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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分很是有些嗤之以鼻,以后想必在他的后宅 之中,若是没有本事的妻妾怕是要被欺负至死,有本事能斗倒他的妻妾还有大嫂的人,估计才 能得到他的青眼相待。” 辛元安听她问起这个倒是不吝于给她解惑,手指自桌案边上,那写着钱亦铭三字的书卷上 掠过,颇为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但此人虽欣赏后宅之争的胜者,却恐怕很难喜欢将这样手段 ,暗算他的双子或是女子,因此你将钱氏夫妇引去,以钱氏夫妇的看法定是让他收下双子,他 短时间内也就只好将那双子收入宅中,而不能下手干脆杀掉双子永绝后患。” 不光是他对于这钱亦铭有所不齿,立在他身后的胡服女子闻言,也很是不赞同的摇头皱眉 道:“只不过是一个收用的双子,他怎么就这样的容不下,若是父母没有看见的话,竟然还要 将那双子杀了——真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 听她这样形容钱亦铭,辛元安挑了挑眉,将那卷消息在火下烧毁,缓缓开口道:“他的确 是一个性格奇异,百年难见的……世家贵子。” 胡服女子眼看着他将纸卷烧毁,刚准备低身退下之时,却听到自己面前的主子喃喃自语: “因此若是他收用了这个双子之后,不曾被他的父母瞧见成了定局,那么他一定会处置这个在 宫宴上,令他无意收用了的双子……若是他在那时看清这个双子,对他不曾表现出抗拒之色, 而是直接听从了他父母的话,那么——” 宫宴之上,顾之素已然准备好令寒梦出手,寒梦若是被钱亦铭收用之后,钱亦铭心中肯定 会对他起杀心,但之后就会看清寒梦的面容,钱亦铭若是真的喜欢顾之素,就算寒梦当真将他 算计,他也定然会留下寒梦在身边,那时候钱氏夫妇也就不光是钱亦铭不杀他的保证,还是寒 梦进入后宅能够得到名分的工具。 □作者闲话: .谁可清静 念及寒梦与顾之素相似的面容,辛元安心中不由有些酸涩,面容也跟着不好看了起来。 她瞧着自家主子说了这话后,面色仿佛黑了一层,有些不解其意的好奇:“主子您这是… …什么意思?” 下一刻,那双带着冰冷的墨蓝色瞳孔,骤然扫了过来,吓得她一个哆嗦跪了下去。 “主子,是月瑶多嘴,还请主子恕罪!” 辛元安看着她乌黑的发顶,手指缓慢的捻了捻,面上深沉之色渐褪,敛下眼眉轻笑一声道 :“你这样活泼的性子,若是以后侍候他,说不准还会好些——下去罢。” 月瑶这一次虽然心中好奇,但是可不敢再度插言了,有关于自家主子有了心上人的事,月 晦自从月眛那件事之后,几乎已经全都传遍了,她知晓自家主子说的是那位心上人,可她还从 未见过那位心上人,心中对于那个听起来很是温和的人,与面前冷脸的主子一比,更加多了几 分期待。 也不知道主子说她能侍候那一位,到底是不是真的…… 月瑶一边小心翼翼的退出门去,一边抬手准备将门紧闭,就在她将两扇雕花门关闭时,无 意中看见背对着自己的主子,自腰间拎起的那块碧色的双鱼玉佩,目光柔和的盯着它看,仿佛 是在透过那玉佩,看着另外一个人一样。 千秋节宫宴的当日,天穹一直暗沉沉的,寒风呼啸如刀子一般,飘飞细细米雪冰凉彻骨。 顾之素在屋内被清欢包了个严实,全身上下只露出了半张雪白面容,他天生畏寒也不觉得 有什么,低身出去的时候不禁握紧了手炉,待到走到翼王府的大门口候着,给先上车的太夫人 和辛氏行礼,就将手拢在袖筒里望着三房的嫡子嫡女出来。 顾海朝还未回到翼王府,顾海棠被关在院子里,顾之静发疹子不能前去,整个大房竟只有 顾之素一个,他也不着急去坐马车,立在原地等到二房众人过去后,才缓步迎上了众庶子庶女 之中,最后面的一个身影。 顾之淮今日穿的有些单薄,面色也是异样苍白,正一边咳嗽一边朝外走,眼看着顾之素迎 了过来,便露出一个笑容来:“你怎么没上车,在这里等我?” 顾之素自那一次落水之事后,就和顾之淮多了几分默契,上一次宫宴还将顾之静托给他, 因此如今府内他最熟的就是顾之淮,看着他也没带袖筒也没带手炉,就示意寒梦将多备着的那 个递给顾之淮,顾之淮眼见着有手炉朝自己递过来,并不推辞只是眯起眼睛笑了笑。 “还是你记着我,多谢了。” 顾之素见他痛快的接了手炉,不由露出一抹笑容,抬了抬下巴朝向辛氏方向,哼了一声道 :“我可是等着蹭你三房的马车呢,那边又没有我的地方,要是不记得你,你不让我上马车怎 么办?” 顾之淮见他含着微笑,被绒绒的毛边一衬,面容更是如画一般,不由也高兴几分,他知晓 大房排挤顾之素,三房也只有他一个庶双,他对于这个身份和自己相似,却比自己本事大的庶 弟,很是有几分莫名喜欢,于是稍稍靠近他道:“这说的是什么话,快走罢,外面冷。” 顾之素知晓辛氏定不会管他,就随着顾之淮上了三房的马车,他瞧见这个马车外面有些简 陋,还比前面坐着嫡双嫡女的马车小一半,倒也并不觉得不舒服,一进去就侧着身靠在软垫子 上,耳边却听到顾之淮问:“听说你meimei病了,可好些了么?” 顾之素一听他问起顾之静,不由垂下了眼帘,想到自己后来前去看时,君氏连出来见自己 都不曾,只派了丫鬟来让自己离远些,小心被传染上了疹子,便轻声应道:“那疹子传染,我 进不去院子,院子里的人也出不来,就听清欢说,好似是好些了。” 顾之淮没想到会这样严重,一时间也禁不住担心起来,望了望他的神色低声喃喃道:“是 这样么……你也别担心了,总会好起来的。” “你放心,我没事。”顾之素淡淡的掠过这个话题,转而看向他有些苍白的面容,问道, “你呢?身体这么弱,怎么出个门,连手炉都没带?” 顾之淮闻言笑容淡了些,攥紧了手中的暖炉,垂下眼睫轻声道:“院子里的小厮用着不大 顺手……是母亲给的,我也不好说什么赶了他,正反也不在乎这些——” 顾之素知晓三房之内,照顾文英那副好色德行,妾许多也有过庶子庶女,但最后活下来的 ,只有顾之淮这个没了娘的,他又是胎里带来的病弱,这么多年一直吃药养着,深居简出从不 惹事,三房倒是不如大房在风口浪尖,可嫡母的磋磨总是免不了的。 顾之素想起前世之时,顾之淮出过屋子的次数屈指可数,在自己嫁了东宫之后,只听说过 顾之淮满了十八,方才嫁给了礼部尚书做填房,后来没几年就病弱而死,心中复杂的情绪涌动 起来,禁不住低声唤道:“三哥。” 顾之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