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的前章
回国的前章
和景司岚分开有了月余,两个人还总是线上聊天,就像当初没分手时那样。 封砚祈加上了沉昭礼的好友,也没怎么跟她聊过天,倒是偶尔会给沉昭礼的朋友圈点赞。 马上也要到沉昭礼回国的日子了,在家里收拾东西的时候,沉昭礼接到了江绥宴打来的电话。 “喂,阿宴,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电话的另一头,江绥宴气定神闲的坐在宽阔的办公桌前,慢悠悠地喝着瓷杯里的茶。 “看你快回国了,国外的事都处理好了吗?” “嗯……有两个手续一直办不下来,但是我爸给我催过了,除了这个应该就没问题了。” “嗯,几号的机票。” 男人磁性悦耳的声音夹杂着电流声缓缓传入沉昭礼耳中。 “没买呢,我爸说包机接我回去,几号都行。我这两天跟我同学在游艇上开party呢,可热闹了。” 听着沉昭礼上翘的尾音,江绥宴已经能想到小姑娘娇俏的姿态,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眼角已经染上了薄薄的笑意。 “跟谁一起去开party啊。” 江绥宴瞥了一眼办公桌上的一份文件,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还是那几个人啊,你都知道的,陈三还有楚楚,没别人了。” 沉昭礼没听出来江绥宴话里有话,只当他在关心她的交友问题。 江绥宴面色稍凛,手指曲起来敲了几下桌子,开口道:“嗯,没认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就好。” 江绥宴不确定是沉昭礼是忘了还有景司岚的存在,还是说压根不想让他知道有这个人,他此番试探沉昭礼,原想了解一下二人的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到底有没有复合。谁知道小姑娘只字不提,搞得他有些为难了。 “哪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我在国外一直很安分守己的,我向你保证!” 江绥宴轻笑,微弱的气音勾得沉昭礼心尖一颤。 “好,走之前把所有的东西再仔细检查一遍,别总丢三落四。” “什么时候出发,给我提前发个消息。” “毕业快乐,宝宝。” 江绥宴挂掉电话,面色稍稍凝重些许。沉昭礼瞒他,瞒得还不少。景司岚、封砚祈、代明绪,一个个的,真会给他整烂摊子。 沉昭礼在国外玩得花,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沉昭礼一旦回国,他们两个的婚事必须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江绥宴食指曲起敲了敲额头,眉心紧凛,他不为别的,只求他和沉昭礼的婚事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毕业典礼当天,Greer抱着沉昭礼哭得稀里哗啦。 “昭礼,这么快你就要走了......我们才认识多久啊,你不在谁给我做好吃的中餐……”Greer夹着纸巾擦拭着眼角的泪,抽噎的说道,“记得想我,亲爱的。” “好好,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也是,也要照顾好自己。” Greer哭花了脸,去洗手间补妆。沉昭礼想找一个地方安静的坐一会儿,10厘米的高跟鞋穿得她脚疼。 意料之外的,她竟然看见了封砚祈。今天的早间新闻还在播男人在澳大利亚处理原油泄漏的事情呢,怎么下午就男人就来参加毕业典礼了。 巧的是,封砚祈余光也瞟到了沉昭礼。他三两下推脱掉了身边人的长篇大论,然后端着酒杯,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过来。 “毕业快乐。” 封砚祈举了举酒杯,向沉昭礼示意。 “你不是在澳大利亚吗,怎么来这里了?” “你怎么知道我去澳大利亚了?这么关心我?” 封砚祈挑了挑眉,一脸戏谑地看着沉昭礼。 “哪有,我早间新闻看到的。” “噢......”封砚祈状作失望,“是啊,我那么忙,为什么要抽出时间来参加一个无关紧要的毕业典礼呢。” 沉昭礼歪头,“你不会要说是因为我吧?” 封砚祈轻笑不语,晃了晃酒杯抿了一口,然后从伯谦手里接过一个礼盒,递给沉昭礼,“毕业礼物。” “千里迢迢过来,就为了给我送个礼物啊,这么好。”沉昭礼轻轻晃了晃盒子,“其实你可以给我寄过来的,不用特地跑一趟。” “寄过来的礼物和亲手送出去的礼物,那能一样吗。” “嗯......好像确实不太一样。” 封砚祈微微叹了口气,俯身从沉昭礼的礼服上挑掉一根她掉落的发丝。末了,手一痒,又忍不住摸了摸沉昭礼的头。 “我还有点别的事,先走了,下次再见。” 说罢,封砚祈就带着伯谦朝门外走去了。 “诶,别慌呀——” 沉昭礼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撵上封砚祈,拽着男人的袖子拦住他。 封砚祈身边的黑人保镖见状,想冲上来拦住沉昭礼,都被伯谦用“眼刀”加“手刀”给喝退了。 保镖不想活,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我没别的意思,我知道澳大利亚那边出了点事情,你很忙。但是你那么远过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还给我带礼物,我很开心,你在国外也记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太累了。” 沉昭礼穿着高跟鞋还矮封砚祈半头,脸上带着羞赦的红晕,小心翼翼地抓住男人的衣袖,说的尽是好听话。 不得不承认,沉昭礼哄人是有一套的,搞得封砚祈现在更不想走了。 “知道了,走了。”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个时候出事。封砚祈打算回去就撤了那帮老东西。 Greer见封砚祈走了,小跑过来凑在沉昭礼耳边轻声说:“Aron怎么来了?” “应该是过来给我送东西的吧。” 沉昭礼向Greer展示了那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Greer眼里立刻折射出兴奋的光芒。 “打开看看是什么!” 沉昭礼拆开礼物,一个通体黑色的礼物盒,四四方方的,正中央躺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紫色宝石,个头很大,流光溢彩。 “这个样式,应该是前端时间苏富比的压轴拍品吧,这一块能买下来一整座南洋小岛了,Aron真不愧是这个国家最富有的人。 ” Greer在一旁不停感叹道。 “麻烦上帝也赐给我一个这么有钱的男人好吗!” Greer双手合十做祈求状。 两人又说笑了一会儿,沉昭礼猛一抬头,却看见了一个与会场的氛围格格不入的人——代明绪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孤身站在二楼,向下看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