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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衣物还是胭脂,都拿去让府医瞧!” 秋拂攥着那个香囊,直觉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却没有任何理由违抗,只能心惊胆战的应道 :“是,王妃。” 辛氏眼睁睁的看着秋拂离去,就算身体已虚弱的不得了,正是刚刚小产元气大伤时,丫鬟 们在这样压抑的气氛里,以及辛氏利刃一般的眼神下,也没有一个敢上前劝说,让辛氏暂且放 心休息片刻,整个屋子里只有滴漏的声音。 屋中静寂了不知多长时间,门外才匆匆行来了脚步声,先进门来的仍然是秋拂,只是不知 为何她此刻面色,也白的堪比床上的辛氏了,一瞧见榻上的主子就霎时跪下,本来走之前手上 攥的香囊,此刻早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 辛氏一见到她手中没了香囊,眼前就是一黑,知晓自己方才闪念的猜测,竟然很有可能是 真的,她的声音就不自觉开始发颤起来,却强自压抑住自己的心底惊恐,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一般问道:“怎么样,查出什么了?” 秋拂方才已然得到了可怕的结果,此刻闻言垂着头不敢发声,辛氏只能瞧见一个乌压压的 发顶,心中一半犹如刀绞一般疼痛,另外一半却是霎时少了一块一样,呼呼的朝着空洞里冒着 凉风,连声音都不复方才阴沉:“还不快说!” 听到这四个字,大丫鬟胆战心惊的抬起头,一边哆嗦着一边应道:“回王妃,府医和太医 都在外面,异口同声说那香囊之上,仿佛有麝香的气味!” 辛氏乍然闻听此言,顿时如同天打雷劈,整个人身体抖了抖,霎时软了下来,喃喃着道: “是么……” 秋拂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一时间几乎说不出话,吓得也良久之后,方才勉强 恢复冷静,膝行了几步轻声道:“王妃……您——” “你去叫海棠过来,现下我已然小产,你就说我不行了,不管如何都将她……将她给我带 过来!我立刻就要见她!” 谁知还不等她的声音落下,辛氏仿佛乍然被惊醒一般,眼底的红色愈发鲜艳,声音却已然 恢复平静,只是平静的让人心中害怕,嘱咐的话也让人心惊胆战:“还有,将这段时间内,跟 她接触过的,不管是丫鬟还是小廝,还有金嬷嬷……都给我立刻看管起来,严加审讯麝香—— 麝香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秋拂一听她说自己没了的理由,就是一阵头皮发麻膝盖发软,但是却不敢违抗她的话,只 能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哆哆嗦嘹的低声应道。 “是,王妃。” 当秋拂颤着腿领着两个小丫鬟,对着锁住顾海棠的侍卫们,威逼利诱了几句之后,眼看着 他们将那把锁打开,她的眼光不自觉落下去,正好落在方才辛氏小产,流下的一行细细血线, 方才霎时被这血色所激,慢慢的平静下来。 低身请顾海棠梨花带雨的出来,秋拂走在她身后离开之前,对着两个小丫鬟暗示了一眼, 这才垂下头来默然无语,一直看着顾海棠走进临江院,将屋门打开之后立在原地,并未跟进去 听母女两人对话,反倒长长的舒了口气。 顾海棠丝毫没有发觉,带领他前来的秋拂,神色有什么样的异常,她眼神之中尽是惊慌, 一进门瞧见榻上的辛氏,眼泪如珠子般滚落下来,快步朝着辛氏跑去,霎时跪下拽着她的衣角 ,哽咽着喊道:“母亲……母亲您还好么?海棠方才在外面,看到那些血水,都快要吓死了, 您——” □作者闲话: 130.泯灭人性 辛氏见到她跪在自己身边,眼底的红色还尚未褪去,目光更是深不见底,闻言抬起手来抚 在她颊边,陡然声音森然的开口问道:“海棠,母亲的孩子没有了,你可觉得伤心么?” “母亲说的是什么话? ”顾海棠听到她这话,仿佛没有想到一半,眼底顿时闪过一丝慌乱 ,下一刻却忙垂下眼,不想让面前的辛氏看出什么,话语之中带着哭音,一副悲伤万分的模样 ,“海棠的弟弟meimei没有,自然很是伤心了!” 就算她遮掩的很快辛氏却已然瞧见了,方才顾海棠的反应她几乎是在瞬间认定,就是顾海 棠做了手脚而并非是有人陷害,确认了这一点后,她眼珠暴突出来额角更是蹦起青筋,手指陡 然扣住她肩头,指甲嵌入了她的衣衫内,几乎要活生生自她身上扣出一块rou来,语气之中更是 满满的戾气-- “那海棠你可知晓,这一枚你做的荷包之上,有着令女子堕胎之物?! ” “什么?! ”顾海棠从小到大,从未见过辛氏这样可怕的表情,她又因自己做的事情心虚 ,就算肩上痛得她几乎要失声喊叫,她竟然也忍受住了这样的疼痛,满脸流着冷汗全然惊慌的 辩解道,“这不可能!母亲,这如何可能!您可是我的亲生母亲!您腹中孩子也是我亲生的弟 弟meimei!我怎么会送一个麝香香包给您呢?! ” “这一点我其实也曾怀疑,以为是那个小贱种,透过闵嬷嬷的手来害我。” 辛氏在她过来之前,还对她给香囊下麝香之事,抱有着些许的侥幸之色,可就在这几句话 之中,她已然看清了自己的女儿,知晓她八成做了这件事,并不准备再为她留什么颜面,也自 心底感觉到彻骨冷意—— 这是她从小养大如珠如宝的女儿!谁想到最后却是这样对待她的! 辛氏见她死不承认,一时间松了劲力,就在顾海棠以为蒙过去时,辛氏却蓦地嗤笑一声, 目光冷冷自她脸上扫过:“你可知晓你做香囊的那一匹紫棠锦,乃是我亲自挑选查方令金嬷嬷 送去的么?!你独自一人在那院中,做了这样的香囊,又让金嬷嬷亲手送来,中途又怎会经过 别人的手呢?你连陷害别人都不会,还以为能骗过我么?! ” “母亲,这不可能……不是我……不是我!” 顾海棠在听到这句话之时,整张脸的神色都变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许久,就算已经心虚 到极点,也知晓大抵瞒不过辛氏了,却也还是拼命的摇头否认,泪水更是一滴滴落下,衬着那 张娇媚漂亮的脸,更显得万分楚楚可怜了。 “母亲您要信我啊!这香囊里并无麝香!我是被冤枉的!或许是金嬷嬷,金嬷嬷她——” “金嬷嬷……金嬷嬷或许不敢违抗,会为你找来麝香,但是她是我的嬷嬷!没有那个胆子 敢害我!因为我才是她的主子,而不是你!” 辛氏见她到了这一步,还是死鸭子嘴硬不准备认,唇角冷笑愈发尖利了,她也不顾忌什么 别的,手指紧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之后,目光狠毒的一字一顿道。 “你将麝香磨成粉撒在香囊中,我佩戴几日就会嗅闻几天,时间久了孩子定然会掉,到时 候你将这件事,栽赃在那小贱种身上……我的胎虽然的确不稳,但我自己清楚,决然不到会小 产的地步!现下突然就小产了,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