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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能把肃穆庄严的烟暝谷闹得个鸡飞狗跳。 第一天…… “今天小主人和怜怜小姐把灵草园里的药草当杂草给拔了。”檀烛照例把君稚荷的日常动向一一回禀司空烬月,只是这内容并不怎么好。 “没记错的话,那是浊酒鼓捣出来的园子吧?”司空烬月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来,他淡淡道:“没事,浊酒不与小孩计较,他不会介意的。”竟一句也没有提及那两个罪魁祸首。 神医不会介意才有鬼了。檀烛面无表情想到。 第二天…… “你是说,荷荷一时玩火不慎把藏书楼全烧了?”男人一双眸眼冷冰冰地看着眼前人。 “是……”檀烛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他人没事吧?”下一句司空烬月却是如此问道。 檀烛:“……”藏书楼可是收藏有无数的珍稀秘籍啊,谷主你真的不在意吗?! 第三天…… 司空烬月听闻君稚荷要踹开他(大雾),与怜怜老槐树下结情缘后私奔,终于怒起,火冒三丈地跑去抓人,誓要好好教训一番这小东西。 前来告状的檀烛:“……”为什么明明她作为烟暝谷主的得力下属要被如此反复折磨,她宁愿外出杀敌做其它的事。 司空烬月来到的时候,君稚荷正在花园里和黄衫少女怜怜赏花玩。只是他们脚下正摘丢了不少花朵,可惜了那些被好生供养得秾艳馥郁的珍稀玩意儿。 君稚荷一瞧见来人,立即心虚地把手藏在背后,他手上正拿着刚采下的一朵芬芳呢! “荷荷。”司空烬月冷着一张脸说道:“你们玩了这几天也该消停点了吧。”说着他还不着痕迹地冷冷瞥了眼那来自广香宫的客人,怜怜。 “过来。”男人面无表情地对着君稚荷继续道。少年看了一眼有些被吓住的黄衫姑娘,迟疑了会儿才慢吞吞地走到司空烬月跟前,他把手中那娇贵的艳美花朵举给男人,讨好般说道:“给你。”期待似的看着男人,他又没什么底气地道:“荷荷知错了。” 司空烬月接过少年的花,红艳艳的,倒也挺好看。但他依旧没收敛身上冷冰冰的气息,沉着脸拉住君稚荷,看向努力缩至一旁,恨不得自己不存在的黄衫少女。司空烬月没见过这么顽劣的女子,本以为让君稚荷多与同龄人接触、玩乐一番也是挺好的,没想到这小姑娘才来烟暝谷几天,就把他乖巧巧的小宝贝带成这幅德性。想着他眼里快速掠过一丝戾气,几不可见。 黄衫少女欲哭无泪,平时她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眼前这烟暝谷主一用像看死人的眼神看她,她就忍不住软了腿。早知道今天能见到他,她就不出门了!呜呜呜师姐我想回家。 只听司空烬月开口道:“怜怜姑娘,我为你请来了一位教书先生,这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此后你就在阁楼里好好上课吧。” 没等怜怜反驳,君稚荷已是开心地问司空烬月:“那我呢,荷荷是不是也要和怜怜一起去上课?” 司空烬月捏了捏他那张养得玉雪可爱的小脸,无情道:“你就给我好好待在枯花水榭,哪里也不许去。” 君稚荷立马鼓起了一张脸,把男人的手拍开,极其不开心地说:“我不要。” “不要也不行。”司空烬月不顾少年挣扎,强行把他抱了起来。两人离开后,檀烛对着在一旁郁郁不乐的黄衫少女道:“姑娘,请。” 怜怜被带回了她暂住烟暝谷的楼阁,司空烬月果真为她请了个先生,而且还是个老面孔。 “听雨哥哥……”少女有些愕然地看那转身的白衣男子。 君稚荷最近又被禁足在枯花水榭,他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才新认识的小伙伴了,感觉还挺想念她的。只是不管他再怎么闹腾,司空烬月都狠下心不让他出去。 此时少年正被男人抱在怀里手把手教习书法。司空烬月所教君稚荷的是自己惯用的笔迹,那上等的宣纸一笔一划地落下了男人那气势磅礴、丰筋多力的字体。闹够了的君稚荷如今表现得极其乖巧,想着要好好表现一番好让男人解了他的禁足令。 两人练了好一会儿才结束,少年可怜兮兮地瞅着身形挺拔的男人。“我有好好听话的。” 司空烬月把笔放下后就把少年抱坐在他大腿上了,瞧见他眼巴巴地张望着,男人唇角几不可觉地勾了勾。他的小东西真是把什么都放在了一张脸上。 司空烬月有意逗他,亲了他一口便说道:“嗯没错。”绝口不提同意他出门的事。 “欸呀!”少年却急了,“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门?”打也打不过闹也闹不过,君稚荷可算明白了,这人吃软不吃硬。话落他又摆出了一副委委屈屈的小表情,眼含控诉地看着男人。 “下次你还敢这么闹吗?”司空烬月语气有些严厉,猎鹰一样的眼神落在君稚荷身上。仿佛在说,再有下次就一口叼了你吃。少年却被这眼神吓住,他呆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的,大眼睛里已经流出了豆大的泪花。“呜……呜呜你这个坏人!”小肩膀一耸一耸的,他已经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还没把你怎么样,就哭成这样了。司空烬月看着那副伤心的小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手指抹开那些流淌的泪水,这个冤孽!纵使曾经如何铁石心肠,可一对上这孩子那委委屈屈的眼泪,他就完全没了辙。 “乖宝宝,别哭。”这不可一世的烟暝谷主额头对额头紧紧贴着怀里的少年,轻声抚慰。“你想出去就出去吧,再哭,荷荷就变成一只小花猫了。”男人语气玩笑说着,吻了又吻少年脸上的泪水。 君稚荷被司空烬月抱在怀里又哄又亲的,这才慢慢止了眼泪。哭了才一会儿,他的眼睛却已经变得稍有红肿。司空烬月怜惜似的亲亲他的眉眼,低低说道:“下次可不要再哭了。” “你凶……”男人刚刚那会儿无情的眼神让他心生惧怕,明明说好了要宠他的,还吓唬他。君稚荷还略有些气不忿儿,他被娇惯坏了,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委屈伤心。 司空烬月恨不得把怀里这让他又爱又恨的小东西揉碎进胸、口里,这样他就不会如此痛苦又期待了。少年年纪还小,什么时候才能懂得他的沉重爱恋。 怜怜再次看到君稚荷的时候发现少年眼睛又红又肿的,一张俏脸讶异极了,她义气云天地嚷嚷道:“是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