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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明城不自然地看了西辞一眼,“就……发生了一起小车祸,去医院看过了,没事。” “车祸?医生怎么说的?” 眼看蒋聿城没完没了,西辞打了个哈欠,“聿城哥,没事,医生就一点皮外伤而已,就是包着纱布看着严重而已,我有点困,咱们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不等蒋聿城说话,西辞绕过蒋聿城往楼上走。 蒋聿城凝眉望着西辞背影,回过头来再次质问蒋明城,“明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蒋明城低眉,压着声音说:“没事,只是一次小意外而已。” “小意外?”蒋聿城看了眼楼上,压低了声音,“那个样子是小意外?蒋明城,和哥说实话!” 蒋明城心里很烦躁,想说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不耐烦地回了句,“说了是意外,还能有什么事,我累了,先上楼休息了,哥你也早点休息。” “蒋明城!” 蒋明城置若罔闻,抬脚上了楼。 西辞回房后洗了澡,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那个额头缠了纱布的人,不耐烦道:“真烦人!” 镜子里的人露出一抹困倦的表情,西辞疲倦神色越发浓重,上床,倒头就睡。 翌日一早,西辞睡得迷迷糊糊,被楼下一阵喧哗吵闹声吵醒。 一大早被人吵醒,有起床气的西辞颇为不爽,将被子闷头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可那吵闹声似乎越来越大,西辞坐起身来,不耐烦地蹬掉自己身上的薄被,起床开门。 开门后模糊的吵闹声越发的清晰,是蒋沉壑的声音。 “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那种地方也能飙车?!” 西辞倚在门口听着。 飙车? 西辞笑了笑。 蒋明城胆子够大啊,竟然敢学着人家去飙车。 “沿海公路是什么地方!大晚上的,你有几条命在那飙!” 西辞笑着摇头,蒋明城行啊,沿海公路那地方也敢飙车,真的不要命了。 “车撞成那样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西辞挑眉,能让蒋沉壑大清早发这么大脾气,看来蒋明城那车撞得大概挺严重的。 “我之前就该把你送去国外!” 实在听不下去了,西辞拖着拖鞋下楼。 这事还闹得蛮大的,一大清早的,元皎坐在沙发上凝眉,似乎有话要说,但却没有说出口,蒋聿城站在一侧,竟然也没有说话。 蒋明城这倒霉孩子,竟然就这么跪在大厅的大理石地板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怕是被骂惨了,连回嘴都没敢回。 西辞下楼的声音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 西辞如往常一样打招呼,“蒋叔叔,妈,聿城哥,早上好。” “西辞,你头上怎么回事!” 元皎一声惊呼,西辞站在最后一节台阶上,楞了。 头? 西辞伸手往头上摸,摸到一圈白色纱布。 什么时候缠了纱布?他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西辞还在思索的间隙,元皎走到他面前,紧张地看着他。 “西西,你头上是怎么回事?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天晚上?”西辞茫然望着元皎,“什么昨天晚上?” 蒋沉壑听到这话,又骂了起来,“你给我说说,昨天晚上什么样的小车祸,把人家的兰博都撞沙滩底下去了,什么样的小车祸把西辞那辆法拉利车前盖和车尾撞成那个样子!什么样的小车祸还把西辞给撞伤了!说话!” “是我昨晚上飙车,不小心撞车了。” 蒋明城声音听起来很嘶哑,整个人看起来很颓废,西辞凝眉,“昨天晚上?什么事?” 元皎诧异望着他,眼底带了一丝凝重,“昨天晚上明城和你一起开着你哥送你的那辆法拉利出去飙车,你没印象了?” 昨天晚上飙车? 西辞觉得很奇幻。 昨天晚上他不是在睡觉吗?梦里飙车? 第四十九章 跪在客厅中央的蒋明城抬起头来, 西辞眼神随意瞟过, 与满眼是红血丝的蒋明城撞个正着。 蒋明城眼底黑眼圈浓重,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 但蒋明城也就看他一眼,仅仅只是一眼,他也就不看了,低下头去,脊背却挺得笔直。 “西西,去换衣服,mama带你去医院再检查一下。”元皎看着西辞, 毋庸置疑地说。 西辞摸着头上纱布,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妈, 不用,不严重。” “什么不用, 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 都伤到头了还不严重?那什么才叫严重?” 西辞拗不过元皎, 虽然打心眼里觉得元皎太过大惊小怪,但为了让元皎放心, 还是乖乖上楼换衣。 镜子里的那人头上缠了一圈纱布,眼睛上方的纱布还透着红色的血迹,西辞轻轻摁在血迹上,有点痛。 “什么时候弄的, 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西辞对着镜子自言自语,“昨天晚上不是在睡觉吗?睡觉怎么撞的?” 眼神触及到桌上的闹钟, 西辞微楞,微眯了双眼,倏然大惊失色。 睡了一觉之后西辞才想起来,昨天他和顾又臣说好的,等生日宴会结束之后去顾家过生日的! 他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西辞忙拿起手机,准备给顾又臣和顾南歌一个解释。 可刚解锁屏幕,手机屏幕上的日期赫然写着七月二十七! 西辞握着手机的手一颤,差点没能拿稳。 七月二十七? 他百度了日期,时间依然是七月二十七。 西辞脑子嗡得一声,呆愣坐在床沿,手心抠着床沿,目光发直。 今天……是七月二十七? 那么昨天就是七月二十六? 可是昨天不是他的生日宴会吗? 是蒋沉壑特意为了他十八岁生日而cao办的生日宴。 西辞猛地想起自己抽屉的一张请帖。 蒋家西辞十八岁生日宴……七月二十五号。 没错,他的生日是在七月二十五,生日宴也是在七月二十五举办的,可是他睡一觉怎么就从七月二十五穿越到了七月二十七了呢? 七月二十六他在干什么?睡觉? 睡了一整天? 西辞转头,看到镜子里那个头缠纱布的自己,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似乎笑了。 嘲讽的笑。 “我昨天晚上,真的和蒋明城出去飙车了?”西辞自言自语的问。 有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嘁,飙车的是我,又不是你。” 这声音其实不太像在他耳边响起,更确切的说,是从他脑子里发出的声音。 仿佛有个人扎根在他脑海里,他不用耳朵听,大脑直接就能‘听到’的声音。 西辞沉默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