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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心里,会憋出病来的,会很不舒服。 方行衍感同身受,抽了抽鼻子,闷闷地嗯了一声,把头埋在厉封的怀里,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哥,你真好闻。憋出一句话,红着脸跑了。 厉封垂着眼,回到房间里,半卧在床里发一会儿呆,胡乱地蹭了蹭脸边的枕头,看神情大有一口咬上去的冲动,不过他没什么精神,眼睛朦朦胧胧地闭上就渐渐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客厅里有电视的声音,方行衍似乎在打电话,跟人笑着说了些什么。 手机是昨天厉封出门买来送给他的,好几年前流行过的机子,现在的价格自然不比从前,但胜在耐用,适合学生。 方行衍一点也不在乎这些,厉封能给他的一定是最好的,因为他给的全都是心意,电话那头的人不用说了,自然是梁睿。 喂,这是我自己的号码。我哥给我买了一个手机,以后联系起来方便一点。不自然地炫耀了一下。 梁睿接到方行衍的电话,那股惊喜之情不言而表,在另一头鬼哭狼嚎,行衍,这次你一定要救我啊。 方行衍脸黑,又出什么幺蛾子!说! 梁睿哼来哼去,我爸逼我把作业写完啊!这才放假几天啊! 方行衍听了一愣,偷偷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才小声问:你不会是想要我把作业借给你抄吧? 梁睿一阵惊喜,我就知道你做完了。牛!不由得抱怨,都怪我妈,说什么要去英国看我小姨,要去那边过年团聚,没两天就要走了,机票都买好了,我是回天无力。 方行衍听了郁闷,没好气地说:废物!怎么不早说,我还有一点放着舍不得做,没写完的。 梁睿心口一闷,舍,舍不得做?有多少是多少吧! 方行衍咬了咬嘴唇,闷声说:要不,你来我家,边抄边做,你看怎么样? 梁睿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才说:那好吧,不过我不过夜的!真的不的!努力地强调了好几遍,方行衍没多想,哦了一声,那你来吧。我去跟我哥说一声。 厉封睡了个午觉醒来,起初没想太多,等梁睿小媳妇一样拎着一大袋子作业走进来,先是一愣,回头一看方行衍的脸色,又是一愣。 你的脸 长了好多青春痘的小红人梁睿一惊一乍地躲着瞪着他看的厉封走,鬼鬼祟祟地问方行衍,你哥怎么了,走路就像鬼在飘,看人家的眼神更怪。有病就要好好吃药吗。不说了,赶紧把数学拿出来,黄大屁股最狠,就他布置得多。 方行衍脸一僵,胡说什么,扯着他进了隔壁房间,这里的住客已经搬走了,我们暂时就把这里当书房吧,抄你的作业。 探头看正好迎上厉封审视的目光,一阵窘,拉着他到一边去,难为情地笑了笑,提醒他,哥,你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鬼一样啊!看把他吓得。半晌又郁闷地说,我跟他是好朋友,你别想那么多。 厉封一僵,赶紧摸了摸紧绷的脸,啊? 方行衍无奈地看着他犯迷糊,哎呀哥,你别总是这么紧张,早知道就不跟你说了,多难为情啊。好了,既然你闲着没事做浑身难受,还是去找铭章叔、叔玩吧!不是买了很多菜吗。 厉封一愣,立即说:是买来给你做的。 方行衍就是看着他。 厉封脸红起来,闷声说:他临时有事处理,说不来了。 第 45 章 方行衍一看他反应,好啊,总算是知道失望了,于是说道:反正大家都放假了,公司里也不会有什么人,你去给他送饭吧,一个人在公司还得叫外卖,很凄惨的。 厉封若有所思地停了一会儿,愣愣地往厨房走,不一会儿就传来了烹饪的声音,行动效率很高吗。 房内的梁睿一脸拼命,埋头猛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方行衍看得眼皮直跳,说一句,要不要这么潦草?鬼看得出来你写了什么啊。 梁睿看都来不及看他一眼,没办法,解析步骤没时间改了,太清楚看得出来是抄你的,又得连累你,还不如干脆写乱点,体育生吗,是粗糙一点了。 方行衍听了还挺高兴,朝他笑了一下,别什么都赖给体育啊,冤不冤啊。你真是明天走? 梁睿却没意会他话里的不舍,狗一样抽着鼻子说:什么味道,好香啊,你哥又下厨了。哇!声音都还没消失,站起来就被笔直地勾出了门。 方行衍目露凶光,脸上还挂着刚才的那个笑容,字丑人差劲! 每当期末厉封都会给行衍送饭,所以家里大大小小的便当盒是现成的。他很快就装好了大概的食物,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梁睿就窜了出来,不小心撞了他肩膀,号码就拔了出去。 他一慌,当然是瞪了梁睿一眼,惹得梁睿一阵委屈,直打算说什么,猛一瞧见行衍哥哥通红的脸,再听见他半带紧张的声音,还挺不习惯得老实下来。 岳铭章很快接起来,老旧的手机把他的声音磨得不太真实,似乎像是透着一股不明显的沙哑,但听起来有一股格外窝心的感觉,厉封心里一顿,才说:你不来,我做多了饭菜,现在给你拿过去,方便吗? 于是下面是岳铭章的忆苦思甜时间。 拜泽是朵远近闻名的奇葩,这一点整个高一年级都心知肚明,调皮捣蛋无恶不作,一学年整张座位表都是他的,在得罪了全班大部分同学,又在课桌位于讲台左右时得罪了所有老师后,他终于成了厉封的同桌。 只剩下几个没被他祸害的了,安臻?岳铭章?NO!NO!NO!轮也该轮到厉封了。 这臭不要脸的小子,起初眨巴着一双纯洁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新同桌,白净的脸上鼻涕都没擦干净,一点也看不出来恶魔的本性,甚至还有点怕生。 岳铭章是那么容易欺瞒的人吗!是吗!是。 那时候,岳铭章还没一口叼在厉封嘴上,只模模糊糊感觉到一丝朦胧的情意,听说老师要把拜泽调给厉封当同桌,心一紧,后来又一松,那个时候心里还想着一句关我什么事。 拜泽就在岳铭章那片面的狭隘的纵容下安家落户了。 厉封就坐在岳铭章的前面,不怎么爱说话,穿着身洗旧的衣服,像一个透明的漂亮的玉碗,成绩不好不坏,偶尔也能冲进前十名,但从来也没有稳定过。 拜泽对他琢磨不透,装了几天乖宝宝,某一日午休回来,发现厉封趴在桌子上,肩膀小幅度的抽动,好像在哭,斜后方的学霸更是面无表情,没精打采的。 到下午,拜泽才知道今天是他爸忌日,安静了一下午,临到晚自习结束,走出教室的厉封突然对他笑了一下,忐忑不已的拜泽怔怔地,半晌才害羞地回了他一个笑容。 自此,就渐渐大了他的狗胆,每天想方设法地逗厉封说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