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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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渐渐过去,云霈也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有时会打趣地想,那些隐退江湖的人是不是就过着这种清闲的日子呢。 初旬时柳寒朔都一直没有出门,不过隔三差五就能收到一封山庄来信。虽然像他这种还没进刀谷完成最后试炼的年轻后生也不会被托付什么要事,但他的身份毕竟不同于那些拜入霸刀的江湖弟子,所以柳寒朔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总归得要去处理一些庄内的事。 云霈白天想下山去熟悉的村子里逛逛。这些天下来他已经摸出了一些规律:要是前一天晚上犯过病,白天便不会再犯了。 听他这么说,柳寒朔本来有些不同意,更别说大夫本来就建议他静养,不要同太多人接触。但实在拗不过想要出去的云霈,也终于勉强同意了,只不过说现在不行。 “这里有宗门罩着,而且为了提防余寇,村里也有派去巡逻的弟子,真的挺安全的。我不会走太远的,放心吧。” 云霈认为柳寒朔是太过cao心,这么说的时候却看到他的脸色完全沉了下来,他知道对方更在意的是往返路上的隐患,于是也不再多言。 “那我去村子里买把刀就回来。” “你有钱吗?” “……。” 又平安无事地过了两天,这次醒来时候身旁已经没了暖意,柳寒朔早已出门。 云霈打着哈欠坐在饭桌前掀开竹编的盖子,留给他的早饭还腾着热气,下面垫了张纸,与平日潦草的笔迹不同,这次写得十分工整。 正面写:去趟藏剑,很晚回来。 反面写:你别乱跑,有人会来。 “什么啊……”好笑程度堪比加入真诚的心! 云霈把纸条叠好,像往常一样坐下来享用早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院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云霈起身起到门边,静悄悄地透过缝隙看去,门后站着的居然是自己的两个师弟师妹。 云霈一时慌乱起来,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打开门的。 在开门的瞬间,小师妹就扑上来把他抱了个满怀。她肩上的鸟儿受了惊,扑腾着翅膀一边叫“救命”一边躲到了另一位访客的斗笠上,后者无奈地摇了摇头。 “师兄,杏儿好想你……你走之后,小奇就天天欺负我……” “喂!我哪儿有?自己切磋老输就好好练刀啊!” 看着叽叽喳喳拌嘴的小孩们,云霈挤不出任何开场白,唯有拥抱中的颤抖透露出激动的心情。 小师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灿烂,看着这样的笑容,云霈就能把所有不快的事情抛诸脑后,一切的苦难都可以慢慢淡化。 他忍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温热,摸了摸两颗毛茸茸的脑袋,领他们进了屋。 云霈搅着碗里半凉的粥,看着面前两个坐不住正好奇地东张西望的小孩,心想这里也没有什么现成的吃食来招待他们,便也无心再吃。 “你们……” “哼哼~当然是很不幸抽到来村里做日课的时候,戎戎眼尖发现了一个可疑人士往这荒山野岭的方向走。鬼鬼祟祟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本地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吧!于是呢……杏儿就拉上小奇跟踪了那个超级可疑的人,才找到了师兄的!” 何杏晃着腿,神采奕奕,那鹦鹉也跟着仰头,十分骄傲的模样。 不过,超可疑……谁?柳寒朔? “然后!小奇只是动动手指,这样,嘿——哈——!就把对方轻松制服了,所以呢,在我们两、两人一鸟的威压之下,那个人就跪着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坦白他把师兄你藏在了这里。