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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我救過謹華一命,雖然要他別放在心上,可他一直對那事耿耿於懷。」折花天尊轉世後還真真是個普通人,花圓媛在心底不屑地低罵。不過這樣看來,袁裴凱和蘇謹華的確交情匪淺,兩人站在一起的模樣也十分賞心悅目。「那湯姑娘呢?」迎上他含笑的眼,花圓媛不解的歪了歪頭。「湯姑娘對謹華是有些意思的吧?」「哎?」花圓媛驀然瞪大雙眼,他哪隻眼睛看到她對蘇謹華有意思!?「在亭閣時,湯姑娘不時會朝謹華看去,雖然未曾聽聞謹華與哪家姑娘要好,袁某也不曾見他如此留心一位女孩子。」留心?對她嗎?花圓媛在猜是不是雨聲太大,讓她產生幻聽了吧?「袁公子大概是誤會了,我和蘇公子並不相識,今日在詞會是初次相見,何來有意之說。」「……是嗎?那或許真是我想岔了,有得罪湯姑娘的地方還望妳別介心。」花圓媛朝他擺擺手,「袁公子別這麼說,像您和蘇公子這樣相貌堂堂的男子,是姑娘都會多看幾眼的。」如果她看袁裴凱的眼神是純欣賞,看蘇謹華的目光絕對是帶有恨意的!袁裴凱對她的話只是笑一笑,並不答話,兩人也來到花廳的門外,遠遠就看見湯靖池在房簷下等著自家小妹。「多謝袁公子替筱媛打了這一路的傘。」看他濕透的右肩處,花圓媛掏出手絹塞進他沒握傘的那手,「雨天濕冷,進屋後袁公子就用這帕子擦一擦吧,莫要受寒了。」不過這麼小的絹子大概也只是擦心酸的,見他收下了便笑道:「怕讓兄長等得著急,筱媛這就先走一步了。」「嗯,湯姑娘慢走。」袁裴凱收起傘將傘交給站在門口的小廝,便握著她的手絹轉身進花廳。花圓媛看遠處一男一女也正往這邊行來,定睛一看,居然是蘇謹華和秦芳瑛。看秦芳瑛幾乎整個人都偎在蘇謹華懷裡,那副嬌羞的模樣讓花圓媛忍不住揚起一笑。可她笑意還沒爬上眼,便對上蘇謹華那深沉的雙瞳。花圓媛無畏地對上他打量的目光,瞥見他衣裳上的墨漬,她嘴角的笑意又更深了些,一時之間空氣中瀰漫著古怪的氛圍。「媛兒,怎麼這麼慢才過來?」湯靖池來到她身旁,憂心地問道。「噢,抱歉抱歉……」「我已經派人傳話給府裡,說我們要留在這兒用膳,晚些回去了。」「這樣啊……」還是湯靖池心細,若是換成她獨自來,唐莞清定會當她跑到外頭去溜達了。說這話的同時,蘇謹華已走過他們身後,收了傘交給小廝,同秦芳瑛一塊踏進花廳。花圓媛斂了斂唇邊的笑意,望著外頭私毫沒有轉小的雨勢,晶亮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第肆話#再見便鍾情(上)在吃這塊領域,花圓媛也算是位挑食者,蘇家不虧是名門世家,端出來的菜色自然不會差到哪兒去。看meimei又斟了一杯酒,湯靖池劍眉一蹙,低斥道:「媛兒,莫要喝多了。」給二哥一記安撫的眼神,依她花圓媛的酒量,豈是這種小小「醉翁」能夠灌倒的。知道自家meimei酒量並不差,不過這「醉翁」後勁也是十分猛烈,要是喝多的人就會如那醉翁一般神智不清了。湯靖池到是不怕她喝垮,是怕她若喝醉了做出什麼不何禮儀之事,難向爹娘交代。暗罵湯靖池的小題大作,花圓媛一仰頭便將手中的酒全倒進嘴裡,正要舉筷夾取面前的魚rou,一道輕嗓就從頭頂傳來--「湯姑娘真是好酒量。」抬眼看去,袁裴凱不知何時換上一襲玄色長衫,比起藏青色,花圓媛承認這黑衣更適合他一些。看他脖間的紅霞,想來他也喝了不少。花圓媛朝他嫣然一笑,道:「不敢當,家父對酒有濃厚興趣,打小跟著喝上幾口,自然就不易醉了。」湯承勝那酒量簡直能媲美酒豪,只能說不虧是出生沙場的大將軍,花圓媛思起這世的父親,不禁又笑了笑。有一瞬間被她的笑容閃花眼,袁裴凱舉起手裡的酒杯,眼底也染上笑意,朝她道:「那湯姑娘介意和袁某喝一杯嗎?」湯靖池本想出口制止,這人看自家妹子的眼神他怎麼樣都不喜歡,不過在他開口前,花圓媛已經先伸手把另一個裝著清澈金黃液體的杯盞塞進袁裴凱空的那手裡。「比起酒,筱媛更喜歡品茶,今日便以茶代酒與袁公子喝上一杯吧!」說完她不等袁裴凱反應,自個兒將斟滿茶水的杯子舉起,一仰而盡。其實她是怕這杯醉翁再喝下袁裴凱的肚,他待會就要失態了!袁裴凱一怔,也依樣畫葫蘆把茶喝下,待杯內空了才輕聲道:「想不到湯姑娘除了會寫詩,還喜好品茗,可謂才情橫溢啊。」花圓媛不可置否地一笑,這話若是給秦芳瑛聽去,說不定要又找她麻煩了。還好人家秦姑娘一雙眼睛都黏在蘇謹華身上,她不必擔心到這份子上。「袁兄,原來你在這。」真是心思不能多想,看蘇謹華還有黏在他身後的秦芳瑛雙雙出現在她面前,花圓媛嘴角的笑有片刻的僵硬。「謹華,這回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想不到你們京城不僅僅只有一名才女,果然來參加詞會是來對了。」花圓媛瞥見一旁的秦芳瑛臉色驟變,被袁裴凱這麼一說,逼得她非得和將門之女相比較,這樣的氣想來是難嚥的。蘇謹華將視線落在花圓媛身上,輕輕一個頷首,「湯姑娘鮮少出席詞會,老實說蘇某也算多了一番見識。」講得她會寫幾句詩就好像被鍍了道金光一樣,花圓媛只希望他們行行好別再往她身上貼金,沒看到你們身後那位「秦才女」都快抄筷子起來捅她了嗎?不過眼前的人似乎以語不驚人死不休為目標,袁裴凱放下手中的茶盞對花圓媛柔聲說:「不知湯姑娘許過人家了沒有?」不只是花圓媛,湯靖池、蘇謹華還有四周的人全停下手邊的動作,驚駭地望著這邊。「袁兄,你喝醉了。」蘇謹華淡然的嗓音悠悠傳來,花圓媛見袁裴凱紅透的耳根,對蘇謹華的判定有幾分相信。就算他沒醉,花圓媛現在也想提一缸的「醉翁」把他給灌醉。「沒有,我很清醒。」袁裴凱朝花圓媛露齒一笑,「初次見到湯姑娘時就對她印象深刻了,這回在詞會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