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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给猫儿最好哩,可猫儿除了幺儿,啥都不稀罕,所以我给他哩礼物比较特别,等我走那天我再拿出来,要不,幺儿跟猫儿都不会要。” 柳长青问:“是钱?” 柳海惊奇:“你咋知道咧伯?我还以为谁都想不到我会拿钱当礼物给孩儿咧。 嘿嘿,跟我给俺妈您俩哩差不多一样多,只不过,给您哩我都叫震北哥换成了人民币,我打算到除夕黄昏再给您咧! 给猫儿哩是美元和德国马克,这样,我就说给猫儿稀罕着耍哩,幺儿他俩就不会拒绝了。 我出国哩时候,孩儿他俩应该是把他们全部哩钱都给我带上了,幺儿从小就想让猫儿比别人过哩好,一辈子都吃穿不愁,我多给猫儿点钱,幺儿心里踏实,就不会成天恁辛苦哩偷偷干私活了。” 柳长青说:“小海,您兄弟几个以后哩日子长着咧,你现在一个人搁外头不容易,现在你先顾好自己就中了。 幺儿就是再疼猫儿,也不会叫你搁外头苦巴苦熬哩省着钱给猫儿,你以后再回来,给孩儿买个稀罕好看哩衣裳就中,幺儿肯定就可高兴。 至于家里,您大哥大嫂卖布赚哩钱俺都花不完,以后搁钱上,你就别惦记家里了,给您妈俺哩钱,你别拿出来了,俺俩不要,你回去后,手里还得多少有几个钱放着,以防万一。 孩儿,人家说,皇家爱长子,百姓疼幺儿。 幺儿是咱家最小哩,可咱穷,孩儿搁咱家也没娇惯过,没享过啥福,还小小年纪就开始挣钱贴补家里,您妈俺都觉得亏待了孩儿,可俺俩这个年纪,现在也做不了啥帮他了,最多以后他有了孩儿们,俺给他看好养好,您要是都记着孩儿对您哩好,您几个当哥哩,以后有本事挣大钱了,帮帮孩儿,叫他清闲些。” 柳海说:“伯,我搁法国存哩还有钱咧,回去不会饿着。 对咱幺儿,你放心吧伯,俺几个以后都会对孩儿好,还有猫儿,俺啥时候都会帮幺儿护着孩儿,不会叫他遭罪。” 柳长青站起来:“您几个啥样,我跟您妈都知道,去睡吧孩儿,记着这几天搁您妈跟前别说那些不顺心跟危险哩事,要不就她那心思,你走了后,她一个安生觉都别想睡了。” 柳海也没给娜娜买礼物,但柳长青没问,柳海也不解释。 对于娜娜,柳长青可以做到一视同仁地对待,但他知道,短期内,几个已经长大懂事,又全程见证了柳茂第二次婚姻的几个孩子肯定做不到,他不会强迫他们,孩子们的表现已经够好了,他不能要求孩子们做完全违背他们内心感受的事情。 这让柳长青在自己对待柳茂第二次婚姻的事情上,更加内疚自责:孩子们都能看清楚的事,自己却因为固执己见,让柳茂平白经受了七八年的煎熬,七八年啊,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七八年哪!真是让这孩子受苦了。 柳海则是非常坦然:他干嘛要给那个不要脸的赖渣娘儿们的闺女买好东西?他那么好的小侄儿们还没来得及都给买呢! 作者有话要说:长虫:蛇。 将,或将将:刚才。和我们现在说的‘将’是‘即将,将来’是意思正好相反。 第154章 温暖冬夜 屋子里,猫儿正跪在那里,把包了毛巾的暖水袋往柳侠裤头里塞,柳侠很老实地抬着半边屁股配合,他小声问猫儿:“乖,您六叔没给你买礼物,你生气了没?” 猫儿拍拍暖水袋,位置正好,翻身靠在柳侠身边坐好:“没啊!俺六叔能回来我就可高兴了,咋会生气咧?那礼物都是买给小孩儿哩,我都十三了,是大人了,要个唱戏哩靴子干啥?” 柳侠大感宽心:“你没生气就中,将要不是您大爷爷给您六叔叫走,我正打算修理他咧,买好东西居然没俺宝贝猫哩,哼!” 猫儿很无奈地看着柳侠:“小叔,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我有恁多好鞋,你跟俺六叔争这干啥咧?” 柳凌拍拍猫儿:“孩儿,你还不知道您小叔是啥人?凡是他看见别人有哩好东西,你如果没,他就气不下。 他将听见您六叔遇见个恁好哩女孩儿,没跟您六叔打听人家有没有个跟你年龄相当哩妹子,我都已经觉得很意外了。” 柳侠闻言摸着下巴大叫:“哎呀就是呀,我咋没赶紧问问俺六哥,于丹秋有妹子没,给咱猫儿占一个咧?” 柳魁哭笑不得地说:“孩儿,你给猫儿哩算盘打得也瓷实了吧,你这是打算给猫儿订娃娃亲?” 柳葳说:“还洋气哩很,跨国娃娃亲,猫儿,咱小叔这是要让你来了个世界创举呀孩儿。” 连柳侠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猫儿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那我跟咱六叔就是条串了,一根杠儿,我喊咱六叔姐夫,他只要不嫌吃亏,我才不怕咧!” 柳川和众人一起拍炕大笑中忽然发现柳茂慢慢攥紧的手,心里一动,拍了拍柳茂的手,轻轻说:“孩儿这么聪明,你该高兴咧二哥。” 柳茂保持着微笑,几乎没出声地说:“我知道。川儿,我没事。” 柳魁笑得不行,指着猫儿说:“你个孬货啊,真该挨打了,啥便宜你都敢占。” 柳蕤说:“猫儿,我去学就跟人家都说说,你定好媳妇了,还是外国妮儿。” 猫儿非常豪放地一挥手:“随便说,咱这是国际主义精神,高尚哩很,不怕说。” 柳钰趴柳凌耳朵边问:“要是猫儿真长大结婚了,新娘子拜高堂哩时候,是拜咱二哥呀还是拜咱小侠?” 柳凌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肯定是拜二哥了,那种时候,以前有多少哩嫌隙都得放下来,猫儿和二哥血缘上哩关系,谁都取代不了,再说了,咱伯咋可能叫二哥恁难堪,小侠也不会。 我担心哩是,猫儿要是结婚了,小侠得难受成啥样,他从小给孩儿养大,孩儿现在这么贴心,恁知道心疼小侠,小侠看着性子野,其实心软哩很。” 柳钰说:“我也是这么想哩,小侠把猫儿当命一样从小疼到大,以后猫儿要是不搁他跟前,他咋弄咧?我想想都觉得可不美。” 柳川在那头叫:“凌儿,将搁那屋,咱大哥俺俩怕咱妈逼你哩紧,所以没敢插嘴,现在俺想问问你,你真哩心里就没个待见哩人?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柳海正好掀帘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