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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的兵刃全都夺了下来,啷啷锵锵的全部扔在地上。 我眼光望向那丑脸男子,这次不同之前,他挺直了腰,一双眼睛凝视着我,眼光中流露出十分焦虑关切之情。我对着他哈哈一笑:“别怕,这种程度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 “请少侠留步。”适才年长的那个青城弟子高声说道,“你的武功内力纯正,招数精妙,显然是我武林正道一途,并非邪魔外道,却为何要如此袒护魔教妖孽,同流合污?” 我回头说道:“我说了,他不是魔教中人,他半点武功不会,半分内力没有,不过就是一介平民。” “少侠此言差矣。魔教人诡计多端,心怀叵测,把武功内力隐藏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有人会隐藏自己的武功故意被你们抓来杀么?” 那弟子一时语塞,半晌才说道:“少侠有所不知。我们当时在城中遇见他,他的身上竟带着这个物事。我们便将他抓了起来,不管问什么,他都不开口。”一边说,一边从怀里取出一个火焰状的镶金黑玉。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天重门令牌。” “魔教令牌?”我大吃一惊,看了那丑脸男子一眼,他脸上露出茫然无措的委屈表情。 “这令牌在他身上,想必此人不但身出魔教,还是教中数一数二的重要人物。” “他,他是重要人物?!开什么玩笑?!”我看了他那一身土里土气的粗布衫和坐在地上的委顿之态,说什么都觉得不可思议,“你是说一个半点内力武功都没有的人会在魔教里身当大任?”我看是他无意中捡到这玩意,觉得值钱所以留下来准备拿去卖还比较可信一些。 “你说的有理,但既然他身携令牌,那我们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自称名门正派,原来就是这样草菅人命,滥杀无辜吗?”我气愤的大声说道。 “正邪不两立,维护武林正道,自是免不了牺牲。正义至上,大义灭亲。大是大非,邪魔外道,纵是自己的亲人都不可偏袒。” “够了!”我倏然举起长剑,“人我是绝对不会交给你们的,你们打得过我就上,打不过我就别啰嗦!”我冷冷瞥了他们一眼,扶起那丑脸男子:“我们走。” 青城弟子顿时僵住,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离开,却无一人敢上来阻拦。 我走的甚快,他这次也毫不耽搁紧紧跟着,两人行得片刻即到镇中。 “这里是是非之地,我也不能多留,”我对他说,“本来想一直把你送到客栈,但我师哥还在等我呢,我要回去了。” 他望着我,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好的,那我走了,”我说,“你也小心点,别让他们再撞上。以后别贪小便宜,乱捡东西了。” 他又点点头。我转过身的时候,他忽然拉住了我的袖子。 “怎么了?”我问。 他拉过我的手,在上面用手指一笔一划的写道:“名字。” 我哈哈一笑:“我的名字不好听,你就不用知道啦。再说对我来讲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身后忽传来喧嚣:“让开让开,别妨碍我们找人!”声音甚是耳熟。 我连忙拉住那男子躲在一家店铺之后,看见竟然又是青城派弟子——这次足足来了数十人之多,白色头带,青衫长剑,在街上横冲直撞的追查,场景颇为壮观。 “爷爷的,他们有完没完了!”我怒道。“竟然来了这么多人!”心下暗想,青城派出现在这一带绝非偶然,必也是来追查魔教容止危的,看这么多弟子,竟似是倾巢而出,我对付不了也就罢了,万一被辨认出身份,那是大大的不妙。绝对不能再出手了。 想到这里,我拉起那丑脸男子便往人群中逃跑,哪里人多就往哪里钻。不知道穿过第几条巷子,看见熙熙攘攘的一大群人挤在楼宇之前,里面传来“天九王,通吃”的吆喝声,我立时想也不想,快步走进,伸手推门。一名四十来岁的汉子歪戴帽子,走了出来,斜眼看我,问道:“干什么的?” 我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一边往里挤,一边急急回答:“手发痒,来赌几两银子。”那汉子一把拦住:“赌什么赌,这里又不是赌场,是堂子。” 我茫然四顾,心道原来是店堂一家,可不知是卖什么的。听见几个年轻男子的大笑声,吆喝声从房内不断传来,便道:“那有没有男子的衣服?拿几件出来,我买你们的。” 那汉子皱了皱眉:“这里只有姑娘,没有相公。你要找男人,该当去对面的问菊院,到我们醉情楼来做什么。” 我瞠目结舌,这才知道原来自己闯进了一家妓院。那汉子是个龟奴。眼下不管三七二十一,避难要紧,当下笑道:“姑娘也好,快让我进来,只要人多,银子我大大的有!” 到这里来玩的人一般首先要求姑娘相貌好,而我开口则是只要人多就成,那龟奴上上下下的奇怪的打量着我,似在怀疑我是天赋异秉之人,进去叫来了老鸨。老鸨见我们一个衣衫褴褛相貌丑陋,一个浑身是灰满脸是泥,开口说道:“要叫姑娘须得先给赏钱,你们给的起银子吗?” 我急道:“你把院子里的姑娘通通叫来,少爷每个打赏一两银子。” 那老鸨登时满脸堆欢,喜形于色:“哎呀,两位少爷快点请坐,咱们这儿的姑娘要多少有多少,管保两位少爷玩个够!” 当即传话下去,随着厅堂里一阵阵浓香扑鼻,挤满了涂脂抹粉的莺莺燕燕,将楼下挤的水泄不通。 我心中一阵高兴,虽然这小地方的妓院之中,实在找不出什么美女,众妓或浓眉高颧,或血盆大口,或粗手粗脚,比我身边的那丑脸男子还着实难看几分,但我自小就听说妓院是男人最爱去的地方,生平第一次来妓院,也算是开了眼界。 我得意的清清嗓子,大声说道:“少爷我今天把这里包下了。已经在此的客人不必赶走,但其他外面的人一律别放进来。”老鸨连连应声,众妓拍手称好。 我们走入二楼的上房,门帘开处,扑鼻一股脂粉香气。房中放着一张大床,床上铺着绣花的锦被和枕头,锦被上还绣着一对戏水鸳鸯。茶桌上置着一对红烛,地下两对绣花拖鞋,一对男的,一对女的,并排而置。 我将一干女子挡在门外,扶着那男子走进房内。舒了一口气,笑道:“你说他们能不能找到这里?我看他们多半想不到。” 那男子摇了摇头,脸上又变回了平淡的神色。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这样香艳的房内,气氛说不出的怪异。 我低头看他,这才发现他的裤子膝盖处渗出血迹。我原先以为他是腿麻所以走不动路,现下看来竟是受了伤。我立刻伸手去解他的裤子,他拉住腰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