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八章 回营
书迷正在阅读:鸳鸯被里成五夜、侵占嫂子(鬼妻futa)、在青梅竹马即为情侣的世界拥有两个青梅竹马该怎么办、被凌虐的yin兽 —— 为赎罪而化身为性奴隶的人妻母犬、主人的小母狗(偷情H)、性转日记:成为魅魔的日子(中度SM.女女.男女)、公子哥沦为她的禁脔之后(gb/女攻)、黎狄的地下城、四/爱:影帝爱上了他的金主jiejie(BDSM)
”他转身看着我,“我很愿意尽地主之谊,但我没什么能款待你,只有一些粗粮……” “不用了,谢谢,我回旅舍吃。” 我不太好意思麻烦他,也站起了身。 “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我明天决定了告诉你,好吗?我不能保证,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行……知道回去的路吗?” “嗯,知道,谢谢。” 我走到门口,手刚放在门把手上,钟迪突然叫道: “嘿,要我给你算一卦吗?” “啊?” 我转过身,不解地看着他。 “想不想算一卦,我算得可准了,免费哦~~~” “呃,不用了,谢谢……” “来吧,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哟~~~” “嗯,不用了……” “求求你算一卦吧!!” 他泪眼汪汪地扑过来哀求道。 “呃……为,为什么?” 我背靠着门,尽量不要露出嫌弃的表情说。 “因为……我想多了解了解你……其实我有点那啥,爱打听,我要是女的就加入村口的长舌妇队伍了……” “自己说自己哦……” “诶嘿~~我对你很有好感,很好奇,能不能让我给你算一卦?” 他可怜兮兮地从下往上看着我。 “好,好吧,能不能先松开我的手?” 他笑嘻嘻地立刻松开了。 “那你算吧。” 我抱着双臂,站在门口说。 “请告诉我你的生辰八字。” 我记不太清,但觉得反正是个玄学也无所谓,就以二十二岁的申时告诉了他。 “嗯嗯……唔姆唔姆……哼哼……” 他闭上眼睛,皱着眉头,掐着手指。 “哦,原来如此……嗯哼嗯哼……呼姆呼姆……我知道了。” 须臾之后,他睁开眼睛看着我说。 “算出什么了?” 我不抱期待地说,但钟迪的表情变得严肃了。 “你是阴木,你命里有许多阳火,还有些阳金,这些都是消耗你的。但你命格较弱,不能耗泄,而要滋补,可是你没有比木,水也少,这样看来一生会比较cao劳,比较辛苦呀。” “是吗?” “嗯……建议你多点关爱自己,少去为别人cao心,或者说先照顾好自己再管别人,多点接触水……你是女的,本来就有这个条件……啧,你是不是刻意去做了那些刚烈、阳刚的事?” “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经常承担类似重体力劳动,争斗,杀戮之类的活动?” “唔,是吧……” 我有些惊讶地说。 “那就对了,你最好减少这类活动,做些文静舒缓的事,比如表演、讲话、文艺、女工之类的……” “哦……我现在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你把自己消耗得太厉害了,就像蜡烛燃烧得太快,花太早凋谢……这样是不能长久的。” 他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盯着我。 “啧……看你的面容这么红润,不像是损耗之人,你平时有什么补充吗?” “什么补充,没有啊?” “嗯,总之为你着想,如果你想长期保持这种良好的状态,就要注意爱惜自己、保存自己,不要太拼命了。” “好的……” “呼……开心了。”钟迪长出一口气,笑眯眯地说,“可能你心中的火焰不光消耗你,也是你的支柱吧……总之,祝你好运,保重了,很高兴认识你。” 我站在门边,犹豫了片刻,随后说: “那个……能不能帮我算一下运势?” “运势?行啊,要算什么运势?” “恋爱……” “唔嘿~~唔嘿~~果然是这个呀~~”他捂着嘴坏笑。 我羞得低下了头,脸颊发烫。 “好吧,来这边,请你心中想着要占卜的事情,把手中的钱扔到地上……” 他交给我三枚铜钱,让我抛出来。他点上一支蜡烛放在地上,拿着本子在旁边记录铜钱的正反面。重复六次后,他在本子上画出了六条长短不一的横线。然后他咬着拇指盖,神情专注地盯着那六条线。 “唔唔……是这个卦……姆姆姆……我想问一下你爱人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他的也要吗?” “对,卦里分别有一个爻代表你们两人,都要知道。” “嗯,我只知道年月日……” 之前制作蜀国通行证的时候,因为要记录身份信息,所以我见过松铭的出生日期,但不知道是哪个时辰。 “没关系,有年月日就行了,最后一个对你不重要。” 我便告诉了钟迪。 “哦……他是阳火,他就是那个火……”钟迪若有所思地大大点头,“嗯呐嗯呐……我明白了,请听好了,”他郑重其事地竖起一根手指,凝视着我的双眼说,“这个卦的卦象辞是:此身抱薪,可负丹鼎。炉火纯青,利永贞,吉。杂则不济。” “什么意思?” 我有点好奇而紧张地问。 “这个卦表示的是柴火燃烧,炼鼎里的丹。就是古代的炼金术,你明白吗?” “明白。” “古代因为技术落后,火焰的温度不高,要想炼化金丹,必须要使火焰纯净地燃烧,才能达到相对较高的温度。如果不纯,温度不够,就炼不出,这个懂吗?” “嗯。” “你和你爱人的关系就是这样,你们有能力炼丹,‘此身抱薪,可负丹鼎’意思是你是良好的木柴,又有献身精神,可以承担起炼鼎里的丹的责任。如果你的火焰纯净,‘炉火纯青’,那么就万事顺利,可以修成正果,吉。反之,如果火焰里有杂质,温度不够高,就‘不济’,不济就是不成功,不能炼化出金丹。这里还有另一种解释,如果鼎里的金石过于混杂,也不能成功,不能达到你们想要的效果。不能这个也要那个也要,要统一和专一。” (燃烧自己……火焰纯净就能修成正果……有杂质就不行……要统一和专一……他是火……是我命里最多的火……要注意保养自己……照顾好自己……做温柔的事……) “嗨,还在吗?” “哦——”我刚才太专注地思考,没发现钟迪在冲我招手,突然才回过神来,“嗯,好,谢谢你……” “怎样,我说得准不准,嗯?” 钟迪挤眉弄眼地用手肘捅了捅我。 “我,我不知道啦……” 我红着脸,不敢看他,转身去开门。 “哎哟,哎哟,哎哟哟——” “怎么了?” 我听到他的呻吟,连忙扭头,只见他抱着自己的肚子,脸色发白。 “肚子怎么疼了……哎哟喂……肯定是刚刚喝的药……该死,这几种药材真的不能放在一起……” “你没事吧?” “没……让我出去方便一下……啊嘶噢……” 他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我赶紧给他让开。 “记得把头跟屁股换回来!” 我对着他踉跄的背影调皮地喊道。 他回头递给我一个怨恨的眼神,一溜小跑冲进了对面的树林。 我轻笑出声,走出房间,带上了门。随后独自回到了村里的旅舍。 晚上我静静思考,假如我们不带钟迪一起走,在我们去西域期间他会怎么样呢?考虑到他的志向和他所处的环境,这里面有不少变数,比如曹cao可能去世,生活费就没有了……同村人可能把他赶走……战火可能延烧到江北,他可能被迁往其它地方……任何一种变动都有可能失去他的行踪,好不容易找到的,我们不能承受这种风险…… (最好把他带上吧,多一个人就多一个人了……这样的话得把他接过来……松铭可以飞过来接他,这不成问题,问题是我该怎么回去?) 我知道回到蜀营就能见到松铭,但是魏军营地戒备森严,要偷偷溜出去并不容易,当初我能闯出蜀营纯粹是因为蜀军忙着入城安置,营地空了一半,守卫松懈,马匹没有集中管理。 (在交战的时候寻找机会吧,到时候应该可以趁着混乱逃走,或者干脆临阵倒戈,加入蜀军……) 我为这种想法感到羞耻,自己似乎越来越没有道德底线了,先是背叛了蜀国,现在又要背叛魏国……虽然我本来就不是真心要加入魏国,但欺骗的事实无法改变。 (真的不想再做这种事了……就像钟迪说的,我应该远离打打杀杀,做一个女孩子该做的……回到松铭身边就好了,他会为我遮风挡雨,我不需要再战斗……) 蓦地,那份一直被我封锁在心底的情感涌动了起来,大有喷薄而出的势头。 (曹cao说他是我哥哥,这是真的吗……) 其实我一直隐隐有这样的怀疑,很多地方都看出端倪,他跟我大哥的关系,他管家对我的态度,别人对我的称呼……他说跟我是同村,但他明明是城里的大户人家……还有他对我的态度,如果是兄妹,那或许就说得通了…… 想到这儿,强烈的情感岩浆一瞬间爆发出来,几乎把我撕裂、把我淹没,我揪着胸口,大口喘气…… (如果他是我哥哥,那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进一步的,我想到他要寻找的人就是我的母亲,他的悲痛就是我的悲痛…… (母亲……母亲……) 我辗转反侧,一夜无眠,第二天昏昏沉沉地去见钟迪,告诉他我的计划,让他在这里等我们来接他。他喜不自胜,跳起了一种战舞。我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到蔡府跟少主辞别后,便跟向导一起离开了蔡家村,原路返回。 回到樊城,向魏王汇报了行程后,便是紧张有序的战前动员。军队在城外集结起来,我的印信也在赶制。两天后,军队集结完毕,粮秣队伍已经先行出发了,我领到了一枚将印和一张通行证。 按照魏王的计划,第一阶段我要假扮逃犯骗房陵守军打开城门,因此暂时没有单独率军,而是跟着曹cao本人行动。他身边有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经介绍是他的贴身侍卫,虎侯许褚。 大军进抵至距离房陵城十里左右的地方安营扎寨,偃旗息鼓,沿途遇到的所有土著都杀了,避免泄露行踪。 魏王带着我们几个随从前去探查敌情,我们爬上崎岖的山路,登上一座小山,拨开齐腰高的杂草,眺望着房陵城,城外梯形的田埂和村舍都很整齐,车马行人在道路上鱼贯往来,一派平和的景象。 魏王指着那里说: “云禄,你说东三郡土民作乱,看来不像啊。” “大王,臣妾离开时确实如此,不知为何变成这样……” “莫非玄德有所预警,加强了当地的治安……”魏王微微蹙着眉毛,自言自语道,“云禄,你离开前,蜀军可曾戒备我军从这里进攻?” “大王,蜀军没有这样想,他们只是想借助东三郡的力量支援襄阳。” “嗯,这是合理的,我军应该尚未暴露……今夜孤率一千轻骑在山下埋伏,你带十几个人扮作逃犯让他们打开城门,孤随即领兵杀入,彼必无防备,大部队随后而至,可得此城。” “是……” 我不太明白魏王的计划要怎么执行,从这座山到城门的距离,骑马大概要五分钟,假如我让房陵城的守军打开了城门,然后告诉他们魏军埋伏在外面,让他们赶紧关上门……我知道跟我一起假扮逃犯的那些人会在城门制造混乱,阻止守军关门,但不超过两分钟我就能把他们全部解决,魏军根本来不及杀入城内,而我可以顺利回到蜀营,一举两得…… (曹cao怎么会制定这样的计划,他是不是误判了骑兵的速度?) 身为凉州人和一名战士,我对战场上距离与速度的把握很有自信,尤其是骑兵,这个地方不是平原,而是凹凸不平的土路,还带着坡度,马蹄在高速奔跑中极有可能落空失陷,队伍中只要有一个人拌住,后面一列都会受到影响。 (不想了……反正今夜过后就能回到松铭身边,跟这一切说再见……) 当晚我换上囚服,把通行证藏在衣服里,跟其他十几个同样假扮囚徒的人穿过旷野,来到城下。我知道身后不远处山脚下的阴影里藏着一千名蓄势待发的骑兵,虎视眈眈,一股紧张的情绪顿时升了起来。 城门在宵禁期间自然是紧闭的,城墙上燃着火盆,卫兵厉声喝道: “站住,什么人?” “我是蜀将马云禄,我认识你们领导刘封和孟达,快开门!”我叫喊道。 一段难忍的沉默,几分钟抑或十几分钟?不清楚……随后有个人出现在城头,大声说: “你是谁?” “我是马云禄,我是蜀国人,让我进去,我认识你们领导——” “我是房陵统帅孟达,你是马云禄?” “对!” “把火把照起来!” 一只火把扔了下来,掉在地上,我走过去捡起来,举着火把抬头看着上面,火焰把我的半边脸烤得发热。 又是一阵沉默。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听说你被吴国抓走了?”上面的人大声说。 “吴国把我移交给魏国,我在前往宛城途中逃了出来,逃到了这里!” “你旁边那些是什么人?” “是跟我一起逃出来的蜀国俘虏!” “就是你们吗?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 第三次沉默。 “你怎么逃出来的?” “我们集体暴动逃出来的!” “怎么没有人追捕你们?” “我……我们都分开了,原本有几百人,我们几十个人往这边跑,没看到追兵!” 第四次沉默。 我的心脏咚咚直跳,我有种冲动,现在就把魏军的埋伏说出来,让蜀军知道我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但理智地考虑一下,蜀军如果知道魏军逼近,肯定更加不会开门……要是单独逃跑,荒郊野岭的能跑到哪去呢?魏军知道我跑了就会大举发起进攻,要是他们把我污成间谍就遭了。 “你们站在那别动!”上面的人大声说。 我不安地等待着。黑暗中,一个刺耳的声音陡然响起,这声音宛如指甲在铁板上刮擦,又好似酝酿暴雨的闷雷,既尖厉又沉闷,让人很不舒服。 吱吱呀呀,城门动了,后面透出薄如刀片的光线。我喜出望外,迫切地注视着这两扇巨大的门,它们很慢很慢、一点一点地打开,发出碾碎土石的摩擦音……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不快一点……我已经准备好了,呼吸又轻又浅,全神贯注……只要进去,就把实情相告…… 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了五分钟,城门基本全部打开,一行人举着火把走了出来,为首的是孟达,他诧异地上下打量着我,说: “真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你怎么会——” “快进去!魏军在外面,快!” 我厉声喊道。 “什么?”孟达脸上露出迟钝的疑惑神色。 “快!” 哨声响起,我扭头一看,一个假扮逃犯的人吹起了哨子,这是约定好的信号,代表可以进攻了。 竹哨的声音响亮、尖锐而悠扬,在夜空中回荡,震得我耳鼓发痒。 同行的魏军士兵纷纷从衣服下亮出短刀,冲杀上来,我立刻抓住孟达胸前的铠甲向后一拽,让他躲过了旁边刺过来的小刀,然后一个侧蹬腿把那个魏军士兵踹倒。 “借剑来一用!” 我一边吼道,一边从呆愣的孟达腰间抽出剑,转身刚好架住另一个人劈下来的短刀,双手一转把刀格开,然后顺势从上往下斩开那人的胸膛。 “快进去!”我扯着孟达的肩甲吼道,“快进去,把城门关上!” 轰隆隆,这仿佛远处惊雷的声响预示着骑兵开始行动了,那是千匹马奔腾的声音。我扭头朝后方看了一眼,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但毫无疑问魏王正率领着突击部队赶来。 少数魏军士兵在门口与蜀军缠斗,其余大部分涌进了城门,里面响起了呐喊,他们要夺取城门的控制权。 “怎么回事——这,这是怎么回事——你——” 孟达倒在地上瞪着我,惊恐万状地叫道。 “魏军埋伏在那边的山下,想骗你们打开城门,快把城门关上!” 我大喊一声,不再理他,径自沿着城门的甬道冲了进去。 城门下正在发生混战。我一边朝着最激烈的地方赶去,一边把沿途遇到的所有魏军士兵砍翻。 穿过城门,我左右张望,发现魏军士兵分成两拨消失在城墙里。我急忙跑到左边那里,看见紧挨城门的墙脚下有一扇门,里面有楼梯,上面传来惨叫。城墙上的守军正沿着长长的阶梯跑下来。 “快把门关上,魏军要来了!”我对他们大喊。 他们一脸惊慌地冲进那扇小门里,我尖叫道: “快去关门哪——” “门轴在里面!”一个士兵叫道。 “什么?” 我尾随他们冲进那扇门,登上木梯,来到一个逼仄的石板夹层,地上躺着许多尸体,有蜀军有魏军,来到这里的魏军士兵都死了,蜀军士兵正在扑灭一个磨盘上的火焰。这个磨盘上有许多把手,有几个被烧焦,有的断落掉在了地上。磨盘下面有一根粗粗的柱子,穿过地板。 “快,叫城门班来推磨!”一个蜀军士兵喊道。 一个士兵转身冲了出去。 “这是什么?”我说。 “这是城门轴啊——” “城门轴……为什么……你们这不是吊门啊……” “什么?” “为什么不去下面把门关上?” “只有用这个才能转动城门啊——” 我震惊了。