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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两人上车,安格丰看他似乎被成为国手这个远大的目标给怔魔了,不禁觉得好笑:「我跟石教练都很高兴你决定留下,这几周先把之前的练习补回来,后来石教练会再视情况安排你们比赛,实力必须一步步累积,绝非一步登天。」 「好。」伍少祺点点头,有了远大目标又有近期规划,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人生看得见接下来的路。 「你爸明天出发?」安格丰犹疑了一会儿,试探地问道:「那你家里…」 「剩我一个,我爸妈离婚好几年了,我妈另外有新的家庭。」伍少祺并不避讳,坦然答道。 「难怪你之前想跟去照顾他…没想到你看起来是个叛逆小子,责任感还挺重的。」车子已经行驶到伍少祺家附近,安格丰把手机拿出来:「加个微信吧,虽然十七岁四舍五入算是大人了,但以防万一,难免有些需要真的大人出面的事。」 「例如什么?」伍少祺加了他:「AGF…这是你?」 「例如你要是作.jian.犯.科被送到警察局的话,总需要有个大人去做保。」安格丰讲的云淡风清就事论事,但伍少祺知道他这是旧事重提,针对那晚在酒店卖药包的事。 「少咒我,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那就好。」安格丰笑了笑,伸手往他脑袋撸一把:「这个洗心革面的造型很帅,我很喜欢,老实说你以前那个发色啊…简直是灾难。」安格丰摇摇头,鼻子眼睛都皱起来,彷佛光是回想那造型都让他难受。 「我哪天心情好又染回去,烦死你。」伍少祺躲开他的手,往自己那边车门靠去,想了想刚刚安格丰的话,又想起那天在酒吧安格丰和一个男的在约会,突然觉得有些别扭,他稍稍压低嗓门给自己做个澄清:「那个…你说你很喜欢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呃…我是…喜欢女生的纯爷们…」 安格丰皱眉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不顾前面开车师傅侧目便哈哈大笑起来,笑到直不起腰,眼角犯泪:「哎哟,不好意思,没有不敬的意思…哈哈哈哈,但我对乳臭未干的小孩儿没有任何兴趣,哈哈哈哈,你好好当你的纯爷儿们,我自有我的交友圈。」 「哦,那就好。」伍少祺被他笑的有点脸热,不怼回去不甘心:「所以你喜欢那天酒吧里那位?看不出来你喜欢纤细妖美的类型。」 「我喜欢的类型极广,纤细妖美到粗犷豪放的都可以,但未成年的小屁孩儿不是我的猎艳范围,」安格丰努力想收起笑容又忍不住呵呵泄露两声:「咱们的关系就是教练跟选手,你可以放心。」 「到喽。」开车师傅神色诡异地从后视镜看他俩一眼又撤开。 「我…回家了。」伍少祺打开车门:「拜拜。」 「劝你别胡思乱想,好好睡个觉明天准时到学校。」安格丰潦草地挥了挥手:「拜啦。」 伍少祺回到家中,客厅里放着旧式软布行李箱被塞得很满,爸爸一手按着才能拉上拉链,旁边还有木雕用的工具箱。这画面看在伍少祺眼里,一半欣慰一半哀伤,欣慰的是老爸终于振作起来,这准备好好干活儿的样子他好久没见到了,但又对于即将而来的分离感到担忧。 「明天几点的车?」伍少祺没有外露情绪,平静问道。 「六点半的车,估计从家里五点多就得出发去车站。」伍享中清点着工具箱里的东西,侧脸对他笑一下:「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去学校上课。」 也就是说他明天起床时家中就剩他一个人了,伍少祺心里沉了沉,在伍享中身旁蹲下看他收拾东西,叮咛的话连串说个没停:「冬天保暖外套袜子带了吗?你去那里的医院记得先把这边的药单给医生看看,肾不好要吃清淡一点,酒是千万别再喝了…」 「不再喝酒了,我知道就算我发誓你也不相信,但是儿子啊,这次我是认真的。」伍享中在口袋里摸摸索索,抽出一条链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希望老爸不在你身边时这个可以保佑你。」 中式暗红色穗炼吊着一个椭圆形暗褐色的木质坠饰,上面刻了他看不懂的符号,有种神秘的图腾感。 「上次有个客人告诉我说这是梵文,念做嗡阿吽,听说是很圆满很有力量的意思,深层的含意我也不懂,总之是个祝福,你戴在身上趋吉避凶。自个儿在这里生活不要亏待自己,我每月打钱回来,营养的东西买来吃,别太节省。等年底看看要是有假期我就回来,或你过来玩玩也行。」伍享中没喝酒时沉默寡言,喝了酒则时常发疯乱闹,父子之间这么正经说话的时刻不多,伍少祺默默听着,心里一阵一阵发酸。 「知道了,我都多大的人,打理自己没有问题。」伍少祺眼眶发热,扭头往行李箱里又翻又看,转移话题:「羊毛卫衣带上了吗?手套也得带着,之前给你买的保健食品放进去了?」 「都放了,我差不多要睡了,你也去弄一弄睡觉吧。」伍享中按住他的手,「咱们父子俩都学习相信对方,好不好?」 伍少祺那晚彻底失眠,以往爸爸出去喝酒赌博常常夜不归宿,工作也有一搭没一搭,他总觉得有这个老爸跟没有一样,但等老爸真的要离开了,他又心堵得慌。 最后浑浑噩噩不知道几点才睡过去,感觉才阖眼不久就听到楼下大门的开关声,他猛然睁眼从床上蹦起来,跑到窗边正好看见父亲拖着行李一路前行,最后消失在早晨的清雾中。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最近是考试周?祝大家顺利! 今天跟基友聊天,发现咱俩是为爱写文的模范,单机作业都还写的自得其乐,傻蛋两个。 對了,下次更文是星期二 ☆、CH 18 独立过活的第一个早晨,伍少祺买了双份澎湃早餐犒赏自己,又是煎饼果子又是烧饼油条,把肚子填满就不会哀春伤秋娘们唧唧的,伍式哲学如是说。 伍少祺从没想过穿着制服跨入校门是这么愉快的事情,以往老是因为发色不合格被拦下,但现在,他一头黑发配上一身规规矩矩的制服,昂首阔步大大方方地走进知识学府,秃发肥肚的教务主任一时还认不出来,他主动扯着嗓门喊:主任好!那宏亮的气势可精神着。 教室依旧吵的能把屋顶掀了,杨东渝在走廊上伸着脖子东张西望,一见到他,本来皱成橘皮的脸上绽开笑容,立马迎上来:「靠,我还以为你又要放我鸽子。」 「不会不会,本人从此潜心向学,老师教书我当做修行,保证毕业那天涅盘成佛。」 伍少祺笑嘻嘻地架住杨东渝的脖子往教室走,好几个同学许久没见前来哈啦打屁,还是学校最好,同学之间没有金钱纠葛没有利益关系,聊天就只是聊天,直接单纯。 他仍然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