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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住额头转身走到窗台边,浑身的汗毛因为高度紧张全立了起来,也不是没有人向我表白过,但是对象是霍昀森,这种效果简直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昀森,都结束了,我不会爱上男人的。”半分钟后,我扭过头用极认真的语气说。 “我只希望在你心里占得一席之地。”他走上来有些坚定地逼问,“你不讨厌我,我也不讨厌我的吻,那次zuoai也没有你想象得那么难以接受。”他难得也激动起来,“现在我做这一切,你不会没有感觉!” “你加入风行是为了我,拼命工作是为了我,甚至来旧金山都是为了我,行了吧?!”我的精神状态顿时非常低落,“不要说是为了我,你是伊森霍,所以,永远不要这样说。” “你为什么总是否决我不给我机会?为什么任何关于你自己的事都不肯跟我透露半点?在你眼里,我真的只是一个得力的助手而不会再是别的什么人?你甚至对詹姆斯他们,都比对我的态度好。你根本就是在乎我的!我知道。”他一边说一边往门口退,“现在我清楚,那不是错觉。” 当那扇房门被重重带上,我的心也像被人用手紧紧捏了一下,我扬手用力扯开窗帘,城市上空星罗密布,像极我纷乱无序的心情,伸手在身上摸了摸,想找出一根烟来解忧,却发现口袋空空,这个无措的动作也只有在极度烦闷抑郁备受压力时才会做。 他就这样直接捅破了这层纸,一点余地也不留,真是像他的作风,而我,倒成了纯粹的胆小者。什么可以让我就范?伊森霍不可抵挡的魅力和柔情?不不,这都不在我允许接受的范围之内。 那一夜,我想得很多,想到母亲、霍诚定、莫华、阿齐、迈尔斯、堂娜、詹姆斯、凯文……我把所有亲密的认识的人都想了一遍,我确定,没有人会对霍昀森此番大胆的告白表示鼓励,这简直是场灾难性的事件。我的年纪和阅历还不至于让我立即就做出疯狂的举动来,人一生当中要面对的诱惑太多了,如果没有分寸,很容易一团糟。 如果论功力的话,我跟霍昀森都算是有修为的,第二天见面照样能不动声色,并排坐在设计院的会议桌旁大肆发表见解,偶尔一个含糊不清的眼神,便已将昨晚的一切暂时抵消归整为零,如果真的可以这样简易,倒也好。 但伊森已经接到我的态度,我无意再同他表示亲近,而是维持着最合适有效的距离,他是那么敏感,相信也不会再轻易表达情绪。也许他这辈子都很难再遇到像我这样不识抬举的男人,或者将一个人从他脑子里驱逐出境并不是件很困难的事,他很聪明,从来不勉强人,特别是在感情方面。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这么肯定,但我就是清楚他不会来强行纠缠这招,那是我过去留下的坏印象,其实他并不是这样的人,伊森知情识趣阅人无数,根本不屑用这招。其实从他来美国到现在,也确实没有带给我任何困扰,他是个可以很好控制自己的人,我也是,只是我们的表达方式不同而已。 五天后,我们顺利飞回旧金山正式投入项目的启动工作,这时候,大家反倒放松了,因为稿件和服务项目已基本敲定。 那天莉莉边把文件送到我桌上边将修长的脖子往窗外探,我不经意道:“怎么?男朋友在楼下等?” “不是。”她也没有回头,口气还有些失落,“是伊森的女朋友。” 我手上的动作停了,抬头看她一眼:“噢?” “没希望了,人家是超模伊莉莎白,而我只是灰姑娘莉莉,唉,工作去,不做梦了。”她回过头朝我黯然笑笑,挥了挥手像要挥去杂念一样,重新回到工作室。 五分钟后,我从座位上起身,向右侧走去,轻轻掀开百页窗,华丽的敞蓬跑车还在街边,车上是靓丽的长腿名模,一头美妙的金发,然后我正好看见伊森走出去,伊莉莎白一脸欣喜地从车里跨出来迎接,他揽着她的腰在她耳朵说了几句,换来一个热情的香吻,然后伊森从容折回。 我不知道香车和美人愿意在街边等他多久,但我了解,为了伊森霍,地老天荒大抵是值得的。我疲倦地一回头,詹姆斯正神采飞扬地走进来,对我摆出招牌式的微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11 “什么事能让我们的大设计师眉开眼笑?”我即刻整理表情,回复一个浅笑,“来,正好有些文件需要你拿去研究一下,现在,你只剩五分钟的时间用来叙述你的好消息。” 詹姆斯习以为常地接过厚厚的文件夹,脸上仍挂着兴奋:“刚刚我接到一个电话。” “我们天天都接到电话,詹姆斯,我拒绝猜谜,大脑一早上已经被这堆图纸轰炸得短路。” “好吧好吧,我不兜圈子。”他顽皮地眨眨眼,“是玲达噢。” 他成功吸引住我的注意力了:“莫华?” “不错,她昨天已经正式从波士顿搬过来了,我想你很快会见到她。”他故作神秘地说,“别告诉她是我透露了她的行踪,玲达原本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我是想,也许,我是说也许,你也可以还她一个惊喜,你知道,女人都喜欢惊喜,我很了解我这位学妹,无论她嘴上有没有表示过什么。” 我摇头打发他:“谢谢专家的提示,我会非常珍惜这次表现机会的。” “那还差不多,也不枉我多管闲事。” 詹姆斯离开后,我松了松领口望一眼钟点,丢下手里的笔,倒在座椅上盯了会儿天花板。莫华已经在旧金山,某种程度上说这事是我触成的,现在,我又预备以怎样的姿态去迎接她?几周前,我替她找房子,替她购置家购,替她安排好行程,那时候我可是有坚定打算的,可是短短几天,发生了一些我认为非常棘手繁琐的事,因此非常想再理一理头绪,这样对我对她都好。 从内心深处来讲,我并不是一个非常乐于承担感情责任的男人,我可以付出激情和浪漫,但同时也很怕被束缚住,我希望得到的是一种默契的交融,而并非刻意雕琢出来的体贴,或是被歉疚感包裹而成的所谓的爱情,我要的是感情上的释放,那不是形式上的,我知道这么说,很少人会理解。 正因为在感情观方面近乎天真地纵容自己的规划,导致我好几次与婚姻擦肩而过,莫华是最后一个为我留守阵地的人,因为她预料到我终有一天会屈服于时间,杜震函再超脱也不过是个男人而已,虽然有点事业,但感情上不可能永远保持着没有终结的空白。 超时工作的日子刚得到缓解,公司一直潜伏着的那群爱家族,每到收工时间就都有些蠢蠢欲动了,只有我这当家的义不容辞地守着设计部开夜车,今晚有些特殊,八点左右与丹尼尔去会见完一位广告客户,我又折回公司。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