嗯,对,就是这样!夸我!” 云霈的嘴角抽了一下,余光只见两眼放光的师妹身旁,何奇把斗笠压得更低了,掩住了他尴尬涨红的脸。 “不是答应了别加上我的吗……!” “原来是这样。”云霈憋住笑,一边听着,在心里把实情猜了个七七八八,然后咳了声正色到,“以后遇到可疑人物记得要向巡逻的师兄师姐们汇报,不要自己鲁莽行事了。” 没得到夸奖的小师妹rou眼可见地耷拉下来:“是……” “不过,因为杏儿和小奇…嗯还有戎戎,都非常勇敢,才打败了坏蛋找到了师兄,谢谢你们。” 对不住了柳寒朔。 “呜呜,果然还是师兄最好了~” 收拾好后师弟师妹各牵他一条手臂带他下山,走到云宽村,一起去熟悉的铁匠铺挑了把趁手的刀,又到阮大厨的店里美餐一顿,饭后往海食湾去,喂喂海鸟,欣赏海边的景色。 云霈一路上听师弟师妹讲着宗门里的趣事,也谈他们自己正在为下次会武努力,争取早日得到出门游历的机会,不需要云霈担心什么。 “师兄,你知道的吧,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可以回来的。”何杏对他说,“你的床位一直在那里,刀宗永远是你的家。” “是的师兄。”何奇也接道,“放心把师妹交给我吧,我会好好看着她的。” “谁要你管了!” “先在下次会武的时候排名比我高再说吧。” “十、十名而已,比就比,谁怕谁?” …… 直至目送他们搭上渡海的船只回到宗门,云霈才舒了口气。他感到无比的惬意,打算慢慢踱步回去。转过头,却看到熟悉的身影靠在灯柱下。 云霈顺其自然地走在他身边。 柳寒朔脖子上的小貂已经睡着了,云霈盯着他看,又想起师妹的那番描述,不禁失笑,问他:“不是很晚才回来?很忙吧最近,累到被人跟踪了也没发现吗?” “哪有到那种地步。”柳寒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是一开始就察觉到了。” 柳寒朔不满似的砸了砸嘴,望向一边:“本来不想管的…谁知道突然飞出一只鹦鹉就要来啄我,然后你师弟师妹就自己从草丛里蹦出来了。” 云霈笑了笑,跟他一起面向大海。 “然后呢?你被打败了?” “换你你会下手吗。”柳寒朔哼了声,“不过你家小孩还真是有问必答,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家底跟陌生人交代了个干净。” “……我会多加教育的。” 海面吹来的微风轻轻吹拂脸颊,在这种自然的环境里,云霈也能够完全放松下来。 “但是你下次,真的别给他们那么多钱了。” 虽然不说话,可云霈却能感受到柳寒朔那股倔强的温柔。 “柳寒朔。”云霈轻轻道,“谢谢你。” 无论是把他从地狱中拉出来,还是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以及师弟师妹的来访……云霈知道,柳寒朔一定在背后为他做了十分多的事情。 “生活上的帮助也好,我的身体状况也好,总之……谢谢你。” 柳寒朔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许久没有作出回应。 他几度张开口,却又合上,最后还是像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一般,握住了云霈的手。 “不要对我说谢谢了。” 云霈愣在了原地:“为什么?” 柳寒朔转过头,按着云霈的脑袋,对着他的唇瓣啃咬了一口,湿热的触感令云霈的大脑停顿了一瞬。 “你在干什么?!”云霈回过神来退了一步,下意识捂住嘴。另一只手还被柳寒朔握着,两人掌心交叠,能感受到皮rou下流动的热意。 尽管他和柳寒朔已经做过超越一般距离的事情,可亲吻还是第一次,他差点控制不住要哭出来。 “你不要对我说谢谢。”柳寒朔又重复了一次,然后咬着牙补充到,“我跟他们,都一样。” “哈……?”云霈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柳寒朔却似乎不想给他更多解释,松开了紧握住对方的手,只丢下一句“回去了”便转身往前走,闷头走了几步又停住脚,回步问他怎么不跟着。云霈只好捏紧了还有余温的掌心,把刚才的疑问都收进心底。 