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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坐不稳,差点一头栽倒,也差点将仍然闭目不醒地方轻尘给掼在地上。迟疑了一下。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背靠着大树,让方轻尘的身体全依在他自己染血带伤的胸膛上,支撑着他。 秦旭飞徐徐低头,看着生平第一强敌以如此无助而软弱的姿态倒在他怀里时,心中生出极诡异的感觉来。说不出的复杂思绪中,也有更多的不解。 很多话,他并没有对赵忘尘说。 什么邪术的反噬会引发如此混乱强大的气劲?扪心自问,他虽然冲破了这个气场,但如果要他自己布一个这样的气场,怕是拼尽老命都做不到,而方轻尘,则完全是无意识中做到的。 这样强大的力量,这样奇怪的反噬…… 千万种疑问在心头,他定定望着方轻尘,一时竟移不开目光。却正好看到方轻尘的嘴唇轻轻动了动。细若游丝地说了一句话。 秦旭飞力量虽已用尽,耳目却仍然灵通。彼此相隔这么近,就算再轻的声音,他也听的一清二楚。然而他却愕然怔住,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迟疑了一下。俯身侧耳,靠近方轻尘的嘴唇。很快,又极清楚地听到方轻尘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秦旭飞愣了一会儿,忽得极深的叹了一口气。 小楼传说 第六部 风云际会 第六十四章 岂有此理 章节字数:4050 更新时间:08-08-14 15:31 下坠,下坠,沉沦,再沉沦。 他在黑暗中永无止境地坠落下去。眼前光明复起,依旧是辉煌的宝座,堂皇的殿阁,依旧是那用温柔眼神,注视君主的冷心臣子。依旧是一派恭谨地三叩行礼,然后微微笑着说:“请观臣心!” 循环往复,无穷无尽。 一次次黑暗复又光明。那幻影中的绝情男子,一次次微笑着撕开自己的胸膛。 痛,奇痛入骨。他是方轻尘,所以,他躲不开幻影中的方轻尘那每一点的痛。一次次剖开胸膛,一次次感受那无边无际地痛苦和绝望。 他在旁观,也在亲历,却还是一次次伸出手去,试图去抓住那个疯狂的嘶喊,绝望的呼唤。无望的试图挽回一切的少年。 若鸿,醒来! 黑暗中,方轻尘已经不自觉的蜷起身躯,在低低地呻吟。撕开胸膛,挖出心脏,一次又一次,撕开,再撕开。强烈的痛苦一层层叠加起来,就是再坚强的人,也终将崩溃。 原来,楚若鸿,从来不曾忘记过是他亲手逼死了方轻尘。 这一幕已经在他心中定格成为永恒。在他最深最深的潜意识里。这最惨痛的过往,就这样,一遍又一遍,永不停息地重复着。 他受不了。所以他封闭自己的意识,断绝自己的思维。将这最残酷的一幕深深埋葬,在地狱烈火之上,为自己营造出最美丽的花园。 他的生命,永远停在了那一瞬,那一天。阳光灿烂的园林之下,黑暗的潜意识里,一切的苦痛,一切的悲伤,一切无可挽回地故事,却依然在不断重演。 只是,他可以以为自己不知道。他可以在阳光灿烂的园林中,等着那个安然入睡地人,慢慢醒来。 现在,方轻尘碎毁了那个幻境,他和他,便一起在这深不见底的地狱里沉沦。 方轻尘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多久。 那个孩子,也正在一次次经历失去生命中至亲之痛。若鸿,醒来! 又一次光明。又一次对上楚若鸿的双眼。方轻尘咬牙,忽然将自己努力收束的思维散开! 不再去试图保护自己,不受楚若鸿思绪的影响。他散开自己的思维。用他的意识,去包容他! 一遍又一遍,永无止息地,楚若鸿在哀呼,惨嚎,痛叫。少年的绝望,少见的惊恐,少年的懊恼,每一点每一滴,巨细无遗地反映在他的思维中,脑海里。 方轻尘一声声惨叫。将自己缩作一团。 灵魂被撕裂。心脏被碾作飞灰,每一滴鲜血都寒冷如冰。若鸿,这是你的痛吗?既然有忌有疑,为什么,你又要有这样的痛? 他捂着心口,拼命的颤抖,下坠,下坠,下坠,这地狱没有尽头。方轻尘拼命咬牙,却无法阻止自己惨叫呻吟。他是骄傲倔强的方轻尘,现在,他也是那个软弱无能的楚若鸿。 地狱里,渐渐没有了楚若鸿的影子。软弱的楚若鸿,有了他的意识的包容保护。已经又关闭了自己的心灵,躲避了起来不再去看。而过于强悍的方轻尘,却陷在了这幻境里,能入而不能出。 “轻尘,好起来,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迷茫的思绪里,幻出一张美丽的容颜,泪痕犹在,关切深深。凝视着卧病在床的他。 他的女王,为他大施功德于天下庙宇,为他举国张榜求医,为他大赦天下,为他向天祈福。为他停朝十日,为他日夕守候。 然而,她却不能坦然对他说一句,轻尘,你不用担心,你不用难过,是我错了,我不该忌你。你是我爱的人,我若是连你也不信,还能信谁? 他一直在等这句话,他等了有多久? 退出朝堂,交出权位,渐渐消沉,渐渐体弱,那可曾全是演戏,那可曾全是虚伪…… 她的眼线,就布在他的周围。她早就知道他在等。眼看着生机活力,一点点从他身上消失,她焦虑,她落泪。然而,一直一直,那一句话,她却不能说。 他一直对她微笑,即使她调回能臣制衡他,即使所有的权位辉煌,已悄然淡去,他依然用温暖的眼神看着她。我在等啊,你也知道,我在等。 等我终于已经不想等。等我闭目沉睡而去,你却在我榻旁痛哭失声。 我的女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也是人,我也会痛…… 颤抖着坠落,这黑暗永无尽头,这地狱永无尽头。 “轻尘,我看错了你!你竟做出这种事?” 他那美丽的妻子怒气冲冲而来,迎面就是一耳光。 他微微冷笑,漠然避开。真不好意思啊,照规矩,不管他是否有错。只要君主如此气愤,他都应该乖乖挨一巴掌,然后跪下来请罪。可是,他从来不是一个温顺的臣下,更不是一个贤良的丈夫。他总记得她是他的妻,却总是不愿牢记。她也是他的女王。 那美丽的女子在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