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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拖了一日又一日。 这一日,西门决因有事外出,只留千山雪一人无聊之极的在府里转悠,天气已是初秋,树叶已经褪了青色,渐渐转黄,府外一株桐花掉下淡紫的花瓣,轻轻的落入府中,他微微皱眉,自己一无所知,被关在这太子府里,当真要成为一个废人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又想到即将写完的计划书还余最后几张,于是要转身回去趁西门决不在写完整了。忽然听到背后有鸽子拍翅的声音,不由得转过头去。 眼头一个头顶长者三翎的雪白信鸽正落在花园里偏着头瞪着乌溜溜的小眼睛,似乎在确认要找的人是不是他? 千山雪又惊又喜,这种特殊的信鸽正是四爹爹所养的,他悄悄的避了人,来到屋里,推开窗子,朝鸽子发出同样的咕咕声。 那鸽子果然聪明,立即振翅飞了来,千山雪自鸽脚下取下小筒,取出内中的信,司渚清道国内一切平和,让他不必记挂,他交代的事情也在有序的暗中进行,只是皇上身体不太好,千羽乖巧懂事,发奋用功,末了又让他自己照顾好自己。 千山雪看着熟悉的笔迹,一时间泪盈于睫,平素在一起时他总是冷冷淡淡的性子,一离开反觉得家人的好,想起了父皇母后,更是忍不住要泣泪。 他皱眉想了一会提笔道:“雪一切安好,勿念,必寻机掌敌军机,再传给四爹爹,另有国策一本,暗中著毕,只是苦无机会送出。” 写完后用蜡丸封了,依旧放在鸽脚内,又给鸽子喂了小米和清水,抚摸了好一阵子,才恋恋不舍的松手。 白鸽振翅高飞,盘旋了几圈便不见踪影。 千山雪只瞧见鸽子变成了一个黑点,这才关上窗子,却见一个黑影迅捷无比的跃入窗内,擒拿点虏,一气呵成,将千山雪点晕后,负了他如大鸟一般灵动的跃出窗外,转眼消失了影子。 千山雪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双手被高高的吊起,帮着粗重的铁链,四周是或明或暗的火苗,一股潮湿阴腐的味道弥漫开来,让一向喜洁的他几乎想要呕吐。 一个粗壮的汉子手持皮鞭目光阴冷的瞧着他,不时的甩个鞭子,让人听的肌肤生寒。 他得罪过谁了吗?这些人为什么要抓他? 这是一个身着劲装的武将走了进来,他先是鄙夷的看了千山雪一眼,这才道:“千山雪,你身为质子本应该安分守己,呆在自己的西府,为何勾引太子,还意欲与琉国互通消息,哼哼,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千山雪一惊,莫非那只信鸽已经被他们捉到了? 果然那武将拿出一只捏得直拍翅膀的信鸽在他面前把它掐死!信鸽挣扎了几下,最终气绝,鸽脚处的信已经落在了武将手里。 “幸亏皇上命我等日夜监视你,否则定让你jian计得逞了!说,那本国策在哪里?”武将狠狠的问道。 千山雪长叹一声,没料到西门群如此的心机深沉,于是闭口不答。 “哈哈,嘴还挺硬,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是不说了是吧?”武将手一挥,那个粗壮的汉子便下鞭毫不留情的往他身上招呼起来。 那鞭子是审问犯人特制的,外面包着一层钢精,细细的打了尖尖的小刺,一般人只需挨上十鞭,便会皮开rou绽,一命呜呼! 这一鞭带着凌厉的风声抽在千山雪的身上,鞭落之处登时皮开rou绽,衣衫碎开,况且他下载没有功力护体,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那白玉般的胸前便有了一条刺眼的伤痕,一股钻心的疼痛彻骨头,让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咬紧牙关不哼出声。 那武将看他面不改色,偏生那一张脸仍是冷艳如花,想到他就是利用这张脸来勾引太子,皇上又吩咐了如果问不出结果就他打的残废,便夺过鞭子,要亲自教训这个琉国太子。 “你这个长着女人脸的臭男人,我让你勾引太子,我让你互通消息,打死你!!!”武将一边骂,一边连抽几鞭,他的功力自然比刚才的侍卫高,打的又快又狠,千山雪的身上很快就血rou模糊了,因为用力过度,已经疼得晕了过去,只是这一低头的功夫,鞭梢已经扫过他的耳朵,在耳朵下方的侧面上划上一道血腥的伤痕,给他完美的脸留下一道丑陋的伤痕。 “将军,他晕过去了!”手下的一个侍卫报告道。 “拿冷水来浇醒继续审!”武将甩着带血的铁鞭,冷冷地说。 这时西门群从暗门中缓缓地踱来,众人见了他急忙参拜,他挥手命众人起身,看着千山雪血rou模糊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站开一步,以扇柄托起他的头来看。 西门群早知道千山雪聪慧过人,有勇有谋,长相倾国,如今一看,虽然脸色苍白,但仍不损他倾城之貌,又想到西门决为了他不惜和自己翻脸,背过身慢慢地说:“继续审吧,不要让他死了!”说完踱出了囚室。 “是,皇上!”武将命人端来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千山雪受此刺激,呻吟了一声,慢慢的张开眼。 这水可不是一般的水,而是加了盐的水,盐水碰到伤口更让人疼得难以忍受,偏偏又晕不过去,饶是千山雪坚强,身体也颤抖了起来。 武将轻笑一声:“看你还能支撑多久?” 他打累了,便将鞭子扔给手下的人,自己则坐在一边看着。 千山雪身上无一处完好,昏了醒,醒了昏,就这样昏昏沉沉的时醒时昏。 但他无论如何也不叫出声,自始至终没有叫过一声痛,这让那些以听到犯人求饶为乐的狱卒也没了乐子。 武将看天色已晚,也折腾够了,挥手道:“今天就到这里吧,给他上点药,不要让他死了,明天继续!” 千山雪被人胡乱撒了药粉,然后仍在草堆中,哐当一声关上牢门,黑暗立刻笼罩了狭小的房间。 昏昏沉沉中他感觉身体时冷时热,有时像在寒冰下面冰着,有时又像在火山上烤着,而稻草咯着伤口,更是疼得入骨,干枯的血凝着杂草,发起炎来,他发烧了! 嘴唇惨白,打起了白色的沫沫,脸铁青的没有一点血色,长长的睫毛不停地抖动,显示着主人的无助和痛苦,他在做梦,梦到爹爹们在叫他过去,梦到母后张开双臂要抱他入怀,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他们都离自己好远好远,跑的没有了力气,仍追不到他们。 最后他绝望的蹲下,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远。 忽而又梦到一群饿狼在后面追赶着,用绿幽幽的嗜血的眼光看着他,仿佛要把他生吞入腹,他想施展功夫,可是竟使不出半分力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