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

    秋风萧瑟，晚上温度更显低冷，赵子乾走出酒吧，被迎面袭来的冷空气吹醒，走到自己车边，打开车门驾车往回家的方向去。

    行经美术馆时，美术馆的灯光还亮著，三三两两的人群们在那散步、聊天，隔著车窗看出去，彷彿两个世界。

    刚刚在酒吧，廖淑美果真大胆地将手往赵子乾的裤头伸，赵子乾眉头一蹙，打掉她的手，站起来就往包厢外走。

    王明见状忙喊：“今天还可不可以借......”

    “自己去开房！”赵子乾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知为何，到嘴的rou就是不想吃。

    他要开过美术馆时，见到二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乔冷珊与那位老男人教授！

    不是说去相亲了吗？现在是怎麽回事？放学后的学术研究？

    赵子乾将车停在路边，大步追上去，乔冷珊彷彿很沉浸于与这个三十几岁的男子相处之中，笑得恬淡，眼含星光，赵子乾永远不会看到乔冷珊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心中妒火渐渐燃烧，他大喊了一声：“乔冷珊！”

    男子与乔冷珊同时回头，乔冷珊见是赵子乾，眉头不自觉轻轻的微蹙。

    “你怎麽在这？”乔冷珊满脸疑惑回应他。

    “经过，”赵子乾走过来，带著礼貌的笑容望向男子，“meimei，不介绍一下？”

    男子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微笑主动伸出右手说：“乔同学的哥哥你好，我是乔同学的经济学教授，我叫周旭白。”

    赵子乾礼貌地回握：“你好，我是她哥哥，我不知道课后还需要校外学术研究？”

    周旭白被赵子乾一问，一脸的尴尬，乔冷珊立刻挡在周旭白前面，头抬得高高的瞪著赵子乾：“你会不会讲话？我们就是吃个饭，散步消食一下而已。”

    赵子乾垂下眼眸看她，冷冷的问：“那走够了吗？跟我回家吧！”

    “你！”

    “好，”周旭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连忙出声：“本来是我要送乔同学回去，既然哥哥要顺便带回家，那就有劳你了！”

    “那就这样了。”

    赵子乾毫不掩饰对周旭白的恶意，抓起乔冷珊的手就往前走，乔冷珊不好甩开他的手，只好回头尴尬地笑著对周旭白说再见。

    一路上两人不语，乔冷珊边回忆与周旭白的甜蜜晚餐，边看著车窗外流光溢彩的霓虹景，竟然有种安身在凡尘中的幸福感。

    “到家了，下车。”

    冷漠的声音将乔冷珊从恍惚中唤醒，侧过头对上赵子乾阴冷的脸，心想这人是又发什麽神经？

    赵子乾迳自下车，在车门边站了一会儿，听到乔冷珊关上车门，并往他方向走来的步伐声，才抬步往前走。

    从等电梯、搭电梯到开锁进门，赵子乾始终维持著一张生人勿近的脸，乔冷珊也懒得答理他，走进家门，赵子乾却先她一步走在前面回卧室，反手大力摔上门。

    碰－－的一声，把乔冷珊吓了一大跳，肩膀不由得颤了一下。

    “发什麽神经！”乔冷珊瞪著那扇紧闭的门喃喃自语。

    男人心，海底针，捞不透，乔冷珊回自己房间洗澡，换上花裙睡衣正要准备入眠时，门锁又被赵子乾打开了。

    乔冷珊从床上跳起来，用棉被包裹好自己，退到牆边，伸出右手比著赵子乾，口气微颤问：“你开我门做什麽？你不要乱来喔！”

    赵子乾见她的模样滑稽，差点笑出来，但想到晚上她与教授相处甚欢的样子，妒火又上来。

    “妳不是说教授去相亲了？晚上又跟他在一起是怎麽回事？”

    乔冷珊见赵子乾面色如冰，觉得这时候忍怒他不是好事，只好据实回答。

    “教授约我吃饭，我们就纯吃饭，聊经济学，聊学校，聊我爸......”

    “聊妳爸？”赵子乾狐疑地拉高声音。

    乔冷珊神情落寞，自然而然走到床沿坐下，眼神空洞的落在地板的某个点，徐徐说道：“嗯，教授那文质彬彬与深邃的眼睛，真的与我过世的爸爸好像，连讲话语气也一样温柔。我爸总是小珊、小珊的叫我，国中的时候，我脾气比较坏，常使小性子，我爸几乎不对我发脾气，永远都是笑著哄我......我一直以为我爸身材维持很好，原来是他早有癌症而不自知，高中时候走了，我很后悔，后悔他活著的时候，没有多给他一些笑脸，多跟他撒撒娇......”

    说到这裡，乔冷珊没有再说下去，转过头问赵子乾：“还要听吗？”

    赵子乾脸色和缓了许多，摇摇头，但还是说：“适当保持安全距离吧！要让妳妈知道妳跟教授厮混，不把她气死？”

    “我自己有分寸。”

    乔冷珊冷冷地回他，本来她以赵子乾听完她的叙述就会走了，没想到他居然向她走来，乔冷珊连忙站起来要跑，被赵子乾拽回床上，让她整个人趴在床上。

    “可是妳还是必须接受惩罚！”

    “什麽？”

    赵子乾拿著捲起的皮带，隔著棉被往乔冷珊的屁股抽。

    “我让妳挂我电话！我让妳不开车上学！我让妳跟老男人鬼混！”

    隔著棉被被抽虽然不痛，但侮辱性极强，乔冷珊愤恨地大喊：“赵子乾！你这个这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