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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曲。 走得近了,闻湉才听清内容,只觉得一股怒意直冲胸膛。 这人竟然在新婚前一夜还在花街柳巷浪荡!前世他们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这人是jiejie的良人! “施绫被,解罗裙,脱红衫,去绿袜……”焦长献在小丫鬟身上胡乱捏|揉,嘴里还唱着yin|词艳|曲,“……花容满面,香风裂鼻……别、别动,让爷尝一口……” 眼看着两人就要当街亲在一起,闻湉冷声道:“还不动手,银子不想要了么?” 壮汉啧啧两声,嘀咕了一句可真会玩儿,就朝另外两边的兄弟打了个眼色,呈三角形围了上去。 一个手刀将小丫鬟打晕,大汉扶住醉醺醺的焦长献,问闻湉怎么办。 闻湉冷冷的看着浑然不觉还在闹腾的焦长献,第一次生出了将人扒皮剔骨的冲动来。 ☆、第2章 闭了闭眼,闻湉深吸一口气平复暴戾的情绪,道:“跟我来吧。” 乐河镇前世他来过几次,所以对地形还算熟悉,扛着人绕到柳巷后头,闻湉让大汉去喊个老鸨出来,又打发另一个汉子去边的上药铺买了一瓶金风散。 花街柳巷旁的药铺多半是卖些助|兴的药物,闻湉点名要的金风散就是其中药效最强的一味。 买药的汉子回来的快。闻湉将瓶塞拔了,捏着焦长献的下巴,将一整瓶的金风散全部倒进了他嘴里,然后又不放心的给他灌了一口酒,确保他将药全部吃进了肚子里。 刚喂完,老鸨就扭着腰摇着扇子过来了。 她眼睛在几人身上溜了一圈,笑眯眯的问道:“几位客官是来找姑娘的?” 闻湉点头,拿出一锭银子放进她手里,“要一间房,再找几个姑娘过来。” “几位跟我来。”老鸨眼睛贼溜溜打量着人事不省的焦长献,但是大汉将人扶着,她看不清脸,再看看手里的银子,她谄媚的笑了笑,扭过身子就领着几人进去。 厢房在二楼,老鸨带着几个姿色尚可的年轻姑娘站成一排,让闻湉挑选。 闻湉随手点了四个留下,就让其他的人离开。 焦长献早就被扔到了床上,估计是药起了作用,红色的帷幔内时不时传来点动静。闻湉又拿出两锭银子放在桌上,“你们四个,好好伺候里面那位。” 姑娘们上前将赏钱收好,应了一声是,然后才施施然走进里间。 “焦公子!”里间传来三两声惊呼,焦长献显然是常客,闻湉随手点的姑娘也能认出他来。 几声慌乱的惊呼过后,随后就是推搡跟碰撞的声音,片刻后,又传来身体倒在床铺上的沉闷声响。 闻湉一动不动的坐在外间守着,没过一会儿里面就传来yin靡的动静。 三个大汉听的频频咽口水,闻湉又坐了一会儿,确保不会出差错了,才带着人悄悄离开。 一整瓶的金风散,足够焦长献折腾上一天一夜了。 等明天焦家发现人不见了,再从青|楼里将人找出来,也足够搅黄这场婚事了。 回到码头,老渔夫果然还在那里等着,一行人上了船,又趁着月色悄悄的返回了四方镇。 按照约定,闻湉将剩下的银子结给三个汉子,想了想又多加了十两,“今天晚上的事,不该说的少说。做得好,以后的活儿也还是找你们。” 一晚上就挣了三十两,就是三个人分,一人也有十两了,足够他们快活一阵子。 为首的汉子将银子接过去,态度比之前恭敬许多,“爷放心,不该说的,我们兄弟一个字儿也不会往外蹦。” 闻湉点点头,依旧像来时那样,微微缩着肩膀,揣着手慢吞吞的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已深,闻府的偏门已经关了,闻湉看了看一人多高的墙壁,将斗笠取下来扔了,找了个垫脚的地方,就灵活的爬了上去。 围墙不高,就是砖瓦凹凸不平,硌的闻湉手心生疼,他打小就娇生惯养,皮肤比寻常人娇嫩许多,前世颠沛流离的苦日子过了好些年,也没能改掉这娇贵的毛病,不过是堪堪让他变得能忍耐一些。 现在这副身体,还从来没有吃过苦头,白嫩的手心不小心按在尖利的瓦片边缘,顿时就划出一条深深的口子。 殷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出来,手心一阵钻心的痛,闻湉咬紧牙,忍着痛从围墙上跳下去,然后把脖子上的布巾扯下来包着手,急匆匆的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代福正在门口打盹,闻湉放轻了脚步,趁着他瞌睡的时候从旁边绕过去进了屋里。 顾不上处理手上的伤口,匆匆换回自己的衣服,又将脖颈的长命锁取下来放到一边,闻湉胡乱将披散的头发重新束起,到镜子前照了照,除了眼眶通红像是哭过,其他的都跟出门前一样。 他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才皱着眉头将手上的布巾拆下来,布巾被鲜血浸湿跟伤口粘在了一起,扯下来的时候闻湉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他用力咬着唇,忍住眼泪将手心的血渍擦干,才颤抖着声音喊代福进来。 外面打瞌睡的代福被吓了一跳,紧紧忙忙的跑进来,“公子你总算回来了!” 他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扬起来就又看见了闻湉手心的伤,声音都吓得变了调,“公子你手怎么了!?” 闻湉被他叫嚷的脑子都疼了起来,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带着哭腔道:“你给我打盆热水过来,别惊动其他人。” 代福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小心翼翼的点头,然后兔子一样的往小厨房跑过去——灶上正好还热着水。 热水端过来,闻湉忍着痛清理干净伤口,又让代福给他包扎好了,才吸了吸鼻子,整理好情绪,“娘跟……”他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跟爹睡了吗?” 代福心疼的在他手心吹吹,恍然想起正事来,惊恐道:“老爷跟夫人还在等着呢,说等公子回来就让你去正院。” 闻湉早就猜到了,他用用冷水擦了擦眼睛,等眼眶不那么红了,将取下来的长命锁拿起来准备擦干净戴上,然而方才分明染了血迹的长命锁上却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闻湉惊疑的瞪大了眼睛,将长命锁拿在手心里反复的看。 算上前世,这枚长命锁跟了他整整三十年。说起来也奇怪,傅家什么珍惜物件儿都有,偏偏这枚看着不值钱又不起眼的长命锁世世代代的传了下来,且只传给嫡长子,到了闻湉母亲这一辈没有男丁,就到了闻湉手里。 闻湉疑惑的看了一会儿,还以为是自己先前看花了眼,将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