两人不快不慢地并肩而走,无言中也慢慢平复了刚才突然加快的心跳。 —————————— 日子似乎渐渐恢复了规律。 云霈的作息本来并不定时,他有时候习惯白天睡一整天,有时候很久都不用睡觉;有时候突然在沉睡后惊醒,有时候在恍惚下入眠。但自从跟柳寒朔睡在同一张床上后,这些症状便逐渐减少。有柳寒朔在,就好像有种神奇的魔力般,使他能安心入睡。 云霈也渐渐分得清“在那个时候”跟他zuoai的人是谁了。 但突发的状况总是毫无规律的,自己事后也对发生了什么事情感到模糊,只知道事后睁开眼,熟悉的不适感和近距离地躺在身侧的柳寒朔都在告诉他前一刻发生了什么。 虽然约定好这是在“治病”,但这种行为也确切地是在zuoai,每次清醒下来的云霈还是会对此感到羞耻。 他不好意思地翻过身,拿后背对着柳寒朔,酝酿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抱歉又麻烦你了”。 柳寒朔低声回了句“没事”,就彻底不说话了。云霈悄悄回头,柳寒朔已经用后背对着他,完全是入睡的气氛了。 不知道为什么,云霈总觉得柳寒朔回答的时候心情不太好,可能还是因为被他困扰到了吧。 在某一天晚上,云霈在迷糊的过程中突然回神,眼前的柳寒朔跟平时和事后的样子都不太一样。本来就白的皮肤泛着嫣红,在此刻居然透露出一丝狼狈。 那双浅棕色的眼睛专注地盯着他,有种一切都会被他看在眼内的感觉。 云霈看着他的眼睛,明明yuhuo在炽热中升腾,为什么这个人却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忍不住捧着他的脸,哑声喊了一句:“柳寒朔……” 柳寒朔突然瞪大了眼睛,也许是因为被叫了名字的原因,云霈感觉埋在体内的性器变大,进出的动作也更加凶狠,顶得他拽紧床单,腰身情不自禁地随着柳寒朔的动作如一尾鱼般摆动起来,随着柳寒朔的射精而高潮。 第一次,他有种确实在跟柳寒朔zuoai的感觉。 柳寒朔倒在他的身上,两人一起喘着粗气,还没软下去的男根仍嵌在深处,这种感觉很微妙,明明不是什么关系,却在做着最亲密的行为。 身上的人动了动,云霈敏感的身体马上就起了反应,甚至想缠住他挽留,把这种快乐在漫长的夜里延续下去。但云霈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理智不允许他再做出这种无耻的行为,只好轻轻推了推身上的人,柳寒朔便从他体内退出,躺在床的另一边。 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等待呼吸一点点平复。也许柳寒朔已经察觉他刚才的清醒,也许还没有,但云霈希望他不会发现。 —————————— 那一夜后,云霈便完全没有再出现过问题了。 又过了半个月,云霈重新握住了刀,同柳寒朔小小的交了番手,自然是败了,但两刃交锋间柳寒朔也意识到云霈的状态确实恢复得很好,便同意他自己出门。 云霈白天下山去村里帮忙修砖补瓦,帮忙遛狗喂猫,傍晚则回去做饭,虽比不上柳寒朔的水平,但还是有了很大的进步。要是柳寒朔有空,那晚饭就由柳寒朔来做。柳寒朔出门办事的时间也不固定,不过大多都会在晚饭时赶回来吃饭睡觉。 何奇何杏有时也会过来找他,甚至带着云霈回了一趟宗门。两个小孩手忙脚乱吵吵闹闹地给他做了一顿午饭,桌上全是云霈还没离开时爱吃的菜。他尝过后好像理解了柳寒朔当时的话,虽然口味和卖相都欠火候,但是因为有心意,让这顿饭变得更美味了。 等时间差不多,师弟师妹就会送他到渡口,看着长高不少的后辈们对他挥手告别的身影,云霈心里泛起了异样的感觉。 总感觉……那个被柳寒朔翻修过的小院,就像自己家一样。 海上晃晃悠悠一遭回到海食湾,刚下船,就看到柳寒朔穿着相当令人注目的狐裘站在最显眼的位置,像等着他一起回家一样。 “傻笑什么?”柳寒朔走上前问。 云霈便将刚才的想法实话实说:“总感觉是要回自己家一样。” “是吗。”柳寒朔督他一眼,无声息地稍稍拉进两人的距离,“一直这么过下去其实也可以的。” 什么意思? 云霈在心里发问,然而柳寒朔已经先行一步,还回头催了他一声,云霈三两步跟上,二人又跟住常一样,踏着月光下的树影踱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