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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可是项家正正经经的亲家太太。冲着项侍郎和太子这幅亲近关系,他们家怎么说都能跟着一起沾沾光。老爷在礼部参事上已经呆了四五年,眼看没个挪动的意思,若是借着项家势,说不得现如今早是礼部侍郎也不一定呢。 扫一眼自打见着项瑜,便失魂落魄的二姑娘,路太太这心里头,是又恼又心疼。暗道待回府去,还是和老爷商议商议,尽早给二姑娘订了人家才是。 太子和项渊私底下说完话,便一起朝这边来。 因被李氏点名身份,女眷这头全都矜持起来。就连嘴巴最刻薄的章二姑娘,这会子也不敢再挑三挑四,反而微红脸颊,露出姣好的一面侧颜,满怀羞涩的朝太子抛过去个娇怯怯的眼神。 赵慎和齐蕴商议完生意上的事,一回头瞧见这幅场景,不禁逗怔愣住。只片刻功夫,齐蕴便噗嗤笑出声,对正朝这边来的太子促狭一笑,满满的都是幸灾乐祸。 太子只瞧见齐蕴冲他笑,也没管笑里头含着的意思,只觉得心重重一跳,难得的面上现出些羞赧来。 齐蕴多精明的人,一瞧这情形,还没扩大的笑立时僵住,慢慢移开视线,眼神到处乱瞄,只耳朵根却渐渐泛红。 “项二叔!” 斜刺里,猛然响起清亮亮、软糯糯的一道嗓音,项渊听着,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定睛一瞧,叫他的居然是芸哥儿。 此时齐芸也顾不上别人怎么瞧他,他只知道,自个的真命天子就在前边,他得赶紧叫人见着自己。老天爷特意把他送来,又叫他晓得日后的前程富贵,怎么着也不会忍心叫他多受波折的。说不定,太子一瞧见他,就一见倾心,非卿不娶了呢。 越想越高兴,齐芸兴奋的涨红了脸颊,一鼓作气走到项渊跟前,故作天真就,娇憨道:“项二叔,芸哥儿今日陪舅母表姐来上香,却不想竟能偶遇项二叔一家,芸哥儿前几日还和舅母说想老太太了,若是项二叔这边方便,芸哥儿可就厚着脸皮登门啦。” 此话一出,不待太子这边有什么反应,身后的路太太脸色一下变得异常难看。暗自气恼芸哥儿不知廉耻,居然去纠缠太子殿下!这若是惹得太子震怒,岂不是要连累到老爷!真真是个祸家精! 而一向对芸哥儿印象极好的李氏,此时也被芸哥儿这番动作惊诧住,瞧着芸哥儿的眼神,活似不认得般。 其余章家三位姑娘和路二小姐,因着某种共同话题,到是正聚在一处,远远瞧着芸哥儿迫不及待的现到太子跟前,章二小姐立时便张嘴刻薄:“哼,说他小家子气还真不是冤枉人!”还想接着说,却被章大小姐猛地扯住衣袖,示意她路二小姐可还在场。章二小姐不甘心的嘟嘟嘴,到底顾忌些,没再开口。 路二小姐这会恨不得有条地缝自己钻进去。本今日遇见项瑜,瞧他和章家定亲的小哥儿亲亲密密的,就满心委屈不甘。不过却为着不叫人看低,生生硬着头皮陪在这,本就已经够屈辱的。熟料这个刚认的表弟,居然当众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路二小姐心底愤恨不平,准备了一箩筐的话回去要到父亲跟前告一状。 太子对面前的小哥儿没什么观感,他还沉浸在齐蕴抛来的笑容里,一心想蹭到齐蕴跟前去。此时见有人和项渊讲话,便自觉地转开脚步,准备朝齐蕴去。 芸哥儿眼角余光一直瞄着太子,眼见太子看都没看他一眼便要走开,心里登时一急,话脱口而出:“太子殿下,小民齐芸,拜见太子殿下。” 李启乾猛地转过身,目光冷冷的盯着齐芸,好半晌,才问道:“你,叫什么?” 芸哥儿此时紧张的心怦怦直跳,直觉太子表情似乎不对,却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硬着头皮,暗暗调整呼吸,再次软下声音回道:“禀太子,小民,姓齐,名芸。” “哪个齐,哪个云?” 项渊瞧一眼太子,见他目光沉沉,面容冷硬,显然动了怒气。再瞧芸哥儿,分明还没看出来不说,这会子听见问他名姓,竟满面羞涩,一副少男怀春的模样。旁人冷眼瞧着,只觉得满心尴尬。 “修身齐家之齐,香草之芸。”芸哥儿羞答答说完,便嘴角含笑,微微抬头,结果还未来得及冲太子展示一下笑颜,留一个深刻印象,便一眼撞进太子毫不掩饰的厌恶中,来不及完全绽放的笑容就此僵在嘴角。芸哥儿的心忽的跌入谷底,一瞬间整个人都懵掉。 这情形和他预想的不太对呀。 却不知,打击远不止如此。 太子十分厌恶芸哥儿的名姓,冷冷开口:“你这个名和人倒不相配,趁早改掉。” 说完,也不待芸哥儿反应,只冲项渊点点头,便朝齐蕴那走过去,到了跟前,低声说了些什么,齐蕴朝这头扫一眼,视线只在芸哥儿身上停留那么一息,便毫不在意的转开。随后和赵慎、李氏打了招呼,便随着太子先行一步离开。 太子明显带着怒气离去,余下众人神色各异。而芸哥儿这会面上早没了羞怯,反而惨白惨白的,双眼迷迷茫茫,整个人失魂落魄,嘴里一直不可置信的呢喃:“不对,不对,他不该这么对我的啊?我是将来的太子妃,是名正言顺的皇后啊。他怎么能瞧不见我的好,还叫我改名字!” 项渊听到心头一跳,猛地看向芸哥儿。可惜芸哥儿此时受打击过大,根本不晓得他已把自个最大的秘密暴露出来。 “锦言,扶芸哥儿去后头歇歇。他许是中了暑气,脑子发蒙呢。” 赵慎把项渊的话在脑子里一转,立时便察觉出事情不简单,当下便几步上前,合着六神无主的随侍琳琅,一起扶着芸哥儿朝后头客舍走去。 路太太虽嫌芸哥儿丢人,此时见他这幅样子,却不得不上前关切。项渊只一句话打发了她。 “太太稍安勿躁,照刚才的情形看,恐怕一时半会芸哥儿不便跟太太回去。不过太太尽管放心,芸哥儿好歹在我家老太太跟前养过些时日,也算有些缘分,冲这个,就不会叫芸哥儿怎样。” 话说的含糊,路太太自个脑子一分析,就认为项渊是在暗示刚刚芸哥儿惹怒太子一事。心底暗骂惹祸精,面上却还不得不做出为人长辈该有的样子。担忧一番,便勉为其难的把芸哥儿留下。其实若叫她选择,她是恨不得就此把芸哥儿甩掉,省得不仅要白白养个吃闲饭的外人,说不得将来还得替他置办嫁妆,生生要呕死人。 “既如此,只得劳烦项大人多多照看。待明日,我家老爷定会亲自登门拜谢。” 出了这样不好声张的事,谁都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兴致,三家人便自此分开。 赵慎直觉项渊定是察觉出什么问题,这才开口要把人留下。不过项渊暂时不讲,他也不急。能叫他知道的,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