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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让他染上烟火气。 好像再次回到狭窄的小厨房中,为他准备食物。 那段日子很好,很美。 文游忍不住从后面抱住他。 湛火眉眼柔和了些,他拿着锅铲,另一只手避开文游,“这儿都是辣椒。” 文游轻吻他的耳廓,“没关系,我不怕。” 菜出锅时,文游翘首以待,他阖动鼻翼,还没吃就开始夸: “好香啊小湛,以后你给我当厨子吧。” “想得倒美,给我发工资么你?” “吃住全免,我工资卡上交,每晚还有增值服务。” “真的么?” 拿着筷子戳鱼的文游抬起头,没料到他会接腔,他舔舔嘴唇,竟有些紧张: “当然是真。” 湛火开了瓶酒,给他满上,“郑伯说过段时间是你生日?” “怎么,你要祝我生日快乐?” “这是当然,”湛火低头抿酒,“毕竟是生日,总得好好庆祝一下。” 文游眼眸渐亮,满心满眼的热切笑意,嗓音紧张得分岔: “那……你准备好出血,我得狠狠宰你一笔。” 湛火微笑,“行,我等着你。” 四目相接,两人莫名笑起来,酒酣耳热之际,文游早已动情,两个人上楼,也没多讲究,缠.绵的时候多了几分情谊,文游便激动起来。 他看着湛火渐渐松动,露出两分柔软的脸,可谓感激涕零。 热意涌上胸口,包裹住他的心。 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湛火的回应。 ☆、第一百三十五章 文游生日当天,湛火接了个电话。 他把蛋糕放进烤箱设好时间,说黄志航有事找他要出去一趟。 文游不高兴,跟他腻歪,文游平日正正经经,腻起来没完没了。 湛火不是多有耐心的人,只是想到他过生日不想扫兴,便好言劝他,看了看手表,答应傍晚之前一定回来。 文游不情愿,委屈地搂着他的要不撒手,最后在湛火的柔情攻势下败下阵来。 他让步,嘟囔道:“记得带司机,保镖——” “你这么信不过我吗?”湛火问。 这样单刀直入的谈话方式,两人很久没有经历过。 甜蜜的气氛消散,文游难堪地转开脸,“当然不是。” 温热的掌心搭上文游肩头,湛火说:“我让你很不安吗?” 文游扭过头,捏住湛火的下颚将嘴唇印上去。他气息略显焦虑,微长的头发搭在前额,眼睛温柔地凝视湛火。 文游知道他今天有撒娇的特权,一点也没忌惮。 也许是日子特殊的缘故,两人吻得难解难分,结束的时湛火单手撑开他,长长吸了口气。 “我保证我很快回来,你也不要像盯犯人一样盯我,每次和他们见面我都很尴尬。” 文游沉默,显然他不乐意。 “好吧。” “好吧……” 湛火无奈的眼神亮起啦,“你——” 文游揉了揉他的脑袋,“我只让他们送你过去,五点去接,早去早回。” * 暴雨天,湛火撑伞下台阶,他开车门时,看见文游不舍地站在门口。 文游多潇洒多本事?竟然会露出大狗一样的表情。 他被那表情逗乐了,指了指天,示意他外面风大雨大,快回去。 然后头也不回地上车。 文宅距离约定好的地方有一段路,湛火靠在沙发上假寐。 车开得很平稳,他呼吸也很平稳,嘴角带着一点笑。 司机老李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的笑脸,搭话道:“湛先生今天心情好?” 湛火回他,“心情确实不错。” 下车时,还说天气不好,叮嘱老李回去的路上开慢点,不必着急来接他。 黄志航最近迷上了古玩,约他在古玩城见面。其实这就是出来的借口,陪着他在玉石区逛一圈,给嫂子选了两条手钏,然后去黄志航在附近的公寓去桥牌。 湛火不会打,就坐旁边看。到了一点多钟,黑云翻涌,天色暗沉得吓人。湛火换了套衣服下楼,有辆车从绿化带附近开过来停在他面前。 他上车,掏手机出来。 看到一条来自孟子清的消息。 ——你知道闵宁死前留了什么给你吗?想要的话,明天下午两点之前一个人到蓬洲路243号来。 这不,湛火正赶过去。 蓬洲路243号是一个老旧的仓库,也是苦难的根源。 湛火下车,司机很快开走了,这种天气,郊区根本看不到几个人。 他徒步穿过蒿草丛里的小路,然后看见几个男人守在仓库门口。他们看见湛火,押着他进去。 孟子清高傲地坐在棕色的皮沙发上,看着湛火。 风水轮流转,今天是他做东。 孟子清得意地说:“好久不见啊,湛火。” “东西呢?” “没想到你真的敢一个人来。” “我问你东西在哪里。” 孟子清做作地摊开手,“没有,我骗你的,你实在太蠢了。”说着,孟子清按捺不住得意,哈哈大笑起来,他拍着腿跺着脚,从生再不会有比这更痛快的时刻。 然后,他面上一肃,从鼻腔里发出冷哼。 “你斗不过我的!” 他抿了一口红酒,绝佳的口感在舌尖铺展,“你斗不过我,托尼那个贱人也斗不过我,我很快就送你下去陪他。” “这么自负吗?” 孟子清笑意狷狂,“自负的是你,一个人就敢来送死,我手上有叶溯派给我的人,就算文游来了,也救不了你。” 然后,他笑容顿住。 不知何时,原本以押解姿态站在湛火两侧的男人变换了站姿,只是轻微的变动,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变得恭敬顺从。 孟子清抿住嘴,鼻腔里的气息变得灼热。 他看见湛火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刹那间明白自己中了圈套,他猛地起身要跑,却被好几个壮汉截住,一把按到地上。 “叶溯的人,的确训练有素。” 湛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吩咐。 “把他捆起来送到顶楼去。” * 孟子清被捆了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对他而言不啻于人间地狱。毒瘾发了,血液分化成无数只蚂蚁在血管中爬行,蔓延着要撕裂身体钻出皮囊。缥缈的美梦破碎,他跌回现实,意识到自己早已失去一切。痛苦席卷全身,呼吸都带着绝望。 “给我!给我!” 嘶吼着疯狂挣扎,肿大的眼珠要钻出眼眶杀了湛火,青白的脸上浮现淤痕扭曲,他已经没有人样。 即使穷到这个地步,孟子清也没有让自己偿过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随身携带的备用毒品被随便放在触手可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