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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佩有慕容氏金锁,能大大方方的,将慕容氏三个字露于人前 ,只有嫡出才有这等底气——你可能分辨那女子,到底年岁几何?” 辛元安见他神色变化,就猜到他跟自己一般,猜到了什么事情,唇角勾起的笑容,在半明 半暗之中,愈发显出几分邪异:“年纪不大,却也不是少女。” “那就是二十余岁……二十余岁的嫡女,到现下还未嫁出去,又是琅琊慕容氏的人——” 前世的琅琊慕容氏中,确有一位嫡女,已然二十有余,气度学识都是上等,面容也是美丽 动人,到了现下还没有嫁出去,却是因为如今坐在帝位上,万人之上的那一位之故—— 回想起记忆之中的人,顾之素面容起了微妙的变化,许久才勾起一点笑,复又走回了贵妃 榻旁,正要低身坐下来的时候,却被那人一把拉了过去,他顿时低低哼笑一声,抬手抵住他胸 口,面对着那人一字一顿道:“据我所知,也就只剩下那一位了罢。” 黑暗中垂下的乌发之后,那张白皙的面容,愈发显得美艳惑人,辛元安不自觉眯了眯眼, 抬手将他垂下的黑发,一点点的掖回他耳后,声音极轻的回答道:“那一位容貌不差,脾气不 差,就是运道差了些。” 顾之素抬手握住他的手,含笑俯身在他身畔不远,轻声低喃着道:“不错……她的运道, 当真是不太好的。” 琅琊慕容氏与南昭慕容氏,本为一脉所出,后来却因护国公与护国内君,分为慕容氏的两 支,南昭慕容氏祖宅离明都较近,琅琊慕容氏却离明都较远,因此相比而言有些弱势—— 这一代琅琊家主,违背了当年被贬黜的丞相,出身南昭慕容氏的慕容敛遗命,将自己膝下 的嫡长女,送上了大齐秀女的马车,想要借着后宫之力,意图将琅琊慕容氏,重新拉回大齐帝 族眼中。 谁知这位琅琊慕容氏的嫡长女,在后宫不知为何惹了皇帝厌弃,不仅没有让琅琊慕容氏家 主得力,反倒在被遣出宫,让皇帝留下了琅琊慕容氏,女子永不入宫的口谕。 顾之素想到这些事,不由嗤笑一声,复又坐起身来,辛元安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半明半暗 中,仿佛有一枝梨花盛开,幽幽的暗香蔓延开来,令人心醉神迷不能自已,他无声的勾了勾唇 ,压低了声音缓缓说道。 “当年琅琊慕容氏,想要借着她一飞冲天,奈何被皇帝所厌弃,不得不守着青灯古佛,如 今皇帝将此事忘了,她才被人自寺庙中放出,又怡好听闻翼王嫡妻病重,这才巴巴的凑了上来 ,却不知道在顾氏后宅中,可是藏龙卧虎难以平静——” 顾之素听出他话中调侃,弯了弯唇,侧过身来看着他道:“少给我戴高帽子了,这样的话 ,你还不如不说的好。” “不夸你,便恭喜你,得中亚魁。” 辛元安抬手覆上他脸颊,眼底漾起一层光来,唇角带笑的轻声道:“你文采这样出色,我 以前竟不知晓。” 顾之素轻叹一声,低头枕在他肩上,察觉被那人抱紧,吐出了一口气,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便不再动弹了 : “你不知道的事情很多,又何止是这一件事?” “我可不善猜谜。”将心上人牢牢抱在怀中,辛元安半阖上眼睛,手指梳过他乌黑长发, 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道,“终归有些谜题,就算不去追寻,最后都会知晓,对不对?” 窗棂外传来风呜呜之声,檐下的铜铃跟着叮当作响。 顾之素无声勾起唇角,闭上了乌黑双眸,轻声回道:“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耐心等。” 天色愈黑,屋外的风声小了下来,辛元安骤然睁开眼,看着怀中已然睡熟,唇角含笑的人 ,低头在他唇上吻了吻,手指自他纤细的腰线上滑过,悄无声息深入衣领中,待瞧见顾之素眼 皮颤动,仿佛即刻就要醒来时,这才施施然收回自己的手,复又将人搂紧闭上双眸。 烛火颤了一下,骤然熄灭了。 “那要看让我等的,是不是我要等的人。” 外间天色渐渐明亮起来,顾之素将手中的帕子,随手就抛在了托盘上,缓步朝着桌案边走 去,连珠低身上前服侍他用膳,将手中的小菜放置在他手边,压低了声音稟报道。 “少爷,琼华的消息到了。” □作者闲话: 233.暗度陈仓 顾之素手中的筷子一顿,抬手接过他手中的纸条,展开之后扫了一眼,唇角浮起一点微笑 ,目光幽暗的低声喃道:“果真是我所想的,那一位小姐……” 一旁的连珠听到他的话,小心翼翼的为他盛了粥,又用长筷子夹了小菜,放在他手边的碟 子里,再度开口低声说话时,眼底带着几分凝重之色:“王爷这般费尽心机,想要遮掩自己的 行迹,居然是跟一位闺秀见面,难道说——” 顾之素听出他话语未尽,含笑喝了一口粥,又将那碟子里的小菜吃了 : “你想说什么便说 ,不必顾忌我。” 连珠试探着看了他一眼,发现他面容之上,竟丝毫没有惊讶之色,猜测到他可能早就知晓 ,顾文冕去见那女子的目的,犹豫了片刻后开了口 : “王爷莫不是想要……想要迎娶新妇?” 顾之素知晓他还是顾忌自己,有些遮遮掩掩的,含笑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已然这么明显 ,你还犹豫什么?” “王爷当真……当真是要迎娶新妇?! ” 连珠讶异之下,端着盘子的手却很稳,一点汤羹都没撒出,就站在不远处泡茶的清欢,听 到他们两人低声说话,好奇的想要探过身去听,奈何顾之素和连珠,声音压得低又离得远,因 此什么都没听到,只能扁着嘴低头干活。 顾之素不着痕迹的看她一眼,又含笑转回头去,耳边传来连珠迟疑的声音:“那辛氏…… 还有叶姨娘……” “辛氏这么多年,不过是给这位新妇,做了个嫁衣裳,而叶姨娘……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等到叶姨娘听了此事,定然是不肯善罢甘休的,到时候她没时间找我,怕是恨不得日日缠 着父亲,让父亲回心转意,令她之后当上嫡妻,说不准闹得大了,确会是一场好戏。” 连珠回想这段时日,辛氏病重叶蝶梦得势,掌管大房吃食调度,已然有几分主母样子,连 顾之明前来算账,也是因为叶蝶梦底气足,这才能这么不管不顾的,也不怕丫鬟传出去说闲话 ,若是顾文冕另求贵女的消息,传出去被叶蝶梦知道的话,在辛氏还尚未咽气的时候,内宅定 然会乱成一团,皇帝也会碍着辛氏长公主的身份,不允许顾文冕另娶。 因此直到现下虽顾文冕时常出门,跟慕容氏那位大小姐长亭相会,但是回到府中不仅遮掩 死死,且每日几乎都在叶蝶梦那里过夜,让叶蝶梦不至于起了什么疑心,扰乱了顾文冕要娶贵 女,重新生嫡子嫡女的心思。 早在顾海棠亡故,以及顾海朝被抛弃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