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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走了吗?将军大人?” 李慕歌点点头。洛秋离立即弯身行了个不伦不类的告退之礼,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看他一副活宝模样,李慕歌着实觉得好笑,又有些心酸。 若不是因为自己,他不会经历那些残酷的事情;若不是因为跟着自己,他不会看到什么叫做步步为营机关算尽;若不是因为自己,恐怕他确实能够长成一个真正的“活宝”——有着明朗的内心,澄澈的笑容,纯净的眼神,幸福的人生……但现在的洛秋离已经被环伺的危险与无处不在的权谋,淬炼成了一个外放内收,善于伪装之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从一个无忧少年变为一个看事洞隐烛微,虑事条分缕析,做事深中肯綮,处事手段齐全的深沉青年。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从自己充满孩子气的“弟弟”变成了帮助自己实现愿望的战友!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被人们称为“玉面阎罗”,谈笑间便令樯橹灰飞烟灭? 是在身陷朝堂的尔虞我诈之时,还是在与权贵的虚以委蛇之际? 现在的他,确实对自己以后平定天下大有裨益。 但这对于洛秋离自己,又是否有益? 这时,他忽然想到故安,又或者是顾言曦。 或许自己之于洛秋离,就像当年的季长风之于顾言曦。 用举手之劳的恩情,就束缚了他一生的轨迹。等到想去分辨幸与不幸时,事已至此很多都无法说清。 否则,他的眼神不会总是清冷而寡淡,似深还浅间始终带着一点疏离,透着几分倦意。 这时,他又蓦然想到:那夜月色泛滥春江潋滟,烟波浩渺中顾言曦身披月华端坐舟前,弹指一拨就是一段锦瑟流年。但他却噙着几分无奈,幽幽叹道:做我的朋友没有什么好,甚至全都是坏。 用力的晃了晃脑袋,李慕歌有些发怔的看向镜中的自己,眼底的痛楚到底为谁而种?眉峰一挺,握在手中的翠玉茶盅径直飞出,只听哗啦一声,瞬间玉破镜碎,满地尖锐。 事到如今,他还要对他念念不忘吗? 可他对他念念不忘并没有什么好,甚至全都是坏。 因为若不能忘了对他的爱,就必须记起对他的恨。 当夜将军卧房的灯一夜未熄,舍下奴仆不敢轻扰,待到晨间送来洗漱之物,只见桌上油尽灯枯,地上满眼狼藉,屋内早已空无一人。 ——第二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终于完结了,到这里为止,大家的身份也明了了,一些以前的事也都交代了。 李慕歌的“阴谋”也得逞了。 下面一卷就要开始相互摊牌,进入相爱相杀的永恒主题了! 一想到相爱相杀,我就开心的不行~~~ 第三卷:画江山 第53章 花开荼蘼 朦胧间,顾言曦似乎看到前方不远处飘着一盏提灯,似远还近,若虚若实,幽幽的散发出层层橘红色的光晕。于是双脚不由自主向前迈出,跟着这世上唯一的光亮徐徐前行。 他越走就越觉得身轻如燕,仿佛丢了rou身也扔了烦恼,一时间竟有种“身如棉絮,飘然若雪”的错觉。 似乎走了很长时间,又似乎只在一瞬。前方的光亮戛然熄灭,眼前由明转暗又由暗转明,一条长河赫然横越眼前,凭空打开另一幅画面。 半眯着眼见那河面静好流水娟娟,他心中陡然升腾起从未有过的平静。 放佛一生的起承转合刹那间全都化作面前的这条长河,所有的曲折崎岖也不过是河岸蜿蜒,而那些奔腾着的波涛汹涌也终归万籁俱寂。 一时间,只觉无波无澜、无欲无念、无喜无悲、无牵无挂,生命戛然而止却又无限蔓延。 此时一只小船缓缓飘来,船上虽空无一人,却能准确无误地停靠在他的脚边。船身随波轻摆,像是一种邀请又像是一番催促。 顾言曦好笑地看着这只小船,不觉诡异只觉可爱。顿了一会,彷佛是在对船说又像在自言自语道:“你可是要渡我过忘川?” 此时此刻,他心里明镜一般,非常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心往何方。 小船无语但船身依旧摇摆。顾言曦摇头轻笑,一撩衣袍旋即踏上舢板,随波逐流远遁红尘。 小船载着他渐行渐远,缓缓驶向河岸对面。 河岸对面是一大片开得正旺的花海。那花海连绵起伏无休无止,颜色比新娘的胭脂更艳,比涌出的鲜血更烫,映得他脸上如火如荼——似是从未有过的生机勃勃,但又似生命即将燃烧殆尽。 “彼岸花开开彼岸,独泣幽冥,花艳人不还。”他微笑着望向那片花海浅吟低回,语调不见凄厉只见明朗,伴着潺潺流水源远流长。 正是身心飘然时,他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由心底传入耳中:“言曦醒醒,言曦……”一声重过一声,一声急过一声。熟悉至极又可怕至极,瞬间搅乱心中所有平静。 顾言曦当即蹲下身子堵住耳朵,在船上缩成一团,企图屏蔽掉所有声音,却终是徒劳无功。声音反而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让他想起的事情也越来越多,拾起的牵挂也越来越重。 直到那一句“顾言曦,你难道就不管季意然的死活了吗?”清晰传来,他终于选择丢盔弃甲,只能一败涂地溃不成军。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钥匙,准确的放出了那个被称作军神的顾言曦,同时也决绝的封闭了真正的顾言曦。跨越生死,束缚身心。 他眸色一暗,季长风憔悴的病容悄然浮现眼前。幔帐之中病榻之上,他紧握着他的手嘴唇翕动,艰难却坚定的喘息着:“曦儿,意然就交给你了,从今往后无论对错不计生死,你都要帮着他护着他。助他达成我未竟之志,复立大襄一统天下。” 天地牢中,季意然气极反笑,从袖中拿出一截海棠枯枝扔向对方,咬牙道:“若谈公平信义那这‘折枝之誓’又当如何?” 他扯过“千情丝”,在他颈项勒出一道血痕,愤然道:“你现在离开不就是为了去找他?” 火光冲天万殿倾倒,皇甫广帛专注的视线穿过金戈铁马、遍地横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