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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糊的回答。

    “那不可能吧？”

    作为十几年的同窗，苏然觉得自己知道得太多了。

    吴晗是家里的独子，他mama一直想要个女儿，像很多望女心切的老妈一样，小时候还会给吴晗穿花裙子，吴晗幼儿园时就常牵着女生回家，他mama就会带着两人去吃肯德基、玩游乐园，直到很晚被父母来接。

    小学的时候，当苏然坐校车还穿着T恤短裤屁颠屁颠趴地上捅蚂蚁窝的时候，吴晗就已经会用折得方正的手绢擦鼻涕，给女生送小情诗牵小手了。

    再大点，男生都学会打扮了，会在女生面前撩刘海装忧郁了，三五成群为女生争风吃醋写血书，和老师对着干。但最怕的就是早恋请家长。

    吴晗是全然不怕的。

    高一时，吴晗写了封含情脉脉的血书，遗憾被老师当堂截获，一打开，看着那狰狞的血色，差点把更年期老师吓死，还以为他割脉了。

    作为同桌的苏然怀疑的看着活蹦乱跳的吴晗，心里觉得就算说这是吴晗在卫生间用了女生的那啥写的，也绝不可能是用自己的血，这货多怕疼啊！

    最后调查出，是隔壁班胖子为了应付考试，被他老妈灌了几只老母鸡，虚不受补流鼻血了，吴晗就趁着这空隙，用毛笔沾着掉地上的鼻血写了这封身世曲折的情书。

    苏然已经不想回忆起知道真相的全班同学和更年期班主任老师的表情。

    更年期班主任当时是忍了又忍，嘴角抽搐最后如瘟疫般捏着那封情书去了垃圾桶，并立马通知了家长。

    吴晗妈是做生意的，直接从会场赶来，踩着高跟鞋，用据说是从意大利买的昂贵包包拍着就给了吴晗一脑袋，然后又踩着高跟鞋噼噼啪啪给老师道歉，说不好意思我儿子给你添麻烦了，最后趴在教室窗户外面偷偷摸摸看那个女生，满意点头，不错不错，我儿子还是有眼光。说老师你能不能把我儿子和这女生调一块儿坐啊？哦不行不行，是的我也理解，吴晗，你有时间让女孩来我家玩啊，妈给你们做饭。

    老师站在一边直接黑脸。

    最后老师根本懒得喊了，好像喊来是相儿媳的。

    吴晗从小性格浪荡，成绩都是个位数，可长得好，追他的女生排成排，吴晗来者不拒，以至于小学毕业的时候，全班三分之二的女生都是他前女友，盛况空前。苏然都担心哪天他会被班上女生打死。

    可偏偏他总是被踹的那一个。

    苏然有时实在想不通，直到一次吴晗追个女生，那女生直接拿一百块出来说我给你一百，别来烦我了。结果，吴晗就真哭哭哒哒拿着那一百请苏然去小卖部，买哈根达斯买芒果干牛扎奶糖吃去了。

    两个小少年，穿着白色背心，在夕阳的余晖中，兜着晚风身上染了一层淡淡的黄晕。犹记得他带着哭腔，在去小卖部的路上，边走，边抽哒哒说：“我……我又被甩了，这次请你……吃奶糖，下次请你吃……肯德基。”

    往事不堪回首！

    “你妈不最喜欢你交女朋友了吗？是不是那人太差啊？”

    吴晗也跟着笑，含糊道：“在我心里他最好。”

    “额，好酸啊。”苏然揉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滚犊子！”吴晗的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苏然。

    吴晗在这里呆了几天，每天陪苏然去上课、逛街，一起去喝冷饮，一向事情很多的周耀扬也奇迹般的时间多了很多，放学就在校门口守着，有时候竟还偷偷翘课，两人总是不合，以至于到了最后，苏然走在中间只要他们没打起来，根本懒得搭理他们两个。

    苏然每天带着吴晗去上课，吴晗天生一副好皮相，又大方，进教室里，一排女生盯着他看，嘻嘻哈哈叫他帅哥的时候也不怯场，还跟个明星样的和人挥手致意，抛飞吻，美利坚的粮食果然更加养人，他的脸皮已经堪比城墙了。

    杨炜的女朋友朱婷和吴晗还聊得挺来，杨炜防他就如防贼，看他小白脸的样子就怕自己都还没焐热的女朋友跟人跑了。

    索幸吴晗看起来有些高傲不合群，那点样子也就在女孩子面前装装，在自己熟悉的人面前毒舌得丝毫不加掩饰，杨炜觉得女孩子和他过几天就会被他气死也说不定，于是放心了。

    这天放学，周耀扬跟屁虫终于没有来，苏然拉着吴晗，杨炜带着朱婷四个人一起去唱K，吴晗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被朱婷捧着少女心看了很久，可是他今天一直没有说话，好像有些紧张，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苏然莫名心情也不好，最后所有人都喝大了。

    杨炜一个东北大老爷们拉着他老婆玩小蜜蜂要亲亲，吴晗拉着苏然说：“我……我想和你说……”

    苏然转头看他，吴晗：“我其、其实一直以来…………你”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苏然没有听清，迷迷糊糊又问一声：“什、什么？”

    “咚”的一声，吴晗喝醉了，埋头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又是咚的一声，包厢门被大力推开，李钢黑着脸，出现在包厢门口，身后跟着几个同样一脸不善的男生。

    李钢往身后一拉，正哭哭啼啼的李静被他从身后拉了出来，看着苏然像鄙视又像是得意，语气不善开口：“是不是他在缠着你？”

    李静看了眼苏然不说话只是不住的哭。

    原来最近李静的表现有些奇怪，她这次来看李钢的时候，总偷偷摸摸接电话，有次李钢本来要去亲戚家一晚上，结果那晚他鬼使神差的回来了，却找不到李静，电话打不通，第二天一早她欢欢喜喜回来，李钢就见她手上多了条钥匙手链，一看就价格不菲，于是就怒了！

    问她是不是去找苏然了，她就哭得更厉害，只会说对不起，这更加证实了李钢的猜测。

    于是怒火中烧找来了，果然这小子还在缠着自己女朋友不放：“你好样的！”

    “怎么了？”苏然就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总算明白不是什么好事了。

    李钢根本没心情答疑解惑，立刻就冲了过来，李钢长得五大三粗，冲过来的时候无异于一亮重型坦克，一拳打在苏然肚子上，顿时苏然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能吐的都吐了出来，五脏六腑抽筋一般，幸好一边的杨炜此时终于反应过来，大骂道：“我草你妈！”

    举起手里的酒瓶就加入了混战，和李钢一起进来的几个男人此时早已经加入了战局，桌椅翻飞，碟子散落了一地，苏然趁乱将醉酒睡过去的吴晗拖到角落里，又硬生生挨了几拳，眼眶被拳头砸到，像要炸裂了一番，对方下手很黑，苏然和杨炜不甘示弱，尤其杨炜，一张椅子转的虎虎生威，但对方毕竟人多势众。

    最后还是杨炜老婆急中生智，尖叫几声躲在角落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