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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怎么样?” 命运之子望他一眼,移开目光。三长老摇摇头:“差不多捋顺了,但是……” 但是,经过刚才一番探查,伏炎熙体内的小秘密,已经被他洞悉得差不多了。 有五种灵气,在他的身体里纠缠! 五种灵气,那可是废柴中的废柴,和普通人相比都不遑多让,怎么会出现在一名已经踏入仙途的少年体内? 骆泗摇摇头,不顾三长老的犹豫,蹲下身去。迎着伏炎熙闪避的眼神,他轻声说:“现在感觉如何?” 伏炎熙抿唇。这个人又和往常一样,在这里装作一副关心他的样子。 他一言不发,浑身都是抗拒。 “骆小友问你话呢!” 三长老的呼喝中,伏炎熙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屈辱。骆泗拦住身后人:“别这样。” 他声音轻缓:“既然你不愿意说,就好好养病。” 说话间,他打量着伏炎熙面上的表情,见他抿唇,眸中隐隐透着不甘。 和乔钰诩生气时,有八分相似。 眸中浮现出温柔,骆泗抬手想摸摸少年的脑袋,又只能犹豫着收回来。 伏炎熙望着他白皙的掌心。不知为何,他觉得脑袋上空落落的,就像羽毛拂过心中,痒痒的,很勾人。 嘴唇蠕动一下,他望向身前人。 “吱呀——” 门被推开。静谧中,众人一起回头,望向来者。 掌门身形挺拔,一头雪白的长发垂在腰间,身形与青年人并无二致。他垂眸望向三长老,见状,三长老赶紧起身:“师兄!” 叶清邱他们挖墙脚的时候,他就驱使着纸鹤飞去向掌门禀报了,未曾想后面发生了这样的事。 掌门朝他颔首,望向歪倒在地上的伏炎熙,瞳孔微微一缩:“你突破到筑基后期了?” 他这么一说,众人霎时间满目惊讶。因为心魔的干扰,他们哪有时间关心伏炎熙的修为。 伏炎熙是最惊讶的一个。愣愣看着自己掌心,他捏了捏手,依旧软绵绵的。 三长老迎上前,解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掌门人微微皱眉,当说到骆泗突破桎梏,来到那魔气的领域中时,他突然开口打断。 “也就是说,伏炎熙的心魔还未能解决?” “是的。”三长老说。 “那……”掌门眸光流转,落在骆泗身上:“既然那心魔和你有关,不如照顾伏炎熙的工作,就交给你吧。” 骆泗心中一动,嘴先于大脑开口:“自然。” 说完这话,他才意识到什么,猛然转头,望向身边少年——本以为少年会有很大反应,没想他只是稍微皱了皱眉,僵着脖子,就好像默认了。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骆泗想去照顾人的原因很简单,一是因为那只奇怪的心魔,二是因为乔钰诩。 现在想想,要说心魔与乔钰诩是一个个体,那也是有可能的。 骆泗心知自己死得早。没记错的话,好像五六十岁就走了。 乔钰诩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那边,他们又没有子嗣,朋友也不常见面。如果被留下的是骆泗,他一定会很想乔钰诩的,很想很想。 就是现在,他也没一天断过念叨那人的名字。想把人抱在怀里,却因为体质原因,碰一下都不行…… 打地铺的动作一顿,骆泗垂着脑袋发愣。伏炎熙已经坐在床上了,正不经意地望着床前站着的人。 见他就愣在那里了,像是担心目光被发现,伏炎熙猛地移开眼睛。丹田处似有寒气弥漫,自从心魔入体,他的身体就有点不正常,时不时打一个哆嗦。 少年闭上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默默运行功力,与那股魔气对抗。 铺好地铺,骆泗站起身,望向木桌上的茶杯。月色正好,清浅的光华铺洒下来,将一切都染上银色。 他刚隔着丝帕举起一只杯子,背后突然爆发出一股魔气——银光被染上紫色,骆泗愣神间,背后贴上一个温暖的躯体。 “嘘。”“伏炎熙”在他耳边低声说,声音低沉,暧昧得可怕。湿气往耳道深处钻,骆泗浑身一僵,又克制住逃跑的冲动。 “是你吗?” 背后青年动作一顿。随后,是清清浅浅,仿若不相信的笑意:“你想起我了?” “当然。”骆泗松一口气。腰间有手在滑动,紫气被雷意烧得蒸腾而上,随后消散在空气中。 “我不是故意离开你的,对不起。” 青年的手一顿。仿若被戳到痛处,声音里的笑意不再,而是渐渐染上怒意:“你说你不是故意的?” 腰猛地被拉进。被扯进一个guntang的怀抱里,骆泗浑身一僵。脖颈上的伤似乎与魔气遥相呼应,散发出一阵一阵的凉意。 他克制住身躯的颤抖,声音平静而温和:“是。我一直念着你,没想到你也来到这个世界了。” 背后人渐渐没那么用力。仿若愿意相信般,“伏炎熙”的气息微微颤抖的:“你也在……想我?” “若早知道你也在这个世界,我肯定第一时间来寻你。”骆泗沉声道。借着月光,他转过身,手虚虚抚上那张脸。 青年眸中写满不可置信,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晃得眼花缭乱。 “那你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留我一个人在世上?” “生老病死,怎么由得了人。”骆泗低声说。借着紫气,他虚虚环抱住身后人,眸中也染上愁意。 “伏炎熙”浑身杀意渐渐淡了。他抬起手,想摸摸那人的头,感受将人环在怀里的感觉——下一秒,却突然顿住了。 “乔钰诩。”骆泗低声说,没注意到那双突然僵住的胳膊:“我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 第80章 一道济世惊雷(11) 此言一出, 面前一片长久的沉寂。 环在身侧的手一下收紧, 骆泗吃痛,微微皱了皱眉。 “真不是在找借口。”他低声解释:“咱俩年纪都那么大了。还记得前两天你才说要带我去欧洲, 没想到……” “去欧洲做什么?”面前人打断。 “连这个都忘了。”青年声音无奈:“去看你爸爸。”本来是扫墓的时间, 没想到又多了一重忌日。 他不由声音微沉。 魔气与雷光的纠缠中, 除了噼里啪啦的脆响声,只剩沉默。 “伏炎熙”的脸色阴沉得像一汪水潭,越来越黑。 骆泗还没察觉到危险, 面带忧色:“这些年,你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每天都在想你。”“伏炎熙”说:“没有亲人,没有目标, 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骆泗心里一紧, 更深地把人搂住。 青年埋头,在他额间烙下一吻。与guntang的躯体不同,这个吻有些冰凉,缓缓浸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