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一宗罪
3. 第一宗罪
你是不是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我的故事就是一个劣等的霸总文学故事——无糖狗血的那种。 我被当成了替身。 “李暮呀”、“小暮meimei”……我都不知道他怎么能发出那么恶心的声音,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不觉得恶心。 我是在农村长大的,村里人思想比较老套,很重视男女大防,即使家里屋子小,在我来初潮后爸妈还是给我在侧屋隔出了单独一间。 我在家里是长姐,最常被mama带在身边,倒是见过村口的王丫追着她哥哥跑……可是和亲人该是个什么距离我真的弄不清楚。 毕竟mama也不是真的mama,我懂事时就知道这事了。 所以林山他牵我时我没有抗拒,喂我吃蛋糕时我也没抗拒——那是我第一次吃蛋糕,还是专为我准备的生日蛋糕。 也是因为以前苦的东西吃多了,我现在嗜甜得都有些极端了。 谢谢,我的还没好吗? 没事,你先吃,我只是说得嘴皮子有点干了。 说到哪了?生日蛋糕,对,我总忘不掉他给我的那块蛋糕,那个味道哪里也找不到。 又甜腻,又恶心。 却特别的……好吃。 家里没人提出异议吗?没有,据说林月走时这厮疯得可厉害了,他在公司里也担任要职,一家人都想着我们是亲兄妹,他也就用我解解馋,不会做得太过火。 毕竟他可是为假meimei忍了十来年呢。 但人的忍耐就是为了爆发的,对他对我来说都是。 那晚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他是唯一一个记得我生日的,还为我准备了一条纯白的舞裙,等我换上后走下楼梯,客厅里那两台立式音响正在播放《月光》,灯全关了,落地窗外照进来了一屋子水似的月亮……一切都过于恰好了。 他穿的还是居家的棉质T恤,林家的基因都很好——我没在夸自己——就这么一身打扮,朝我鞠躬时都像个王子一样。 我也是被弄昏头了,他教我跳华尔兹时我努力贴着他旋转,衣带滑落都不知道。跳渴了我们就喝酒——桌上摆的全是红酒,有些偏酸,有些接近甜口,度数大概都不低。 我们就转啊转啊…… 他的手在摸哪里?我不知道;有什么湿滑的东西在舔我吗?不记得了…… 在跨过不归点前,灯亮了。 大哥回来了。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大哥,第一次是刚到林家那会儿,他打了个招呼就走了。林家未来就靠他和五哥掌舵,在五哥完全长起来前,他才是林总之下的一把手。 大哥平时都住他自己家,城南那片别墅区。你问我当时住哪儿?……这是隐私。 那晚他刚和妻子吵架,索性就回了本家。 他看清我俩在做什么时,拳头直接朝林山招呼了过去。 我当时吓得立马清醒了,哆嗦着整理那条舞裙——天哪,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林月十五岁参加比赛时穿的,所以对我来说特别小。 两个男人厮打在一起——主要是林山单方面被揍,林海——大哥——他是个练家子。 我看到二哥流鼻血后才反应过来该拉架,但这是不对的,反而坐实了我是自愿的。 但我是自愿的吗?我已经不知道了。 对不起,这听上去很蠢吧。 大哥那时看着我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 我不再是可有可无的meimei…… ……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