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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向着暧昧的方向发展了。 “我们进去吧。”他说。 那家牛排店的装修属于优雅舒适的冷棕色调,配上现场演奏的舒缓的钢琴曲,让人的心情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下来。点完菜以后,我们像所有前来就餐的客人一样攀谈起来。 “这几天过得怎么样?”我问。 “还不错。你呢?”他回答,“我在家附近的7-11便利店打工。我想攒钱去拉斯维加斯旅行。” “好主意。”我说,“我去过那儿一次。拉斯维加斯是沙漠的奇迹。” 说到这里,他突然摸了摸裤兜,从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精致的烟盒,从其中拿出一根递给我。这个举动对我来说不啻于这一天感受到的最大的震撼——他竟然抽烟!奇怪,在我的潜意识里,他仿佛是最不应该抽烟的那个人。 “抱歉,我不抽烟。”我摆摆手,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谢谢。” 多米尼克收回细细的烟卷,熟练地点燃烟头,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在一片氤氲之中突然冒出一句:“道格很爱吃牛排。我是说,我的继父,柯利教授。” “哦,是吗?”我点点头,对此表示理解。许多开明家庭的父母都秉承着和孩子交朋友的原则,因此对于孩子直呼父母名字这一点,我早已见怪不怪了。 “不过他只吃西冷牛排。”多米尼克补充道,“三分熟。” 我若有所思地颔首。片刻的沉默以后,我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出了在心底藏匿许久的问题:“你认识克里斯蒂安·格兰德吗?他是柯利教授的学生。” “克里斯,我当然认识他。”多米尼克说,“他是道格最得意的门生之一。” “你对于他有什么了解?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我追问道。 “对不起,我没想到这次晚餐会演变成一场采访。” “抱歉,我……”他的这句话令我一时语塞,像一只被扼住咽喉的咄咄逼人的可笑的公鸡。 “没关系,就当这是一次聊天而已。”他主动替我缓解了这场尴尬,朝桌角的烟灰缸上弹了弹烟灰,“你看过克里斯的照片吗?他很帅。” 我点点头。贾斯汀给我看过他表哥的照片,照片上的黑发青年样貌英俊,让我想起著名的好莱坞影星汤姆·克鲁斯。 “但他是个书呆子。”多米尼克无奈地摇了摇头,“没人喜欢书呆子,不是吗?不过幸运的是,有人改变了他。” “谁?” “某个人。”多米尼克神神秘秘地说,“事实上,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自从遇见那个人之后,克里斯就变得容易相处得多了。” “……甚至愿意尝试海.洛因?”我接住他的话问。 也许是我的错觉,那一瞬间,多米尼克警觉地瞥了我一眼。但旋即他的眼神又变得平静如水,继续不紧不慢地说:“也许吧。听说他死于服药过量。真可惜。” 他依然对我存有戒心。不管怎样,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就连傻子都看得出来。 “先生,您的西冷牛排。”侍者端上多米尼克的牛排,并在上面浇上了nongnong的黑椒汁。 “谢谢。”多米尼克向服务生道谢后,转过头看向我,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我们先吃饭吧。”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没有再谈论关于“螳螂案”的任何信息,而是天马行空地聊起各自的爱好来。多米尼克告诉我,他小时候在波士顿长大,那儿现在住着他唯一的直系亲人——他的外公。尽管作为劳拉的继父,那个老人和他之间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 “你应该见见詹姆斯外公,他是我见过的最有趣的老头儿。”多米尼克一边斯文地切着牛排,一边笑着说,“小时候我,mama还有他一直住在一起。” 我对平常人的亲属关系并不感兴趣,甚至到现在我都记不住德维恩的爸爸的名字,但多米尼克注定是不平凡的——无论是在案件里还是现实中,他都注定是一个人物。那个晚上,他向我讲述了詹姆斯外公是多么有趣,仿佛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都耗在了童年一样。 尽管直觉告诉我这很可能是真的。 第5章 第五章 朵拉 “夕阳映照在他柔和的脸部轮廓上,好像在勾勒出一尊工艺高超的、堪称美学标准的雕塑作品,让我忍不住沉迷其中……”的社会板块主编托马斯·达克瑞先生以一种夸张的口吻读着我的文章初稿,控制不住地大笑起来,“罗比,你在写同性文学作品吗?()? “达克瑞先生,我只是想给我的报道增添一点可读性……”我红着脸争辩道。 “好了,好了。你是个好作家,但这份报道没什么意义。这桩案子已经破了,凶手就是毒妇劳拉·柯利。”达克瑞先生把打印好的稿纸还给我,摆摆手示意我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去,“不过你给了我一个灵感。也许下回我们可以做一个旧金山性少数群体的相关报道。” 我懊恼地回到座位上,眼睁睁看着我连续几天的努力付诸东流。不,事情的真相没有那么简单,“螳螂案”并没有结案!真凶还逍遥法外!以及旧金山大学的研究生克里斯蒂安·格兰德诡异的死亡原因,这背后一定有什么我们尚未发现的东西……不行,我必须调查下去,我以我的责任心和良知发誓! 说起来,自从那天“出门”以后,惠特妮就再也没有和我交谈过。她一定知道更多的内容。想到这里,我立刻拿出手机,在p上给她发过去一句话:“柯利小姐,如果你方便的话,你可以提一个时间来完成采访。” 我紧张地按下发送键,然后长吁了一口气,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她会怎样回答我?她会配合我吗?还是不耐烦地怒骂我一顿,然后把我拉进黑名单?…… 出乎意料,下一刻我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仅仅过了几秒钟,我就收到了她的回复:“我现在就有空。你想问什么?” 突如其来的狂喜令我的心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要是我在这时接受心电图检查的话,一定会把医生吓个半死。我用颤抖的手指在键盘上打上:“柯利小姐,你认得克里斯蒂安·格兰德吗?” “我认识他,他们是一伙的。”她补上一句,“你知道我指的是谁。” “一伙的?” “对,他们总是凑在一起。真不知道和格兰德那种书呆子有什么好说的。”她说,“不过,听说他去年死于用药过量。有些人真是深藏不露,不是吗?” 我没理会她赤.裸裸的冷嘲热讽,继续问道:“柯利教授和格兰德还有什么共同认识的人吗?我指的是,彼此关系都十分紧密的那类。” “我想除了共事的同学,没什么人愿意和格兰德那样的人做朋友。”惠特妮不屑地说,“也许和他们关系最好的就是那贱人的儿子了。说不定他们是一对基友呢。我看多米尼克那个娘娘腔很像这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