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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凝眉,直接摔了手上的酒杯,“西辞?!” 酒吧老板不明所以,又解释道:“真的是他,我调了监控,比照了很久……” “监控呢!” 酒吧老板将拍下来的监控视频递给顾南歌。 视频里画面虽然模糊,但他却一眼就看出了,视频里打人的,是西辞。 顾南歌将视频看完,沉默了很久。 房间里视线昏暗,一时间也看不出顾南歌什么脸色。 许久—— “是这样的,西辞他是我弟弟,亲弟弟,我那个酒吧……他以后想砸,就给他砸着玩,不过我弟弟胆子小,容易被吓到,以后不许在他面前动手,酒吧里乱七八糟的也别让他看见,记住了吗?” 酒吧老板愕然,“弟弟?” 顾南歌眼皮一抬,“亲弟弟,和我一样,姓顾,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酒吧老板笑容僵在脸上,“原来是这样……” “好了,这事以后不许再提,你先回去吧。” “好好……那、那我先走了。” 顾南歌坐在沙发上,双眼出神。 今天发生的事,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视频是物证,那么多的人证…… 顾南歌还是无法接受,那么乖的弟弟,怎么就能做出早恋!未婚先孕!打人!泡吧!这种事呢! 顾南歌痛心疾首,“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没在他身边,才让他学坏了!” 乔乔劝道:“南哥,现在这孩子,青春期,都叛逆得很,不过也胜在年轻,西辞年纪小,还没完全惹上那些坏习惯,管管,是能改过来的。” “西辞……他小时候很乖的,怎么现在……肯定是有人把他带坏了!”顾南歌眉心紧拧,想起刚来海滨时听到的那些有关西辞的传闻,他原以为那些都是别人添油加醋乱说的。 没想到! “庆幸我回来了,照这么看,西辞往后不管管是真不行了,明天……不,明后天如果没事,不要找我。” 乔乔笑问道:“南哥有什么安排。” 顾南歌转了转自己手腕上的腕表,“管教弟弟,以及……一家团聚。” 第二十四章 西辞与蒋明城两个人, 在树林里滚了一身泥, 灰头土脸回了家。 这些天,蒋氏集团似乎有事忙,蒋沉壑父子两总神龙见头不见尾,蒋明城就和脱了缰的野马似得无所畏惧。 元皎坐在客厅里,看着从外面进来的两人。 蒋明城领带挂颈脖,里面衬衫纽扣解开几粒,校服外套和裤子上不少沾染的泥。 西辞也没好到哪去,手上搭着外套, 白色衬衫看起来倒是很干净,但鞋上的泥土却出卖了他。 “怎么现在才回来?” 西辞边脱鞋边心虚地笑,“我们没等到家里的车, 就自己打的回来的。” 元皎对他一向不做要求,即使是学习, 也随西辞喜好, 喜欢学什么就学什么, 不喜欢学也不会勉强他。 但唯有一件事,在元皎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打架。 “你过来。” 西辞将自己手上的外套塞蒋明城手上, 朝元皎走过去,很迷茫,“妈,怎么了?” 元皎将腿上的杂志合上, 放到沙发一侧,拉着西辞的手让他近前, 伸手在他头上发间,捻出一根树叶的梗。 元皎举着那根树叶梗,“又打架了?” 元皎的洞察秋毫西辞不敢挑战,巧舌如簧的谎话只会让元皎找出更多的漏洞。 原本打算认个错就过去的,却没想到—— “元阿姨,今天学校大扫除,所以身上有点脏。” “大扫除?”元皎看向西辞,“西西,是大扫除吗?” 西辞心里默默给蒋明城竖了个中指。 “没有,没有大扫除,是我打架了。” 蒋明城错愕,他怎么没看出来顾西辞这么诚实呢? “西辞你……” 元皎看着蒋明城,淡淡道:“明城,你先上去洗个澡,再下来吃饭。” 后妈与继子之间,总有那么点隔阂在。 隔阂少点,井水不犯河水,譬如现在的元皎和蒋明城。 隔阂多点的,易燃易爆,譬如刚进蒋家的元皎和蒋明城。 对于蒋明城而言,元皎和西辞即使进了蒋家,归根究底,他们两才是一家人。 他一个外人,掺和人家家事也没什么意思。 “那好,我先上去了。”蒋明城将西辞的外套搭在一侧,上了楼。 元皎望着西辞,脸色虽没那么严肃,也没见得有多和蔼。 这些年因为西辞打架的事,她说过无数次了。 “西西,mama是不是和你说过,不许打架?你是不是也答应过我,不会再打架?” 西辞表情很为难,“我是答应过,可是一事归一事,妈,有人欺负到你儿子头上来,我总不能站着挨打吧,更何况这次是人家找上门来的,我如果不还手,您就得去医院看我了。” 元皎心平气和看着他,无奈叹了口气,“你总是有道理。” “这道理不是我编出来的,妈,凡事得讲道理,我又不是因为逞凶斗勇才打架,”西辞嘀咕了一句,“如果爸爸知道了,肯定不会怪我。” “所以你现在拿你爸爸当挡箭牌?” “我在向您阐述一个事实。” “行,明天你就把这件事当面和你爸说说,看他会怎么说。” 西辞诧异,“明天?” “你之前不是说想去看看你爸吗?明天就是探监日,正好,你也放假,去吗?” 西辞仿佛没反应过来一般,楞了好久。 上辈子因为愧疚而不敢面对,现如今却忐忑看着元皎,小心翼翼问道:“我……可以去吗?” “当然可以。” 喜色浮上西辞眉梢,下一秒却莫名的焦虑,“爸爸他会不会……不想看到我。” “他是你爸爸,怎么可能不想见到你?”元皎仰头看着个头已经比她高的西辞,胆怯的却还像个孩子,安抚他,“他也有六七年没见过你了,他很想你。” 六七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改头换面。 稚嫩的孩子能长大成人,英俊的男人能变成秃头大肚的大叔。 而西辞对于顾又臣的记忆,比之六七年,还要久远。 当天晚上,西辞做了个梦。 那还是很久之前,他才十岁,是贪玩捣乱的年纪。 不想上学读书,躲在书房的书柜边上。 脚步声响起,另外一个仓促的脚步声临近,两个人争执,怒骂,冲突。 说些什么他模模糊糊的听不清,只是当他听到一声痛苦的惨叫,偷偷露出头来看。 他看到了一个人躺在地上,身上全是血。 窗外飘来的风夹着泥土青草的芬芳与鲜花的香味,合着那股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