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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 你没有这么做

    

NO.1  你没有这么做



    和闻砚舟“冷战”半个月后,我没想到会在单位门口遇见他。

    身边的上班搭子姜宜昕还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偷偷拿食指戳我的腰,附在我耳边问:“哇噢这什么情况,你偷偷撩的男大?”

    闻砚舟身上的书卷气重,明明比我还大一岁,让人看着就是妥妥男大的形象。

    难道是因为我和工作相恨相杀多年已经腌入班味,所以看起来是jiejie辈吗?!

    “什么啊,才不是,他比我大好吗?”我没否认认识闻砚舟。

    姜宜昕超绝敏感力,立马捂嘴,一脸震惊状:“你居然藏得这么深?人家都找上门了你都不吭一个字儿?”

    我扶额,想开口解释又觉得说来话长,余光瞥见一直站在车旁的闻砚舟似乎要迈步朝这里走来,我心中警铃大作,只好先推开还在絮絮叨叨盘问的她:“我今晚就跟你解释,现在姐估计摊上事儿了,你先稍安勿躁。”

    说完我赶紧跑向闻砚舟。

    太久没运动,加上今天这反常的灼灼烈日,我在闻砚舟跟前喘了几口气,额头还冒了细汗:“你怎么过来了?”

    他径自打开车门:“先进车吧,里面开了空调。”

    我打量他的神情,还是摸不透,于是假装失望地叹了口气,乖乖进车里坐着。

    汽车启动之后,闻砚舟仍保持着“冷战”的态度,我没来由的烦躁:“你如果还是这个态度,那我觉得你今天不应该过来。”

    语气强硬对闻砚舟不起作用,他盯着前方的路,手上打着方向盘,总算肯开金口:“我不是想发脾气的态度,心心,我们先回家再好好谈谈,可以吗?”

    心心是我的小名,从前他最喜欢喊我这个名字。但我和他分手之后就很少听他这么称呼我了,不知道是他记仇觉得别扭不肯说,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分手之后再念起这个小名,表示他想服软了。我有些得意,但并不想就此罢休。

    自从嘉园天地的房子能入住之后,我就搬离了闻砚舟的家。俗话说得好,经济独立了腰杆子也硬。

    我深以为然,毕竟这就是我在此时此刻敢这么和闻砚舟对话的原因。大不了就继续甩他一次,趁年轻找好下一任接班人。

    “有什么话非要到家才能说?而且去你家还是去我家,”我翘起二郎腿抱胸,摆出盛气凌人的样子,“我不想去你家,那边会引起我不好的回忆。”

    “好,那去你家。”闻砚舟似乎不想进一步激化矛盾,但就是他这副明明不开心却还要强装冷静的样子,我最看不惯。

    很想欺负他。

    “你已经冷暴力我这么久了,现在你来找我,是代表你想和解了吗?”我明知故问。

    他闻言终于肯分一点视线到我身上:“我没有冷暴力你。”

    “那你这半个月都没给我发过任何消息,也没有想要来找我的意思,这还不算冷暴力?”

    闻砚舟沉默,良久深吸了一口气才回:“对不起,我之前因为生气所以没有找你,这样的做法确实不对。”

    我刚想自喜,他又说道:“但是心心,你也没有找我。半个月,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可以理解你也在生气,可你知道,只要你找我,我一定不会视而不见。”

    “你没有这么做。”

    我的气势瞬间被三言两语打散。闻砚舟说的没错,他从来不会不理我,当年正是揪住这个小辫子,我才能对他得寸进尺来着。

    “这个……嗯,有什么话回家再说吧。”我慌乱了一阵,面上不显,脑海里在回忆半个月前这场“冷战”的开端。

    其实,这场所谓的“冷战”发起人是我,但归根结底,罪魁祸首必须是那位“死”了多年还来打扰前任的前男友。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正在一家饭馆店门前等候闻砚舟,谁知道冤家路窄,说好的已经出国搞事业去的前男友怎么会不凑巧地出现在A市,又怎么会不凑巧地在我面前啊!

    世界有这么小的吗?!

    “范书锦,好久不见。”从前男友祁天烨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也很意外居然能在这里碰见我。

    无奈人设套久了,很难打破。我只好挤出从前那三分凉薄三分漫不经心及四分温婉的笑容:“天烨,好久不见。”

    天杀的,我不想见!

