来!”李青一把把他拽起来。 “我跟你们讲啊,打人可是犯法的!”他踉踉跄跄的走到一边。 “我们不是打人啊,我们打的是小人!”三班的团支书一叫,大家都笑起来了。 “你,你怎么能骂人?”那人看叫唤的这个块头小,马上把目标转移。 “骂你怎么着,我们可都想打你那!”不知谁叫了一嗓子,大家都跟着叫:“揍丫的!”“揍他奶奶的!”那人才意识到这么一车厢的敢情都是一伙的,吓得急忙跑掉了。 “哈哈哈哈……”留在他身后的是无情的嘲笑声。 “我们是不是太野蛮了?”江波皱着眉对我说。 “谁叫他不讲理来着,他的票又没号,这是碰到我们,要是碰到小安子一个人,他还不是欺负他?”我对这种人可是丝毫没有怜悯。 “可我们终究是仗势欺人啊!”天啊,和我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是这样! “就你讲理!好了好了,快睡吧啊,明天还要坐一天车呢!” “我睡不着……” “哎呀,我都把我的双腿都奉献出来了,你还睡不着?”他躺在座位上,头枕着我的腿,眼睛看着我,一脸地坏。 “嘻嘻,能闻到你的味道!”说着他把我的T恤撩起来,使劲儿亲我的肚皮。 “别,脏啊,我都两天没洗澡了,”我赶紧把头低下来,悄悄说,“痒……” 他一点都没理会,还拉开了我的拉练!天啊,我急忙四顾,谢天谢地,车厢里同学们东倒西歪地都睡着了—— 可,狼狈的旅行的人啊,知道你们周围正发生什么事吗? 16 我们浩浩荡荡的一到厦门就碰到接我们的实习老师了,人长得很斯文,我看了对张庆说:“咦,还是个帅哥啊!”张庆神气怪怪的没说话,江波不知又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你又看上了?” 我听着这话怎么酸溜溜的啊,什么叫“又”啊,我白他一眼,他却装着不知道的样子踮着脚到处看,“等我有机会再收拾你!”我愤愤地想。 坐在交通艇上,远远地看见锚地里泊着七八条船,同学们都问: “哪个是啊,哪个是我们要上的船啊?” “等天黑就知道了,就那个灯最多的。”帅哥淡淡一笑,指给我们看。 “哦!”大家恍然大悟。可等天暗下来了,我还是看不出哪个灯最多——都差不多嘛,再看看周围,大家还是东张西望到处找,原来都是不懂装懂! 印象中走了好长时间,由于是晚上,海浪渐渐大起来,我们的小船随浪起伏的厉害,张庆爬在船头哇哇大吐,脸都绿了。我扶着他冲江波叫:“江波,拿你杯子过来!”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应,一回头,却见他躲得远远的,只看到他的背影——竟然装没听到!张庆朝我摆摆手说:“没关系,吐出来感觉好多了!”话没完,又是一大口,红红的——连胆汁都出来了。 “你没什么吧?”旁边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原来是我们实习老师,“来,喝点水漱漱口。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了。”他递了手里的矿泉水瓶给我。 我扶起张庆,把瓶子给了他,他看看实习老师,说: “谢谢!” 终于到了,舷梯却放不下来,我们只能爬绳梯上船,好长啊,我爬上去的时候,手都给磨得生疼,再往下看,下面的人都成了小不点儿,连说话都要大声喊叫。 “张庆,你还行吗?”我冲下面大叫。 听不到他说什么,似乎是点了点头吧,就看他慢慢从下面爬了上来,我的心似乎提到了嗓子眼儿。好不容易等他上来了,我长出一口气: “谢天谢地,你总算安全到达了。” 他脸色有点白,但精神还好,笑道:“怎么,你这么关心我?” 我脸一热:“怎么,不行啊,好歹也是同学啊!” “哦,江波呢?”他看我有点不对,赶紧叉开话题。 “他,不知道!”想起他刚刚远远躲着的样子我就生气。 “同学们,集合一下!”实习老师站在上甲板喊,大家都围拢了过去,“我们船上的宿舍是六个人一个房间,请大家自由组合,现在我把房间号码给各个班长,三班……” “我们住一间怎么样?”张庆对我说。 “好啊,你没什么毛病吧?” “毛病?” “比如说打呼噜臭脚什么的。” “有,我呼噜声能塞过飞机,脚臭到熏死大象!” 知道他在开玩笑,我还是吓了一跳:“胡说,怎么没听你们宿舍的人说啊?” 他看我紧张兮兮样子,失笑道:“没啦,吓你的,我可是干净的很!”他说着看我两眼:“别界你丫自己是呼噜大王香港脚吧!“ “找揍啊!”我给他一拳,“刚刚吐得那个样子,还没过五分钟就不老实了” “沈哲!” 我一回头,原来是江波,可能是看到我和张庆在一起,脸色极差。 “哦,你去哪里了,我刚刚找了你半天!”我虽然还是有点不满,但看到他还是很高兴。 “是吗?你真找过了?”他冷冷地说。 “你怎么这么说话,”我忍了忍,“你住哪个房间?” “哎,我们三个住一间好了。”张庆在旁边热情洋溢的说。 江波的神色更难看了:“不用了,我已经找好房间了。”说完从我身边快步走过,看都没看我一眼。 “他怎么了?”张庆问我。 我摇摇头说:“谁知道,吃枪药了!” 走过曲曲弯弯的走廊,我们挨个进入我们的生活区。学生的住处都在主甲板以下,其实也没走多深,只不过由于梯子很陡,路又长,像到了地狱里一样。 “怎么这么差啊!”我不由嘀咕到。 “好了,这可是货轮啊,又不是游艇!”张庆在我前面说,“我听老乡说过了,居住条件还可以啦,比学校要好。” “是吗?我看不出来!” 正说着,前面停了下来,听到实习老师向我们说:“大家找好各自的寝室,从做到右依次是三,四,五班,找好后各班班长把名单交给我。晚上九点半大家在餐厅开会。” “我们就住这间好了。”张庆对我说。 我点点头,再说从外面看,也真看不出哪个房间更好。和班长要来了钥匙,我打开了房间门。有点潮湿,但看上去还可以,有沙发,写字台,衣柜等等,确实比学校的条件要好得多。盛夏的厦门夜晚也是很炎热的,但房间里却凉快的很——竟然有空调! “啊,有空调啊!”我惊讶的说。 “是啊,我们要去印尼的,在赤道啊,没空调怎么行!”张庆好象一点也不奇怪。 “你来之前就知道?” “对啊,我早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事儿连我们指导员都不清楚啊。 “自然有人告诉我啊!” “保密?” “也不是啦……”他欲言又止。 “哎呀算拉算拉,你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