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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的掀起

    

过往的掀起



    沉昭礼累得不行,做完就沉沉睡了过去。半梦半醒间,依稀看见代明绪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他们两个那边,怎么样了。”

    “大少爷和二少爷先行离开去望澜湾了。”

    陈侍一直在酒店外等着,跟代明绪汇报代岁安和代岁元的情况。

    “人和设备都到位了吗。”

    代明绪一边走着,一边往手腕上扣着表带。

    “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等您过去了。”

    陈侍恭敬地拉开车门,请代明绪上车。很快,蓝色的凯迪拉克就消失在华灯璀璨的夜幕里。

    直到中午,沉昭礼才慢慢醒来,要不是下午必须回A市,她估计能一直睡下去。

    刚从床上坐起来,沉昭礼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一股热流从私密处泄出,掀起被子一看,才发现是代明绪昨天射进去的浓精。不仅如此,整张床都乱糟糟的,沉昭礼身上也黏糊糊的。

    她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代明绪这人怎么这样。

    港城的国际机场,vip等候厅。

    彼时,沉昭礼正在玩平板,想着马上就能脱离男人的控制,沉昭礼甚至高兴的哼起了歌。

    这时,突然走过来一个适应生,递给沉昭礼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略小的方盒,包装十分精致。

    “这是一位先生嘱托我让我带给您的。”

    放下东西后,侍应生就离开了。

    沉昭礼问他谁送的,他也不说,只说让她多留意一下手机信息。

    沉昭礼怀着好奇心打开那个精致的盒子,盒子中间赫然放着一只吮吸器,还有一对乳夹。

    大脑在一瞬间放空,一股淡淡的无力感涌上沉昭礼的心头。

    沉昭礼迅速把盖子扣上,生怕别人看见。她打开平板继续玩,就当不知道这件事。

    这时,屏幕上跳出一个窗口,显示沉昭礼收到一条新的消息。她点开聊天框,才猛然想起来∶昨天晚上代明绪好像拿着她的手机在捣鼓些什么。现在看来,应该就是拿着自己的手机加他好友。

    [东西收到了吗。]

    沉昭礼看了一眼这条消息,决定视而不见。

    [你要是装看不见,你今天就别想回家。]

    代明绪好像明白沉昭礼在想什么,紧接着又发过来一条消息。

    [收到了]

    沉昭礼只能硬着头皮回复。

    [把它原封不动的带回去,你要是偷偷的丢掉,后果自负。]

    沉昭礼被逼无奈,选了一个举着白旗的流泪小黄豆表情包,给代明绪发了过去。

    [为什么一定要我带这个?]

    [没有为什么,我喜欢。]

    后来,不管沉昭礼给代明绪发多少表情包、求多少次情,代明绪都没再回复过她。最后,沉昭礼只得把那一盒“情趣用品”带回了家。

    沉昭礼回家已经是傍晚了,刚进门,就看到家里的人都忙忙碌碌的,好像在迎接什么人一样。

    “王妈,忙什么呢?”

    “哎哟,小姐回来了!沈三少爷今天来家里做客,夫人让好好招待呢。”

    沈三少爷?不会是沈卿酌吧。

    果然,沉昭礼到了二楼就看见正在悠闲喂鱼的沈卿酌。

    沈卿酌扭头,视线恰好和沉昭礼对上,男人微微讶异。

    “回来了?”

    沉昭礼不吭声,淡淡看了沈卿酌一眼。

    “三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今天是爷爷之托,过来拜访一下叔叔阿姨。”

    沈卿酌说这话,就是想单纯解释一下自己出现的原因。可这话落在沉昭礼耳朵里可就不是这样了——要不是有老子威胁我,我才不会来你们家。

    “你老婆呢?”

    这话一说出来,沉昭礼就后悔了,怎么听怎么酸,好像见不得人家有老婆一样。

    “梳烟有别的事,今天不来了。”

    沈卿酌斜倚着廊口的柱子,笑得一脸温和。他的头发比上一次见他时稍稍短了些,眉眼底下是掩盖不住的倦色,沉昭礼猜测他应该是刚刚从部队里回来。

    “我今天路过淮南街,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红豆酥。”

    沈卿酌说着,把桌子上的一个纸袋递给了沉昭礼。

    “我记得……那块地方拆迁,不是早就不开了吗?”

    “嗯……”沈卿酌略微思索,“你出国后不久,叔叔阿姨又在淮南街租了一块店面,继续卖红豆酥。而且,他们家上了很多新品,我每样给你挑了点,你看看喜不喜欢。”

    在沉昭礼和沈卿酌关系很好的时候,沉昭礼经常求着沈卿酌带她去淮南街买红豆酥,其实她那时候喜欢吃红豆酥是假,想让沈卿酌多陪她一会儿是真。有好几次沈卿酌刚从军区大门出来,就被沉昭礼拐走,带着他东逛西逛。

    手中的纸袋微微发热,丝丝香甜的味道钻进沉昭礼的鼻间。

    如果放在之前,沈卿酌肯主动给她买红豆酥,还亲自给她送过来,沉昭礼肯定喜不自胜。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两个人的情意早就变了。短短的两年早已物是人非,很多理不清的因、结不了的果早就尘埃落定了。现在去弥补又有什么意义呢。

    “小礼,这孩子,回来也不跟妈说一声……今天难得均移过来,等会儿可别走了,留下来一起吃个饭。”

    “妈,我上楼换个衣服。”

    说完,沉昭礼就把纸袋扔给了赵尹怜,匆忙跑开了。

    “诶……你不跟均移多待会儿啊?”

    沉母叹了口气,招呼沈卿酌坐下,又嘱托用人给他倒了茶,上了几盘小食。

    “阿姨,我这次来没有别的事,主要是爷爷拜托我带一样东西给您和伯父。”

    沈卿酌让随从打开一个小巧精致的木箱,里面赫然放着一块璞玉雕刻的印章。

    “这是……”

    “爷爷说,之前他和部队走散了,流落街头,濒死之际,碰上了一位富商,给了他水和粮食,还送了他一块这样的印章,让他在关键时刻保命。后来爷爷走南闯北,也没有忘记那位富商给予爷爷的恩情。爷爷年纪大了,最近才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我一番调查,发现这块印章是沉家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的,应该就是阿礼的太爷爷。”

    赵尹怜有些讶异,没想到沉家祖上竟然还救过沈卿酌爷爷一命。不过她心里有数,这种东西拿到老宅叫几个管家的认认,一眼便知真假。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沈家也没有理由骗沉家,有这份恩情摆在前头,别的不说,沈家还欠了沉家一个天大的人情呢。

    “伯母,爷爷特意嘱托我,不能忘恩。想来晚辈之前多有无礼和得罪,均移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

    “哪里的话,沈老爷子多费心了。”赵尹怜安抚着沈卿酌,内心却早已开始盘算着两家的弯弯绕绕。“均移啊,阿姨和你叔叔心里都知道,均移是个好孩子。之前发生的那件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其实错不在小礼,要怪啊,就只能怪小礼太年轻,总觉得什么事都要按照她的心意来。均移已经成家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赵尹怜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把沉昭礼撇得干干净净,言外之意是让沈卿酌和沉昭礼各自安好、互不打扰。可沈卿酌不这么想,过去的事已成定局不假,可他还有以后,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来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