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9
书迷正在阅读:尢其清朗、晚生不相顾、老徐记面馆、分手四年的初恋来我店里买蛋糕、病有治了、情动深处、男娼、(足球同人)卡卡重生带系统、记忆欺诈、极品小太监(NP)
口气。 咦,看来这并非武曲的命劫。 也好。 我收势调息,心中对谢容道:“谢容?你还好么?” 无人回答。 我心下奇怪,又叫了两遍,这才觉得身体一重。一道人影自我身体中跌落出来,堪堪站稳。 我连忙扶他,却扶了个空。“你怎么了?” “没事。”谢容瞧着有些尴尬,“刚才没听见。” 我不大信。 “果真没事?” 他顾左右而言他:“你瞧瞧天权好没。” 纪凤来急走几步,却偏偏在三尺外停了下来。天权徐徐睁开双眼,虽然不大有力气,但显然清醒了。我瞧他周身比方才稳固不少,应当暂时无忧。 天权看了眼我,第一句话就是:“文昌,又是你。” “是啊又是我。”我摸着鼻子,“你想起来啦。” 他起身,看了眼周围躺着的两个,还能有力气开玩笑:“还以为回到了刚醒来的时候。”同样的人,同样的情景。 但到底是不同的,那时并没有纪凤来。 纪凤来看着他,目光闪烁,却偏偏不说话。 我起身,与谢容走到一边,把空间留给他们。 …… 可他们还是不说话。 我顿时有些头痛:“我救他们的意义在哪?” 谢容道:“不如我再杀一遍?” “不管他们。”我道,“你怎么还不回复真身。” 谢容一滞,而后道:“这样比较省力。” “……我怎么没听说过这种法子。” 他淡定道:“那是你孤陋寡闻。” 先开口的到底是天权。 他道:“你活着,很好。” 纪凤来道:“你想让我活,我当然就活。” 明明两人都有千言万语,此刻却只能憋出这两句废话来。隔了三尺的模样,又怎么和我见到的从前一样。从前他们笑语晏晏,亲密无比。我想到天权跳到纪凤来背上时的情景,与如今对比,不禁感慨:“岁月不饶人。” 也从不饶心。 谢容道:“你只知其中一二,他们到底如何,也只有他们晓得。我们旁人,能体会到什么呢?” 也是。 非鱼焉知水的冷暖。 纪凤来道:“你肯和我走吗?” 天权动了动嘴:“我……” 若是从前,他宁愿与同僚动手,也是不肯的。但是现下,他不能只考虑自己,而不顾他人。若是以拖累别人为缘由,只顾自己死活,如此得来的情爱如何相配。 见他不答。纪凤来有些失望,他倒并不如何愤恨。 只是轻声道:“原来他说我只不过是你一道劫,是真的。” 四百年过了,山水也干涸了。如今劫已过,他在对方心中,也就是漫长岁月中,仅供回忆的人。或许再往后,连想也不必想起来。 “不是!” 天权说完,忽然一皱眉,捂住心口,差点没撑住自己。 我与谢容均是一惊,在过去之前,早有一条人影飘了过去。 “天权。” 纪凤来一把扶住他。四百年的分离,三尺隔阂,终究抵不过拳拳情切。 我一把握住天权手腕,喃喃道:“怎么会呢。”方才的结命之术明明很成功。难道是因为替身泥偶终究代替不了本体的缘故? 眼看天权身形又开始飘忽。纪凤来怒道:“怎么回事!” 我回答不出来。 谢容忽道:“因为你。” 纪凤来愕然。 谢容沉声道:“若真想他活,能救他的只有你。” “当年,天权救你的时候,拿的正是自己一点真元。星君真元何其珍贵。你能在这四百年中修炼有成,活至今日,它功不可没。” 所以天权终始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却偏偏见到纪凤来便想起来了。也因为见到纪凤来,仙格就开始崩溃。这天地之中,纪凤来便是他的一部分。 “我不用。” 没等谢容说完,天权便沉声道:“带我回南天门就好。” 谢容蹙眉:“你明知道回去也是……” “换你你肯吗?”天权抬头看谢容,“将心比心。” 天权看了我一眼,似乎是要说些什么,终究没开口。 谁知纪凤来道:“我肯。” 连谢容都有些惊讶。 他竟然连问也不问,想也不想。 “我肯。” 纪凤来又道。 “你不必多说。”纪凤来摸上天权的鬓发,一下子似乎又成了那种文质彬彬的书生。“若果真如此,我倒没什么好怨的。这四百年,你一直同我在一起。” “你不能和我走也没什么。换我顺你一次,我随你走。” 凶神恶煞的人温柔起来,一下子戾气全消,和之前仿若两人。 天权眼中闪动,还想说话,却叫人捂住了嘴。 “除却我们不曾相识的那段岁月,我们一直没分开过。不是吗?” 往后也不会分开。 天权面上带着痛苦,只是摇头。 纪凤来却忽然翻脸,一掌朝我袭来。天权大惊,我亦大惊。方才氛围如此,压根想不到他会这样。便在此时,一道水色的人影挡在我前头,与纪凤来对接一掌。纪凤来身形往后跌去,谢容身形忽散。 “谢容!” “我在。” 他很快在我旁边又出现了。 我怒目而视:“纪凤来!你干什么!” 谁知纪凤来一笑,竟化作一缕轻烟,往天权身上一撞。 天权身上顿时光芒大盛。 天地之间,若诞生一位天地之灵,必惊动上下。如今天权得回了失去的真元,犹如新生。云收雨歇,受灵力滋养,周遭的草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冒出生机,清水泉泉作响。一切如同四百年前的模样。 谢容轻声道:“他故意的。” 知道谢容会去挡,只不过想借他之手一用。 我有些担心天权,他从方才起,就一直不说话。 “其实。”他倒不如我想象中如何失落难过,反而说,“这四百年前,我从没有一刻像如今这样清醒。” 天权微笑道:“他说的不错。往后我们都在一起了。” 他不难过,我作为旁观者,却不知为何很难过。设身处地想一下,若有一日,我只能靠着思念将谢容放心底,还不如从来不认识他,作为陌生人擦肩而过。总之这世上,有他,有我。彼此不会伤心难过。 感慨间,忽听谢容道:“你的泥偶碎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嗯?果真。方才只有一条裂缝的泥偶,此刻已成了堆碎土。为什么?武曲的命劫何时竟然解了吗? 谢容伸手指给我看:“他醒了。” 我一看,果真。 文武昀睁开眼,定了半晌,这才坐起身来,打量了自己一番,随后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