    礼貌的寒暄让我有点局促不安,觉得时间被拉长,嘴上和祁天烨有来有回地谈笑,脑海里一半在思考闻砚舟什么时候出现,一半在紧张闻砚舟什么时候出现。

    分神的后果就是被祁天烨握住了一只手而大脑没有多余的信息处理能力将手抽回来,耳朵还得被迫听祁天烨倾诉真心真情:“书锦,之前的事我反思过了,的确是我的不作为让你心寒了,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是我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

    他后面的一大串话我的大脑替我自动过滤了,分出一点精力想着随便说点什么应付过去,修罗场却已经开启:“范书锦,你在做什么?”

    我已经能想象到闻砚舟眼里我和祁天烨眉来眼去的画面了。

    动作比大脑思考快,我迅速抽回手,收回笑容。可不能捡了西瓜,丢了芝麻。

    因为我现在就想要芝麻。

    闻砚舟快步向前握住我的手,将我和祁天烨的距离拉开。

    祁天烨不知道闻砚舟这号人物,所以他怔了片刻,看了看闻砚舟再看了看我,随即想明白了,自觉退后:“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还单身,我先走了。”

    大哥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和你分了就不会找下一任?

    虽然这个下一任是前前一任吧……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好歹也分了两个月,整整两个月!

    我不单身也很正常啊,你问都不问就长篇大论小作文的,破坏我感情来了?

    祁天烨是大大方方溜了,我只能静待闻砚舟的发落。

    因为闻砚舟知道祁天烨的来路。我和他当初分手的时候就是因为被撞破jian情,不然肯定游刃有余地在他和祁天烨间穿梭。

    停停停,现在不是忆往昔的时候,我得尽力保持冷静。

    闻砚舟没有生气的样子,也没笑,表情十分平和,这让我有些意外,毕竟刚才他喊我名字的时候可不是这么人淡如菊。

    “今晚还要在这里吃吗?”他问。

    我瞅了一眼祁天烨刚才离开的方向,就是进了这家饭馆!

    “呃,换一家吧。”

    我可不想进去之后再遇祁天烨,甚至吃饭的时候还有可能在隔壁桌!想想都瘆得慌。

    于是我们离开了。

    我以为这件事就是一个小插曲,没想到夜间和闻砚舟zuoai的时候,他在我身上起起伏伏,喘着气问我:“心心,他也这样和你做过吗?”

    房间里交缠着我们彼此的喘息以及私密处因结合碰撞发出的水啧声。

    和闻砚舟zuoai真的很舒服,所以对于他这个煞风景的问题,我还是有耐心去回答:“你说的是祁天烨吗?做过几次。”

    他不开心了,连着用力撞我好一会儿,埋头苦干,连动情的喘气也压抑住了。

    在跟我怄气。

    我知道我这样说他会不开心,但是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会不开心吗?就算我说没做过他就真信了?明明是他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砚舟,吻我好吗,”我又托起自己的rufang,“或者你吻一下这里。”

    昏暗的光线我不太看得清闻砚舟的表情,但我知道他不会拒绝我。

    果然,被硬干两三下之后,他就开始吮吸我的rutou了。

    这就是有恃无恐的爽,我心里暗自得意,没想到闻砚舟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声音因为动情变得低沉且富有磁性,听得我耳朵发颤:“他和你交往的时候,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我皱眉,说好的过往不究,翻篇开启新章,他今天吃错什么药了来翻旧账?

    这时的欲望还是能遮盖我的负面情绪,所以我攀上他的肩头,手顺着脖颈一路往上摸到他的脸颊:“我们zuoai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提别人,你专心cao我嘛~”

    “为什么不可以,因为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我没资格过问吗?”他不依不饶。

    我这人最讨厌别人的死缠烂打,正好高潮过去,进入贤者时刻的我对闻砚舟的耐心也被消磨殆尽:“你到底要怎样?”

    闻砚舟揽着我压进他怀里,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我不想再这样不清不楚下去了,心心,嫁给我好吗?我知道这很突然、很冒昧,但是我……”

    和祁天烨一样的话术。

    知道很突然、很冒昧就不要说出来啊!

    后来是怎么说的来着?我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好像是同闻砚舟发了脾气,闻砚舟也破天荒地硬气,敢和我吵架了。

    然而——吵着吵着我变成不占理的那方了?

    可能一开始就没占理,但理不直气也壮,为了维持我的骄傲和体面,我拒绝继续这种无聊的争论,穿上衣服,拔rou无情地走了。

    再后来第二天拎着行李箱,趁闻砚舟不在家收拾东西卷铺盖走人。

    再再后来是闻砚舟没动静,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谨慎,我也不主动探查闻砚舟的动态。

    这样僵持的半个月,我称之为冷暴力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