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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事而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想了又想,只能低声叫滕若萍:“……妈。” 他问道:“老二现在都没找女朋友,你就没想过什么……” 席景沛这话还没说完呢,就被滕若萍挑着眉打断了:“你这孩子,思想那么古板?你弟弟也才二十六七呢,正是忙事业的时候,急什么?” 她这一通抢白搞得席景沛无奈得很,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问:“妈,我的意思是,如果老二喜欢的人你不满意,可他又变不了了……” 席景沛这话问得简直莫名其妙,可或许是他的语气太过郑重其事,让滕若萍也不自觉地严肃起来。她眉头紧皱,上上下下把席景沛好好打量了一番,才淡淡问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虽然席景沛没有直说,但席家并非什么古板的家庭,只要不是太出格,若是席景煊真心喜欢,她当然没什么不同意的。 若是太出格…… 滕若萍的目光温和又带有压迫性,她一言不发地看着席景沛,看得席景沛苦笑不断,连连求饶:“我只是问问而已。” 滕若萍到底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她虽然满腹疑问,可还是心疼他工作忙了一天,随便讲了两句就放他去休息了。之后便一直坐在客厅里,搞得送完席若筠回来的席景煊被吓一跳,忙问:“妈,怎么了?还不睡?” 滕若萍一只手撑着额头,一边看着他。看得席景煊一头雾水,才缓缓开口:“小煊,我以前跟你说过吗?” “说过什么?” 滕若萍怔怔地望着前方,一言不发。女性特有的敏感与纤弱让她对席景沛的话忍不住想东想西,即使没有任何证据,她也始终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 她不知愣了多久的神,才反应过来,看见席景煊仍坐在自己身边,一脸的担忧,只能笑了一下,叹气说道:“没什么,我想多了。” 滕若萍轻描淡写地将这件事带了过去,她看着席景煊上楼后先去谢玉然房间看了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带着满眼笑容走出来。滕若萍又愣了好久,才慢慢从沙发上起身,她自嘲地笑笑,自言自语:“一把年纪了,还在乱想些什么呢。” ☆、开庭 演唱会结束后又在家里休息了好几天, 谢玉然才从席景煊那里听说了徐阳动手脚的事。 他本以为这件事纯粹是个意外,虽然吃了苦头,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颇乐观地安慰自己福祸相依,却没想到这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这个认知让谢玉然马上恼怒起来。 谢玉然眉头紧紧地皱着, 想到自己前段时间来与徐阳闹过的不少矛盾分歧, 一时间倒也没那么难以置信。不过话虽如此,徐阳这样背地里耍阴招害人性命的事2还是让谢玉然对他的厌恶更上一层。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崇尚以德报怨的人, 住院时候的疼痛更是深深地刻在了谢玉然的骨头里, 他对着席景煊, 整个人都炸了,气哼哼地问:“他人呢?他在那里?!” 徐阳的下场并不太好。他对谢玉然出手的事,不仅在网络上和粉丝间掀起了惊涛巨浪,也让艺人们对他避之不及,生怕一不小心就让他不满从而做些危害到自己性命的事。 谋杀未遂这样的事,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都相当难听,更不要说是对一个艺人了。在案件的侦查阶段徐阳被带走刑/事/拘/留后,不仅公司火速出了声明撇清关系并道歉,就连原本徐阳的的死忠粉都掉得一干二净。 一时间,他在娱乐圈人人喊打,几乎成了过街老鼠一般的存在。 徐阳这件事由华荣爆出来,基本上就已经代表了席家的态度了。因此, 徐阳在被带走后,之前给了他诸多帮助的“贵人”也没有再理会过他的求救,反倒是席景煊,因为徐阳陷害谢玉然,让谢玉然重伤的做法而愤怒不已,几乎是下了狠手去处理这件事。 而对于谢玉然无辜的重伤,感到生气的并不仅仅是席景煊一个人,就连向来强调要与人为善的滕若萍在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都沉默着让席景煊放手去做,甚至把跟了自己多年的律师专门叫来打这次的官司。 从立案到开庭,大概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这段时间里的谢玉然并没有什么工作,活动也少了许多,每天跟着林佩瑜李子旭几个在学校里上课下课,体验了一把前世从未有过的大学生活,倒也过得轻松自在。 这样悠闲的日子,一个月下来,磨得谢玉然整个人都懒洋洋的。等开庭时再从媒体的照片上看到他时,连粉丝都感觉他像变了个人似的,气质气场与之前截然不同。 今天的开庭,不出任何意外地再次上了热搜,微博上难得一见地全是一边倒对徐阳的骂声,谢玉然随便看了两眼就再没有任何兴趣,懒洋洋地抬起头问席景煊:“哥,季竹是不是跟着奕星哥一块儿出去了啊?” 演唱会结束后,夏奕星就被季竹以采风的理由给拉走了,公司的大部分工作都留给了席景煊一个人,搞得他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连今天开庭都是勉强抽时间过来的。席景煊听谢玉然那么说,便笑了一下,问:“想出去玩儿了?” 想倒是想…… 谢玉然趴着想了想,叹气回答:“可是我出去又玩不了什么啊。让你和我一起出国你也没时间……” 席景煊忙得快把公司当家了,哪儿有时间陪他出国玩?谢玉然对此心知肚明,只能瘪着嘴戳了戳他yingying的胸膛,不满地幽幽瞟了席景煊一眼,看得他又是好笑又是求饶:“那等夏奕星回来,我就陪你出去玩一趟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 原本故意板着张脸的谢玉然立即眉开眼笑地答应了,他还没来得及得寸进尺地提更多要求,就听到席景煊的手机铃声响起,随后,便是他略微带着些惊讶的声音:“谁?徐阳?他想见我?” 徐阳这个电话来得太莫名其妙,席景煊带着一头雾水,本不想去见他,却因为谢玉然满腹的好奇心无奈地应了下来。可到了徐阳那儿后,他又只肯见席景煊一人了,他那神神道道的样子让谢玉然更加奇怪,稍微一迟疑就果断退了出去。他离开之前还耍了点小心眼,把自己手机录音的功能打开,在席景煊哭笑不得的眼神中塞进了他的大衣口袋里。 谢玉然的小动作被席景煊挡着,倒也没让徐阳看到。席景煊本人对这件事自然是更加不在意,等谢玉然出去后他便坐下来,抬眼看着徐阳,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将近一个月的拘留让徐阳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憔悴,他与之前那副意气风发的大明星样截然不同,头发有些乱糟糟的,衣服也不再讲究,甚至还有些脏。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他说话时的眼神。 徐阳冲席景煊笑了笑,也不再扯其他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