这种磨盘,我以为是吊门专属的,用来转动铰链,就像襄阳城监狱那样。我从不知道普通的城门也要用到这个。 我二话不说,扭头冲出去,噔噔噔地窜下木梯,来到外面。战斗结束了,那些穿囚服的人的尸体都躺在地上。孟达一见到我就大吼: “你站住——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快把门关上,快叫人来推门啊!” 我没有理他,跑到城门下面,两扇厚重高大的城门依然敞开着。透过城门甬道向外望去,远处黑影浮动,马蹄声越来越响,大地开始震颤。 我看着这巨大的门扉,似乎明白为什么没人来推了。这包着铁皮的大门顶上跟城墙有些微的缝隙,可以看见中间连着一根柱子,就在靠墙的那一端。 刹那间,我明白城门的结构了,它就像一面旗子,旗杆就是它的轴,穿过顶上的城墙,在那个夹层里面用磨盘控制,转动磨盘带动杆子转动,再带动城门。 而城门打开的时候几乎挨着两边的墙壁……我侧身钻进去,只能走几步,我站直身体,后背和手肘贴着城墙,脚尖顶着城门,根本发不上力,也没有多余的空间在这里塞更多的人。在这里推门是不现实的。 我侧身挪出来,又噔噔噔地窜上木梯,冲进那个夹层,现在我知道城门就在我的脚下。五个壮汉正围着那个磨盘,一人扶着一个把手,好像使出了吃奶的劲推着它,但磨盘却纹丝不动。 “快点——快点啊——”我叫道。 “不行了,断了几个把手,少了几个人的力!”有个士兵说。 我再次冲下楼梯,来到城门边,仔细检查着大门下面的结构,发现那根轴是卡在一个石臼里面的,而大门底部好像是挨着地面的,难怪摩擦力这么大。 我攀住厚厚的门沿,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后拉。 “喝啊啊啊啊——” 除了手指生疼之外,没有任何效果。 我走开几步,伸出手掌对着大门,大声喊道: “万象天引!!” 无形的丝线从我的指尖延伸出去,附着在城门上,我控制着丝线收缩,试图把门拉过来。 “唔唔啊啊啊啊——” 丝线全部绷紧了,我身体大幅度地后仰,双脚在土地上打滑,门底发出喀拉喀拉刺耳的摩擦声,动了一点。 “哼啊啊啊啊呃啊——” 真气一时间接续不上,丝线断开消失,我踉跄地跌倒在地,浑身冒汗,气喘吁吁。之前我为什么能举起一条河流?是小玉传了大量真气给我,松铭稳住我的身体……我懊恼地捶了一下地面。 “大人——”城墙上传来声音,“发现大批骑兵正朝城门冲过来!” 我扭头望向外面,盔甲与利刃在黑暗中微微闪烁。我赶紧爬起身,退出甬道抬头一看,孟达在那上面。他停了一会儿,随后厉声说: “召集将士们,守住城门,快——该死的——” 士兵跑开了,他转身从挨着城墙的阶梯上一溜碎步地跑下来,来到我面前,恶狠狠地咆哮道: “可恶,马云禄,这是怎么回事?你,你难道是——” “不,不是——”我尖声喊道,为自己辩解,“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我需要进来——我没有帮他们——” “可恶,都怪你!现在该怎么办?” “对不起——我不知道城门是这样子开关的——” 这是实话,我没有打过守城战,这是我的一个盲点,我一直以为只有像襄阳城监狱那样的吊门才需要那么多人合力打开,才会开得那么慢。 战鼓擂响了,全城的屋顶似乎都在震动,大批士兵聚集过来,城墙上的在放箭,城墙下的排成了一个弧形,手执长矛对准了门口。 “敌人要冲进来了!” “我们不要守了,逃吧——”我对孟达说。 “你说什么?” “魏军是魏王亲自率领的主力,你们打不过的!” “什么,该死的,你为什么不早说!你这个叛徒!” “不,不是的——” “还说不是,就是你把敌人引过来的,这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你们里应外合计划好的,不是吗——”他愤怒地大吼,“你这叛徒,看我先杀了你——” 他一剑向我砍来,我举剑挡住。 “来人,给我把这个叛徒就地处决——” “不——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