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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味道像急风聚雨般在嘴里横扫著。 吻到呼吸都快紊乱,韦延还没有终止的意向,祁司以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嗯……我饿了。” 洗漱完,来到餐桌前,早餐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想著韦延放暑假这几天来,每天被他照顾著生活起居,他完全成了自己的保姆了。 “暑假没什麽打算吗?”祁司以还没坐下来,拿起一片土司边吃边问。 “什麽?”韦延递了一杯牛奶给他,祁司以连忙接过来坐下。 “暑假就一直呆在家里写书?”想起韦延也会外出,又添了一句,“打打球?” “嗯。”韦延跟著坐下来。 祁司以点点头,说,“也好。” 看到韦延一脸疑惑地看向自己,祁司以眨眨眼,“我只是想起我在大学暑假期间会去打打工什麽的,所以随便问问你,既然你在写书,也没有必要去打工了。” “哦。” “听说这次的也会出书?”祁司以想起莫烟树说过的话。 “嗯,有这个打算。”韦延将煎鸡蛋夹在两片土司中间吃了起来。 “听莫烟树说你的书畅销,我还真的感到意外。”祁司以笑著又拿起一片土司,“你应该很喜欢写侦探吧?” “嗯。” “那倒也不错,”见韦延看向自己,他又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很开心吧?” “嗯。” 祁司以欣慰地笑笑,没再开口。 上午,祁司以要整理一篇论文。因为几乎不在自己的卧室里待了,所以卧室的那台电脑被搬到了书房里,而书房里的笔记本就被带到了韦延的卧室。除了工作,一些日常用品包括衣服也一点一点地搬到了这间卧室。 见韦延还在书桌前,祁司以就拿著笔记本到客厅,窝在沙发上整理著论文。这篇论文早在一个礼拜就写好了,只是总觉得哪里不够圆满,似乎哪条论证有一点小纰漏,论据不够充分。琢磨了好久,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祁司以看看时间,连忙起身跟韦延说了声下楼去买菜。不想再让韦延再这麽伺候著自己。 两人中午吃过饭,祁司以见时间还早,打著哈欠回卧室小憩。迷迷糊糊地听见韦延的手机响起来,又听见他说,“晚点来”……也来不及多想,再度睡意入侵,昏昏沈沈地睡去。 等醒过来,他才发现自己小憩一下竟然耗时三个多小时!看看时间,四点一刻。韦延不在卧室。难道独自出去了吗? 刚下床准备去找找看,卧室的门开了,韦延看见他醒了,便问,“要喝水吗?” 祁司以“啊?”了一声之後点头,看见韦延转身要走,又赶紧摇头,“我不喝了,你不用去了。” 韦延听他这麽一说,停住脚步看著他。 “他们打球已经结束了吧?”祁司以说著穿好衣服,一脸的不好意思。毕竟前几天是自己主动提出来要去,结果还睡过头,情理上怎麽也说不过去。 “一般六点结束。”韦延走了过来。 祁司以又看一眼时间,“六点啊,虽然现在去还来得及,但岂不是一会儿就得走了?” “嗯。” 祁司以扶住额头,轻叹一声。虽然交代过韦延到了时间自己还没醒就叫一下,但除了上班自己还在赖床韦延会喊他之外,其余时间都任由著自己去睡。 也不能去责怪韦延,祁司以问,“明天还会打吧?” “不太清楚。” 想起睡意nongnong的时候听韦延说过“晚点来”,那不管明天怎麽样,今天韦延也要去一趟,毕竟不能言而无信。 “还是去一下吧,开车很快的……”说著去洗手间梳理了一下,就带著韦延出了门。 本来以为是去学校篮球场,结果韦延说在V体育馆。想起自己高中大学时代整天泡在图书馆里,偶尔被约出来打球也是顶著大太阳在篮球场上挥霍著汗水。而现在这一群孩子打球竟然还要晾在体育馆的冷气下,祁司以不禁感慨著时代不同了。 虽然已经下午,但七月的太阳还是热辣辣。不想把车停在露天停车场上,就顺著指示牌下了地下停车场。 转了几圈,发现竟然没有空位置了。祁司以咋咋舌,看到又一辆车进来找位置,车里的小孩还抱著一个游泳圈,祁司以这才明白这里为什麽满了。 “什麽时候去海滨公园游游泳?”祁司以说著,又原路返回将车开上地面。 “好。” 除了排斥祁司以跟别人太过亲热,韦延在其他方面都是顺应著自己。有时候觉得没意思,但更多还是满足於这种驯服他人的优越感。 一上地面,祁司以也懒得找比较阴凉的地方了,随便找个空位就停下来。下车的时候,习惯性直接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又被韦延提醒系了安全带。 下了车,一股热气迎面而来;再进体育馆,又是冷气袭来。 不过祁司以还是比较喜欢外面那干燥的空气,总觉得体育馆的空气太潮湿,鼻腔都有点黏黏的。 跟著韦延走了近一分锺才看见“篮球室”几个字,还没进去就听见“砰砰砰”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里面面积不小,有四个场地。占用了三个,一共就两十来个人在打篮球。旁边休息区里也坐了十来个人,只是分布稀疏,显然不是一夥的。 篮球室内的冷气比刚刚路过的地方还要低一些。平时上班穿著外套的祁司以,现在只是单薄的一件T恤,不由得渐渐发冷。 韦延走到休息区的一扎人前。一个男孩子见他来了,站起身来拍了下他肩膀,“这也太晚了吧?” 韦延笑笑,没回应。 祁司以记得那次帮韦延办理休学手续的时候见过他,但不知道他的名字。 “你哥也来了啦?”男孩说著,又朝祁司以一笑,“韦哥哥好!” 听到这一称呼,祁司以当即一愣,然後觉得好笑。并不是因为被人误以为自己姓韦,而是,韦哥……哥……这听起来太微妙了。 祁司以温和地笑笑,不以为意,“你好,我还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男孩露出牙齿笑,看起来十分开朗,跟之前见过的言允嗣相比毫不见逊色,“我叫严灼,”说著又指著坐在一旁椅子上看过来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