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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两个弟子跑过来,垂着头对贝瑾瑜道:“属下失职,属下该死,请寨主责罚。” 贝瑾瑜见他们二人身上都有伤,道:“不要紧,你们再备一艘船,我们要到衍州城去。” “是!”那二人一听说不会受罚,都麻利地去办事了。 但他们一行十几人,再加上马匹,需要的船自然不小,等那二人找齐了船工并引着他们将船开到码头,又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刘掌门急得走来走去一刻也闲不下来,登上了船还在甲板上一圈圈转,“耽搁了这许久,火烽早就不知去向了,我们还如何追得上他?” 凌玄夜顺口应道:“追不上。” “……”刘掌门道,“那我们该当如何?” 贝瑾瑜缓步走过来,“火烽所乘到底是我的船,船上都是我的人,他纵使胁迫了他们开船,却也不会在船上久留,应是会就近下船。” “所以我们也就近下船去找他便好了,”凌玄霜蹦跳着上船来,“是不是啊弟媳?” 贝瑾瑜笑而不答。 凌玄褀道:“衍州城便是贝寨主推算他会下船的地方了?他既能比我们先到,自然也会先离开,我们岂不是仍追不上他?” “走一步算一步,”邵煜新上得船来,“凌二少和贝寨主都是这般打算的吧?” 凌玄渊点头,“没错,我总觉得火烽还会闹出其他动静来。” 柳娘揉了揉手臂上的伤,“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凌玄书双手撑在船舷上看还站在码头上的晏清萧,“船要走了,你要留下来么?” “我……”晏清萧心烦无比,如今连付楠都不在身边,让他孤身一人上船,还不又要去他半条命? 凌玄书忍笑,“真地那么怕水?” “谁怕了!我就是……”晏清萧外强中干。 凌玄书又从船上走下来,“这次船不会毁,你也不会再落水,别怕。” “都跟你说了我没在害怕!”晏清萧躲着他的视线,正好瞧见邵煜新的那对雪狮悠闲地漫步过来,于是一指雪狮道,“我在等它们!” 凌玄书压下他的手,顺势握住他的手腕,“好,我知道了,现在你等到了,可以上船了。” “不……不急……” “你不急刘掌门急。”凌玄书走在他身后,将他半圈在臂弯中向前推,“怕的话就闭上眼睛,我会带着你。” “跟你说了几遍我不害怕!”晏清萧这般说时,双眼已经紧紧地闭上了。 贝瑾瑜留下了船会在江上行驶一日半的话,便由凌玄渊扶着到舱里房间去休息了。 其余人闲着无聊,看那对雪狮趴在甲板上晒太阳晒得惬意,便也跟着围坐在甲板上东一句西一句地打发时间。 他们算得了暂时的轻松,可苦了晏清萧。本打算上了船便进舱里睡觉,可躺了没多久就觉得船晃得他头晕;想起来到外边吹吹风,不多时却连胃也跟着不舒服了起来。旁人在前甲板上聊得欢,他却在后甲板上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晏清萧觉得自己已丢人丢到了家。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手上拿着张丝帕。 晏清萧抓过丝帕,胡乱在唇边抹了抹,“多谢。” 又有一只杯子递到面前,晏清萧这才转身来看,见是凌玄书,不耐道:“你又想怎么样?” “喝点热水吧,”凌玄书道,“暖暖胃,兴许便不会那么难受了。” 晏清萧接过杯子喝了两口水,“下次再有需要走水路才到的地方,我绝不会再去了。” “没什么办法能让你好一些么?”凌玄书问道。 晏清萧喝干了杯中水,将杯子塞还给他,“我要是知道的话,还用受这份罪么?” 凌玄书忽然想到什么,拉着他便走,“你随我来。” “去哪儿?”晏清萧脚步不稳地跟着他,“喂,我在问你话……” 凌玄书拖着他一路来到前甲板,走到邵煜新身旁,问道:“邵原主,可不可以让你这对雪狮陪他玩玩?”他将晏清萧向前一推。 邵煜新正坐在雪狮旁,抚了抚金戈的头道:“当然,想和这两个小家伙变亲近很容易,你拿点牛rou给他们吃,那就想怎么玩都可以了。” 凌玄书让晏清萧坐下,“我去给你弄牛rou。” “等……”晏清萧不敢太放心,又向旁挪了挪,本想叫凌玄书不用去了,凌玄书却已下了舱底。 邵煜新道:“试着摸摸它,它不会攻击你。” “我当然知道它不会攻击我,我可不是在害怕!”晏清萧说着,一点点将手伸过去,当指尖触到雪狮柔软的皮毛时,心中的紧张便完全被想要与它们更为亲近的冲动所取代,简直喜欢得一塌糊涂。 凌玄书提着半袋子牛rou从舱底上来时,便见晏清萧正与雪狮玩得不亦乐乎,而凌玄霜则满脸怨念地远远坐在对面看着他们,口中时不时嘀咕着什么。 “我觉得你更需要这个,”凌玄书将牛rou朝他递了递,“给你?” 凌玄霜斜了他一眼,“给我做什么,喂你么?” 凌玄书:“……” ☆、第30章 二十九·伤从何而来 凌玄霜抬腿踹了凌玄书一脚,“居然给自己的媳妇和哥夫牵线搭桥,你脑袋里到底装些什么?” 凌玄书提着牛rou朝雪狮走过去,“反正不会是你整日惦念的那些龌龊思想。” “你敢说我……”见众人都看过来,凌玄霜只好收声。 雪狮知道凌玄书手里拿的是什么,冲他友好地甩尾巴,金戈还将头凑到他膝边蹭了蹭,似在撒娇。 凌玄书蹲下身,分了一半牛rou给晏清萧,意外道:“闻到了rou味居然没有立即扑上来,它们两个倒是乖。” “把它们训练到今日这般乖巧听话的模样,也着实费了我一番功夫。”邵煜新看向凌玄霜,“真地不想试着和它们亲近些么?” 凌玄霜负气撇嘴,“不想!” 凌玄书一边喂雪狮一边道:“他并非不想,实是不敢。大哥幼时曾因误扯了猫尾而被猫儿抓伤过,因此至今对这类毛茸茸的动物还是打从心底里害怕,就连是小兔子靠近了他都会吓白了脸,更不要说是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