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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被人从身后抱住,洛云初放下手中的书本,转身抬眸对上秦陌温柔的目光,他微微一笑,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一边听一边点头,良久之后,秦陌被洛云初推着去浴池沐浴,因为自家王妃有孕在身,因此他便没舍得让他帮自己擦背,待他沐浴完毕后,他回到屋中,和他一起看书闲谈。 最平淡的生活,往往最幸福,这句话洛云初是深刻地体会到了,如今他和秦陌的生活虽然平淡,但是他觉得特别幸福。 希望一辈子都能如此下去。 ****** 两个月后,洛云初的孕期正式到了三个月有余,烦人的孕吐并没有完全消失,但是比之刚开始的时候,已经好了许多,饭也能吃得下一些。 最令二人欣喜的是,他的腹部微微隆起了一道小小的弧度,在外衣的遮掩下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只要除去衣裳,便能看到腹部微隆的样子。 若两个月前两人还觉得像是在做梦的话,那么如今便不得不相信,他们的确是有了孩子,而且已经三月有余。 这一日,秦陌坐在床上,将洛云初搂在怀中,他的右手搭在他的腹部,轻柔地抚摸着,掌下微凸的触感,让他喜悦不已。 忽然,只感到腹部如同鱼吐泡泡一般,轻轻地动了动,他睁大眼睛,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惊喜地说道:“云初,宝宝有动静了!” 洛云初无奈地看他一眼,大夫说了如今还不会有胎动,只是有点触感而已,他微微一笑,反手握住秦陌的手,将头枕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唇角笑容浅淡。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便到了午膳时间,落雪将饭菜端入屋中,放在床边后悄声退出,秦陌端起碗用勺子舀起一勺,正欲喂给他,却被怀中人自己拿了去。 “我自己来吧。”他如今的食欲好多了,不会经常吐得身体脱力,连碗筷都握不住。拿过碗,洛云初慢慢地吃着碗中的饭菜,虽然还是只吃了几口,但好歹没有再立刻吐出来。 吃过午膳之后,秦陌便抱着怀中人一起躺下午睡,自从自家王妃有孕之后,便有了午睡的习惯,他也乐得陪他一起睡。 良久之后,怀中人沉沉睡去,秦陌紧了紧手臂,换了个姿势,让自家王妃能够靠得舒服一些,他轻叹一声,唇边笑意温柔。 ****** 雷雨交加的夜晚,阴沉的天色漆黑一片,磅礴大雨从天空中倾泻而出,将整个冀州城都浇透,地上满是泥泞的积水,在这种时候,街上空无一人。 然而在城外的树林中,此刻却有一个身影正在奋力奔跑着,他的浑身被雨水打湿,狼狈不堪,衣裳贴在身上,蓬头垢面,只有那一双眼睛泛着亮光。他要逃!他必须要逃! 忽然他停下脚步,似是在辨别着方向,然而雨夜却什么也看不清楚,有的只是流入眼中的雨水,他抬手抹了一把脸,握紧拳头继续往前跑去。 男子跑着跑着,忽然一脚踩空,他惊呼一声,往山坡下栽去,一路滚过泥泞的山路,终于撞在一块石头上,失去知觉。意识抽离的那一瞬间,男子的脑中仅余两个字——完了。 经过一晚上,大雨终于缓缓停了下来,雨后的空气很清新弥漫着一股nongnong的泥土的味道,山间很安静,只有鸟儿飞过时,翅膀发出的扑哧声。 男子躺在地上,意识渐渐回到脑中,他一点点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疼欲裂,眼前的事物一点点明晰起来,他皱眉忍住全身难以言喻的疼痛,慢慢撑坐起来。 原来他没有死…… 破布般的衣裳湿漉漉地黏在身上,很不舒服,他重重地咳嗽一声,抬手捂住脑袋,在原地坐了一会儿后,他缓缓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去。 此人正是从乱葬岗中死里逃生的御医程然,先皇驾崩之后,新皇便以治不好先皇为由,将他们这些给先皇治过病的御医,统统处死,他早有料到,因此死死地坚持下来,幸好老天垂怜,让他从乱葬岗逃了出来。 想办法离开乱葬岗之后,程然无处可去,一路乞讨着,在乞讨的这些日子中,他没少被官兵殴打,又先后听闻新皇的各种昏庸与残暴,只觉悲愤不已。便是这样的新皇,为了自己能够早日登基,害死了先皇! 程然又听闻陌王爷被新皇派往封地,他知道,新皇是觊觎陌王妃,因此迫不及待的要赶陌王爷走,自己好强占陌王妃呢,如此无良的一个君主,哪里值得他们敬佩!日夜笙歌,置百姓穷苦于不顾,甚至为了一名娼妓出身的妃子建造宫殿,并狠狠弄死了延误落成的百姓。如此草菅人命的皇帝,只会将北域国生生毁掉! 想到这里,程然的心中便是无边的怒火,因此他想尽办法,从京城来到冀州,便是为了将这一切告诉陌王爷,请求他起兵造反,推翻新皇,还天下太平,还百姓安居乐业的生活! 这么想着,程然不顾满身的疼痛,继续往前跑着,到了冀州城外,正好遇上开城门,他慢慢地走入城中,打听到了陌王爷的住处,一瘸一拐地跑去。 与此同时,秦陌正在屋中照顾着洛云初,听闻外面有人找他,他微微皱眉,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到了门口,只见一名衣衫褴褛之人站在不远处,浑身脏兮兮的,只有一双眼睛如火般明亮,仅凭那一双眼睛,他便立刻认出了此人。 “程御医?”他沉声问道,负责父皇病情的御医不是早就被秦烨处死了吗?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带着疑惑他看了落雪一眼,让她将程然带入府中,先沐浴净身。 一番整理之后,程然恢复了本来的面貌,见秦陌走进来,他站起身扑通一声跪下,高声说道:“请陌王爷替北域国的百姓做主啊!” 秦陌闻言皱眉,抬手让他起来,疑惑地问道:“程御医为何会来此处?” 程然从地上站起,将自己的遭遇一字一句地说给面前人听,从新皇是如何下毒毒害先皇开始,到对他们这些御医赶尽杀绝,再到他侥幸逃出,最后到如今见到王爷。 耐心地听着他说着,秦陌心底的震惊越扩越大,同时愤怒也冲上心来。他一直觉得奇怪,父皇为何会突然一病不起,原来个中缘由便在这里,好他个秦烨,竟然为了一己私欲害死父皇,真是胆大包天! 这倒罢了,若他当上了皇帝,好好对待手底下的百姓,倒也无人会说他什么,怪就怪在他日夜笙歌,只顾自己享乐,不顾百姓死活,赋税越提越高,搜刮百姓钱财,供自己吃喝玩乐,这哪是为君者该做的事情! “王爷,程然冒死来冀州,便是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