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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极了那天在学生会办公室抽签的时候。院长坐在上位,而谌泽则是一脸恹恹地站在整个办公室中间,显得没精打采。 容溪心里一惊,莫非当真是谌泽做的? 随着大家都坐下来,气氛一时变得紧张起来,这让容溪不由得坐得更加乖巧起来。而文衡似乎看出了容溪的紧张,在容溪的身侧,轻轻地握住了容溪的手。 容溪没想到文衡会在院长面前也这么大胆,有点不好意思地想要挣脱,可是又不舍得,于是任由文衡这么握着,心里又是紧张又是甜蜜,一颗心像是一半处在炎炎夏日,一半放在冰窟里一般。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院长示意文衡开始,文衡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下一刻,文衡双手交叉着叠在胸前,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发的帖子上写的都是事情的真相,现在查出来的电脑IP在你们寝室。刚刚院长让你把电脑带过来就是给你一次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怎么样?你是自己承认呢?还是查一下你的电脑,搞得大家不欢而散好?” 谌泽欲言又止,他是嫉妒容溪可以轻轻松松地进入院队。明明在选拔的那一天,容溪的表现那么糟糕,可是在院队比赛的时候他却看见容溪坐在了一辩的位置上,而文衡就在他的旁边,这让他怎么能不愤怒? 大家都是大一的学生,凭什么容溪可以一步登天,而他就要在选拔当中被筛选下来,按照这样说来,他其实并不算冤枉了容溪。既然大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也没有查IP的必要了。 谌泽却仍然是不满意,“是,就算送手表的事情是我冤枉了他,可事实难道不是这样的吗?那天容溪的表现明明比所有人都糟糕,凭什么他可以做在院队一辩的位置,你告诉我,难道他没有讨好你吗?” 文衡仍然不动声色,“你知不知道,我是校队的队长?” “我当然知道,那又怎么样?” “我是校队的队长,就连学校要选派谁进校队,都要过我这关。也就是说我有最终决策权,既然我有最终决策权,我推荐一位我认为优秀的辩手代表院队比赛。又有什么问题呢?”文衡转而问院长,“院长,这难道不符合规定吗?” “辩论队的事情,你当然有决策权。”院长对文衡无比支持。 谌泽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但还是在逞强,“所以你这就是徇私。” “辩论是要讲天分的,谌泽。”文衡看着谌泽,语气又轻又缓,像是落在泥土上的花瓣,“没有天分,勤奋也行。可我给你任务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你还告诉容溪我吊着你们玩儿,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开,你是要我上前去挽留你去求你留下来吗?” 谌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容溪,“你都告诉他了?” “别把别人想得那么不堪,是我自己听见的。”文衡不再和谌泽纠结这件事情,转入正题,“所以这件事情,是你发的帖子,对吗?” “是我。”谌泽承认得很干脆。 文衡并不意外,然后对院长说,“院长,您听见了。” “听见了。”院长忽然接话,这让谌泽有点意料不到。 谌泽被院长叫过来的时候,全然没有想到文衡会在这里,也全然没有想到容溪也会过来。他一直以为文衡会找他私聊,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形式见面,这让谌泽有点害怕,难道文衡叫他过来,是要通过学校解决这件事情吗? 想到文衡列出的种种罪状,谌泽终于开始慌了。等待院长做决定的时候,谌泽特别的担心,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处理这样的事情,其实基本上看院长想不想放过谌泽,这样的事情其实可大可小。可文衡既然把人带来了这里,显然是不想轻易把这件事情揭过去。院长自然明白文衡的意思,而且这件事情谌泽确实做得过分了,偷拍不算还把照片放到校园论坛,影响极其恶劣。 院长斟酌了一下语气,“谌泽,鉴于这件事情在同学们当中影响恶劣,你必须向两位同学道歉。除此之外,你必须删除帖子。学校将对你的行为通报批评,你有对这样的处理有什么意见吗?” 谌泽以为自己会被开除什么的,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只是通报批评和道歉,这实在让他松了口气。不过他也不想一个人背锅,“院长,我没有意见,但是照片确实不是我偷拍的,我当时很生气容溪可以代表院队参赛,就像给他们制造点麻烦,我本来没有这些照片,这些照片都是计信飞给我的。” 听到计信飞的名字容溪是诧异的,他没有想到计信飞竟然跟踪他和文衡,这人真是太可恶! 文衡是确实没有想到能扯出这么一个人来,看来之前给计信飞的教训还不够,居然还有胆子出来妖作。以为劈了一层皮,就没人能把他扒出来了? 真是……活着不好吗? 院长也是震惊了,现在的学生成天的到底在想什么? 窝在寝室里打游戏也就算了,上课看看刷刷视频也就算了,竟然一个连着一个的出这样的幺蛾子,他们真是作业太少! 不一会儿,院长把计信飞也找来了,让他和谌泽当面对峙。 谌泽不安地等待着,办公室里没有一个人说话,空气里安静极了。只有容溪和文衡手上戴着的手边按部就班地走着,一针一针,仿佛落在人心坎儿上似的,叫人没有来的焦虑。 计信飞进来的时候,环顾了一下在场的人,大概率知道是个什么事情了。不过他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就算谌泽把他抖出来,只要他不承认别人就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计信飞倒是不慌不忙,站定了之后还十分礼貌地向院长问好。 院长自然对计信飞没有好脸色,直接把事情拿出来问,“给你个机会,之前你给过谌泽什么东西没有?如实说了,还可以从轻处罚。” “院长,我没给他什么东西啊。”计信飞一脸无辜的看着院长,表示自己很冤枉。 谌泽冷笑,“你确定不要自己说出来?” “谌泽,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记得自己给过你什么东西呀,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计信飞甚至对院长抱怨,“院长,谌泽这是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一点儿也不知道啊。” 还没等院长说话,谌泽就等不及了,“计信飞你确实做得很隐蔽,在这件事情上你都不出面,把照片留在阅览室我放书的地方让我自己去找。你连一张纸条都没留下,可是你就没有想过,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会录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