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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愣住了。 而对方显然也同样愣住,燕王都觉得是楚宴把自己心里的话给说出口了。 而燕王竟然发现,他起初无法控制这具身体,只能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看着这一切。 然而自从说出了那句话之后,燕王就逐渐能控制这具身体了。 他动了下手,面露欣喜之色。 随后,燕王站直了身体,面色极其可怖的对纪止云说:“上一次这样对寡人不敬之人,已经被寡人给砍了头。” “……离儿?” 和那张精致柔弱的脸不同,身体自被燕王所控制,他的表情气场瞬间一变。 “他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燕王提起了纪止云的领口,笑容里藏着血腥味,“寡人在天旭城等你,尽管来!” 雾气散去,燕王从床上苏醒。 他面色都沉了下去,叫来淮月准备轮椅。 腿痛又发作了,燕王的脸色极度不好。 “离儿呢?” “离公子还跪着呢……” “推寡人过去。” 淮月轻轻点了下头,便推着燕王慢慢走到了大殿。届时外面天色都黑了,燕王心想自己这一觉睡得真是太长了。 腿疼极了,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当初是谁让他的腿成了现在这样。 燕王的心情更糟,因为那个梦。 等他来到大殿处,竟然发现楚宴已经昏倒,燕王想要过去抱起他,奈何腿一点都使不上力气。 “峦。” 暗处,出现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跪在了燕王身边:“属下在。” “去把离公子抱过来。” 峦有些吃惊,毕竟他还以为燕王是有什么重要的吩咐,才会让他现身。 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命令? 峦只要将楚宴抱了过来,燕王看着发丝凌乱的楚宴,忽然想起了梦里纪止云调戏楚宴的那句话—— 穿上女装,可不就是个绝代佳人? 燕王眼神微闪,鬼使神差的吩咐:“准备一套女装。” “王上?”淮月疑惑的望了过去,燕王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 他眼底满是黑暗涌动,最近的梦境太古怪,也间接让他变得十分奇怪了。 腿越发的疼了,燕王皱紧了眉头,望向峦怀里的楚宴。 他依旧紧闭着双眼,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徒惹几分怜惜。 分明自己的腿就是他害的,自己为何还要对他生出怜惜? 燕王告诉自己……兴许是那个纪止云太可恶。 他动了几分恻隐之心,倒也不为过。 “回寝宫,唤医师来。” 淮月连忙动身去医馆,这天旭城还真是比不上燕国皇都,连医馆里的医师都不怎么样。 待燕王重新回到寝殿,里面的温度让他的身体一下子就暖了起来。 燕王的腿疾得到几分缓解,却仍是疼痛。 床上的楚宴还在沉睡,他吩咐峦先下去,这里面就只剩下了他和楚宴两人。 他这样沉睡的时候,就像一支慵懒含苞的莲,每一处都透着楚楚的韵致。燕王想起楚宴身上的那些伤疤,心头的疑虑便更深。 只是,暗探尚未归来,一切都是他的猜测罢了。 还没等医师来,楚宴便从长长的噩梦里苏醒了过来。 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燕王:“王兄?” “跪了一天,也不知求饶。” 这话虽然是骂他,却藏着宠溺。 楚宴有些吃惊,迎上对方的眼睛,燕王黑眸里的冰冷散了些,专注凝视着一个人的时候,仿佛夜晚的星空,快要把人吸进去似的。 “王兄的腿疾又发作了?” “……嗯。” 对方不冷不淡的回应。 楚宴起身,拍了下床的一侧:“王兄要躺一会儿吗?这样坐着是不是很难受?” “你在邀寡人……与你同塌?” 楚宴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脸上露出了薄薄绯色:“不、我……” “寡人允许了。”燕王的薄唇轻轻抿起,一副被捋顺了毛的样子。 楚宴:“……” [他好像很高兴?] [……你都看出来了,那可以说相当高兴了。] [……] 燕王近日被噩梦所扰,原本精神就极差。 和楚宴同塌,也不在燕王的预料范围内。原本……这就是他的仇人,对于仇人,他一向不会手下留情。 燕王凝视着楚宴,不明白自己为何一再破例。 也许是那些梦境的缘故吧…… 梦里,他同楚宴感同身受。 他开始对这个人起了独占欲,那些梦让他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睡吧。” 楚宴乖巧软糯的说:“王兄的腿疾既然犯了,我想替王兄捏下腿。” 此话一出,顿时让燕王的眼神一变,极其危险的问:“捏腿?” 楚宴有点懵懵的:“然?” 燕王心里极度烦躁,尤其是想起梦里楚宴曾对纪止云也温柔体贴,被人强行灌下酒也不知反抗。 燕王皱紧了眉头:“你是哪里学来的狐媚之术,是在周国当质子久了,连自己的身份也忘了?以后不许朝别的男人这么说,懂吗?” “……是。”捏个腿而已,用得着这么强调吗? 燕王见他乖乖听话,便把衣服撩起来一些,方便露出腿:“按吧。” 楚宴:“……”这丫的神经病吧! 楚宴忽然手痒了起来,反正纪止云不日就会赶到天旭城。 等纪止云一到,攻略任务就会正式启动。 在这之前,他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这个燕王,他还非攻略不可了! 楚宴的手轻轻的放到了燕王的腿上,轻揉慢按。 昏黄的灯光之下,燕王看见他低眉顺眼的按着自己的伤口。似乎不太擅长做这种事,楚宴的脸总是带着些许绯红的。他的手不轻不重,惹得心里一片痒意,从腿上的地方直接痒到了心头。 美人如玉,锁链因为他身体倾斜的缘故,也朝前面落下。 燕王并不讨厌现在的楚宴。 柔软、弱小、像是一只毫无攻击力的兔子。 楚宴怯怯的问了一句:“王兄,舒服吗?” “……嗯。”燕王的呼吸已乱,浊气充斥着胸膛,仿佛那个地方也因为楚宴的按压,而逐渐产生了反应。 他真的觉得楚宴在故意勾引他。 要是楚宴知道现在燕王心里想什么,一定会皮着回答一句——是的,是的,我就是的。 “继续。” “是。” 楚宴一直帮他按着,燕王的呼吸却越来越凌乱。 他想,怎么会有人的手这般软,力度正好勾起了他的欲念。 他忽然想用这只手来做什么。 燕王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楚宴的动作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