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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微微翘起,更显乖巧可爱,是难得一见的好兔。 究竟是个什么品种?难道是自我无意识进化的结果? ……不过特别适合抱在怀里揉啊揉。 为了更方便进行研究,伏尧严肃地把他抱过来,拨弄他的兔毛。 阮小西主动把肚皮摊给他看:“肚子才是精华,又软又暖和,特别适合做兔皮大袄!” 伏尧道:“我会考虑的。” 他把手揣进兔子的肚皮里,手背边上被细细软软的兔毛覆盖,再撸上两把,果然软绵绵的,手感很好。 阮小西舒服得眯起眼睛,前爪扒住他的手:“再往上点。” “左边,左边有点痒。” 伏尧:“……”合着你还很享受是吧?! 他摸了一会儿,觉得有点不对劲:“你的毛,还剪过?” “是啊。”阮小西说,“我二哥精修的,不过过去好久了,应该没有乱。” 伏尧脑补了一个垂暮老人怀揣兔子坐在门外,戴个老花镜一边晒太阳一边剪兔毛的景象。 直觉告诉他,这个二哥跟白天看到的黑白相争有关:“你二哥是个怎样的人?” “我二哥啊,我二哥……”阮小西正打算滔滔不绝一番,又突然醒悟,“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我二哥?其实你看上的是我二哥,包养我只是为了接近我二哥吧?!” 伏尧震惊了:“我为什么要看上一个老头子?!” 阮小西沉默了:“你……你居然,好意思说别人是老头子?” 伏尧:“……”他感受到了歧视。 “我二哥也不是老头子!”阮小西生气反驳,“我二哥可好看了!” 阮南目前能搜集到的照片,每张都是慈祥的老学究,一看阮小西就什么都不知道,纯粹傻白一个。 伏尧放弃了询问他,转移到别的话题:“你还有刘海啊?” 阮小西果然被带偏了:“对啊,我二哥剪的,现在有点挡眼睛。” 伏尧好心帮他将作为刘海的兔毛分成两半拨在两边。 ……然后两只眼睛被挡得严严实实,他又默默给人合回去。 突然,他手下一顿。 阮小西被扯了一下毛,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你干什么?” “你!刚刚在厕所!光脚站着!毛沾到地!回来都不洗洗!” 阮小西:“???” * * * 伏尧把他扔在浴缸,趁着放水的时候把床单换了一遍,换完后自己也脱光进去洗。 阮小西羞涩地捂住脸,鸳/鸯/浴什么的,简直太【哔】了,根本没眼看。 如果他不是原形的话。 伏尧用了不知道多少沐浴露蹂/躏他,让整个浴缸都盛满泡沫,甚至还溢出来,像个巨大的冰激凌。 阮小西生无可恋,对于原形来说,洗澡是种折磨。 万万没想到,他还有洁癖,这种老祖宗不应该都是身上从不沾尘埃的吗?那么在乎干嘛? 洗了许久伏尧才把他拎上来,盯着他瞧:“你……真是圆的,不是虚胖啊。” 阮小西:“??我骨架大怎么了?怎么了?圆的才好揉你懂什么?” 他说的很有道理,伏尧没有反驳,拿了吹风机要给他吹干。 这是比洗澡还要残忍的惩罚! 阮小西惊恐地跳到一边,含泪道:“有话好好说,别用生/化/武器,我,我想自然干。” 伏尧疑惑地望了望手中的工具。 “那个吹着很难受的。”阮小西弱弱解释。 “毛巾行吧?”伏尧放下吹风机,拽下一条毛巾,把兔子包起来揉,毛乱成一团。 阮小西有点忧伤,可惜了他完美的造型。 伏尧的动作轻柔和缓,阮小西趴在他的大腿上,舒服得昏昏欲睡,觉得这场景无比温情,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声音难得带了几分羞涩:“给我梳一梳毛吧。” 他的毛被揉得很乱,伏尧都看不下去了,然而翻遍房间也没找到工具,最后榨干了最后一点法力幻出一把梳子给他梳毛。 手法娴熟,一看就不是第一次。 阮小西睁开眼睛:“你以前也给人梳过毛吗?” “毛倒没有。”伏尧回忆,“梳头发似乎有过。” 梳头发?! 一个古人,给人梳头发,想都不用想是什么原因。 “是什么人?!” “一个……女仙。” 阮小西大惊:“什么?!你居然不是初恋?!”他捂住胸口,心痛难忍,“我还是初恋,你配不上我!” 伏尧:“……算不上,没成。” 阮小西眨眨眼,期待地望着他。 伏尧陷入往昔追忆之中。 那是多久以前,他已经忘了,彼时自己已经有了很高的威望,常年求果不得,便独自居住在天界最隐秘的芜渊之中,很少有人敢打扰他的清修。 他的内心是渴求与人来往的,但又拉不下长辈的面子,只能默默维护自己的形象,久而久之没有人找他,心都凉了。 可是有一天,有一个受伤的花仙无意闯入了他的领地,睁着茫然的大眼睛求他救自己。 伏尧很高兴,总算来了个说话的,于是他救了花仙,将她留下来养伤。 花仙对他表达了仰慕之情,天天追着他表白。 伏尧有种扬眉吐气之感。 想当初,他希望与人生后代,然而一个两个虽恋他容貌,但都敬他畏他,说上句话都不敢,更何况是谈恋爱,现在终于有人敢对他表白了。 但他是老祖宗,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面上依旧是淡淡的,花仙不气馁,继续追他。 有一天,花仙摘了沾着新鲜露水的花朵,羞涩地让伏尧给她梳头发,簪花。 伏尧虽然心里想你一个花仙居然摘自己的同类梳头,有没有良心,但还是一手拿起梳子,一手握住她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 花仙颊飞双霞,端得是一副小女儿娇态。 太长了,一梳都没法到尾。 于是伏尧一本正经道:“太麻烦了,不如剪掉爽快,梳都不用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