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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没约你能记得清楚?” 林盛不说话了。他昨晚就低烧,硬撑着陪客户喝了场酒,浑身难受得恨不得死在外面,最后还是秘书送他回家的。昨晚他说过什么他真不敢确定,只依稀记得昨晚接了一个电话,但是根本没看谁来电,也没想到是钱宁磊打来的,后来再听到电话响,吵得他头疼,索性就关机继续睡觉。今天早晨若不是钱宁磊来叫门,他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他脑子里面一跳一跳疼得厉害,也不知是酒劲儿没过去还是发烧更严重了。 钱宁磊看了林盛一会儿,问:“哪不舒服?我陪你去医院?” 林盛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感冒,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那你有药吗?” “有,卧室里有个五斗橱,第二个抽屉里有常备药。”林盛示意钱宁磊去拿。 钱宁磊起身去了林盛手指的那个房间,在林盛说的抽屉里找药。林盛这儿药很全,感冒、退烧、消炎、败火、腹泻、急性肠胃炎还有止疼片之类的应有尽有,还有治外伤的创可贴、碘伏和纱布,看得出林盛对独身生活有充分的准备。钱宁磊猜,林盛一个人在D市,没有家人照顾,朋友估计也都是商业上有往来的合作伙伴,又肯定不会愿意公司员工知道老板生病时的狼狈相,所以生病了也自己硬挺着。想到这些,钱宁磊也不问林盛怎么没人照顾之类的废话,既然他今天来了,就不能让林盛再一个人死扛也就是了。 听声音开水已经烧好了,钱宁磊就拿着感冒冲剂回了客厅。林盛让钱宁磊随意出入卧室,钱宁磊很满意。 药还很烫,林盛端着杯子吹,钱宁磊找着话题:“你这有水果吗?我帮你洗个水果吃吧?” “不用了,我这很久没水果了。” “哦。”又不知说什么了,钱宁磊后悔路上没顺便买点苹果带过来。但是又一想,他打着上门服务的旗号还拎着兜水果来就更不像话了。 “那个……我刚才没找到体温计,你发烧吗?”继续找话题。 “我没买体温计,要不你看看我是不是发烧?”说着林盛把头略微伸出,竟是示意钱宁磊探他额头的温度。 钱宁磊本来也想试试他额头的温度的,看林盛主动提出反而意外,他心一横,把手放在了林盛的额头上,不用体温计也知道这人烧得不轻:“你这要不是发烧……!你这温度再高点体内酶都够失活了!你别坐这了,赶紧回屋躺着去!”说着接过林盛手里的感冒冲剂,半拉半扶把林盛往卧室拖。 林盛呵呵笑了,任由钱宁磊拖着钻回了被子里。 钱宁磊又去抽屉里找了退烧药,边找边问林盛嗓子疼不疼。 林盛好笑:“你不是学生物的吗?怎么改行了,学医的还是学药的?” 钱宁磊拿了两种药坐在床边:“这不用专门学,常识好吗?这两个都就着感冒冲剂吃了,快。吃完盖好被子睡一觉。” 林盛也许是身体状态太差了,也没心思跟钱宁磊争,很听话地把钱宁磊递给他的几片药和胶囊拍进嘴里,灌一口还有点烫的感冒冲剂,咕咚咽了下去。 钱宁磊看着林盛吃药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心里越来越满足,他问:“喂,给你什么你就吃什么,不怕我投毒啊?” 林盛退进被子里躺好,闭着眼睛说:“我这儿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你就是药死我也捞不到什么好处,我才不怕。” “你就很值钱啊,我可以把你绑走勒索你家人。”钱宁磊看到林盛漂亮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他,睫毛一颤一颤的,他很想摸摸林盛的睫毛。钱宁磊把林盛的被子掖好,说:“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 林盛恩一声,又说:“今天我这样子就不跟你客气了,你自便。谢谢你来看我。” 钱宁磊没说话,在门口微微一笑,下巴一扬接受了这句道谢,就关好卧室的门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上门服务继续中 林盛这一觉睡到下午两点才醒。醒来之后他觉得浑身轻松,腹内空空,他知道这是病好了的标志。卧室门关着,室内室外都静悄悄的,估计钱宁磊早就走了。林盛从衣柜拿出干净的衣服,想先洗个澡把退烧药催出的一身汗洗洗,再出去吃饭。他租的这套小公寓只有一个卫生间,在客厅。 推开门一抬眼,却看见钱宁磊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伏在茶几上看书。 钱宁磊听见声音也抬头:“林总您终于醒了!你再睡下去我都要冲进去把你叫醒了。” 林盛好笑:“怕什么?死不了。” 钱宁磊凑近林盛,试探着把手伸向林盛的额头。在快触到的时候,林盛微微后退闪开了:“别摸了,我头上又是油又是汗的。而且我已经好了,不用摸。” 钱宁磊讪讪的把手缩了回来,心想摸个额头你躲什么劲儿,上午不是你主动给老子摸额头的吗?你全身除了老二以外哪个地方老子没摸过!虽然有时候是隔着衣服摸的,但那也是摸!他看到林盛手里的衣服,知道他要去洗澡,就说:“刚发完汗别立刻洗澡,先吃点东西吧?” 说话间林盛已经走到了洗手间门口,说:“我家穷的连米都没有,吃饭得去外面了,要出去吃当然要先洗澡,不然怎么出门?” 钱宁磊说了句“你等着”,便快步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变魔术般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蒸蛋。他把蒸蛋放在茶几上对林盛说:“你漱漱口先来吃点这个。上午吃药的时候就没吃饭,你胃不难受啊?” 林盛果然把衣服扔在沙发扶手上,站在桌边问已经跑去拿水的钱宁磊:“这是你做的?” 钱宁磊把刷牙杯递给林盛说:“这是你的刷牙杯吧?先漱漱口。这当然是我做的,你见过叫外卖能叫到这种东西的?” 林盛漱了口,坐到沙发上吃了起来,边吃边说:“我都忘了我冰箱里有鸡蛋了。嗯,你手艺不错,就是炖的有点老。” 钱宁磊把自己的课本笔记本向旁边挪了挪,说:“我十二点就做好了,你死活不起床,我只能把蛋水浴保温着,时间久了就焖老了。” 林盛吃得呼呼有声,完全不像在西餐厅或者火锅鱼的时候那么文雅。他抽空问钱宁磊:“你中午也吃的这个?” “不然呢?林总您家还有什么能吃的吗?” “我床头柜里有牛奶和饼干。” 钱宁磊:…… 林盛用勺子刮干净碗底,问:“你怎么不出去吃或者叫外卖?” “我出去了回来的时候还得敲门,又要把你吵醒了,就一直等你起来。我不知道你这附近有什么外卖,怎么叫?再说外卖那些东西也不适合病人吃。” 林盛心下一阵感动,说:“我以为你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