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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归想,公仪林说话时带出的温热气息几乎让它缴械投降。 妖精! 若不是公仪林是鬼修之身,清河险些怀疑他才是真正的妖族。 “我说的,是建立在你不使用些旁门左道的基础上。”它侧过头道。 “那可真是赶巧儿,”公仪林道:“我今日偏偏要光明正大的走进去。” …… 正如清河所言,今日的堵鄂门戒备森严,几乎做到滴水不漏,与前一段时间无人看守,自由出入简直是天差地别。 炼器师大比,并不是当场要求炼器师直接炼宝,每年参赛的炼器师超过万名,人最多的时候,甚至有从各地赶来的炼器师,加起来超过十几万人,无一不是渴望着一展头角,从此在长门扎根。 炼器师炼器时间因人而异,短暂几个时辰,长则个把个月,要是一一炼宝不知要考到何年何月,比赛规则再制定的严一些,没有个三年五载恐怕分不出胜负。 所以炼器师大比经过不断优化,今年又做了一些细微的改变,只进行两轮,第一轮由炼器师交上一件自己最满意的作品,由长门有名望的炼器大师评比鉴赏,选出最优秀的前百,前一百名再当场进行炼器大比。 万人中选百,概率极低,但来参赛的炼器师听了却是大喜过望,以往炼器师大比只选出前十,数万人中只有前十名才有资格参加决赛,今次的名额一下暴增了十倍,无一不是摩拳擦掌,心中给自己加油打气。 “前几年在炼器师大比中屈居第十一名,这次别说前百,前十必有老夫一席之地。”一位白须老者眼中精光闪动。 “哼,老家伙,论炼器,你哪有可能比的上我们常家。”一位娇俏的少女不屑道。 常家是最近才崛起的一个家族,因为族内出了常胜这个炼器天才,一时风头无二。 老者心中也是颇有忌惮,嘴上却是冷哼一声,“常胜小子到底还是年轻,经验不足,别像前些年李家的李长安一样,炼器不成,将自己炸死了。” “你……” 还未进堵鄂门,公仪林便见证了一场嘴上功夫的争斗,诸如类似的还有很多,无一不是抬高自己,压低别人,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有低调者,他们锋芒内敛,却又深藏不露。 堵鄂门内有一长桌,上面坐着七位老者,每一位皆是气势非凡。 “这七位想必就是十大炼器师家族派出的长老。”公仪林低声对肩上的小雀鸟道。 “修为尚可。”黑豆眼扫过七位老者,“中间三位最强。” 能得到清河这般评价,想必这七位每一位实力皆是不俗,不过炼器师大比初赛,几乎所有选手交上的都是自己最杰出的作品,没有一定实力他们是不敢到炼器师大比中小试牛刀,这些作品内其中任何一件放在外界都足以引来疯抢,要是没有一定的实力震慑,难保一些宵小之辈不会起别的心思。 小雀鸟看着公仪林手上捧着的一件珊瑚式样戒指,心道还真是光明正大进来。 公仪林似乎感受到它的目光,冲它眨眨眼。 对于这个无时无刻不在展示自己魅力的活孔雀,小雀鸟语气很平淡:“别得意太早,就算你能入选,真到决赛时也会很快被拆穿。” 公仪林拿出的法器必定是不凡,想进决赛应该不难,难的是进入之后的事,要知道前百可是要当着十大炼器师家族的面当面炼制一件法器,浑水摸鱼根本不可能瞒过这些人的眼睛。 公仪林却是不甚在意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何况……”他压低声音:“我看这最后的决赛水分也是不小。” 不说别的,就是还在排队等着交比赛作品中的炼器师,有几个年纪轻轻,手上拿着的却是中品宝器,就算是炼器大师也不敢说自己炼制中品宝器能一次成功,更何况这些资历尚且的年轻人。 实力也许有天资之分,有的人有所奇遇,底牌不断,能越阶杀人。 但在丹道和炼器之道上,经验却不可能被奇遇所代替,哪怕是得到一位丹道大师或炼器宗师的传承,如果不苦心研究,参悟练习,有了传承也是无济于事。 再看那几位拿着中品宝器的年轻人,无一不是面带倨傲之色,想必手里的宝器是由家中长者所赐。 “难怪今次的名额会增加至百人,光是这些走后门的就有七八人,要是只取前十,怕会引起全天下炼器师的哗然,届时就算是十大炼器师家族,也没有能力抚平这般风波。” “虚伪。”黑豆眼中带着嘲讽,也不知是针对来参赛的年轻人,还是其背后的大家族。 “谁都想将权利牢牢攥在手中,”公仪林望着那几件不俗的中品宝器,嘴上带着笑意:“如果炼器师大比,十大炼器师家族的后辈一个也没进入,他们的名望势必会受到打击,威信力自然也就降低。” 他的手指在脸上按了按,琉璃帕就像真的肌肤一样,触及起来柔软又有弹性,“恐怕这次他们的如意算盘要落空。” 小雀鸟用余光看着公仪林,即便是顶着一张平凡无奇的面容,做起坏事来,那招牌的笑容却是不变。 致命,又有吸引力。 又过了半柱香,终于轮到公仪林,他将手上的戒指放下时,负责登记的老者眼中有亮光闪过,显然是看出这件戒指的不同,再抬头,竟然发现只是一个看上去胆怯懦弱的少年,不由有些怀疑这件戒指是不是由他所炼制。 纵使心中有再多怀疑猜测,老者也没表现出一分,语气很是平稳,“去一旁等候结果,不要走太远。”然后又道:“下一个。” 排在公仪林后面的人赶紧恭敬地放下手上的法器。 …… 看着拍的老长的队伍,初步估计了下时间,公仪林绕道朝大殿后面走去。 小雀鸟第一时间就猜测到公仪林的去处。 果然,大约几分钟后,公仪林停在一座桥旁边,周围火焰的温度相当之高,正是之前他们来过的焚神桥。 清河曾独自去过焚神桥底,但千丈下方接近火焰中心的地方,即便是它,也不敢轻举妄动。 此刻,公仪林没有急于上桥,而是站在一边,望着滚滚怒焰,目光深邃,神情莫测。 良久,他忽然突出四个字,“元神化海。” 饶是清河,也是第一次听说过这个说法。 “相传上古时有一位至尊大能,身死后由天界坠下凡尘,元神化为火海,身体石化成不死圣山,血液流尽汇成煮海,其中不死圣地诞生出不死圣族,煮海孕育了海蝶一族,唯有火海,千万年来,无人知其下落。” 清河:“此言太过牵强,无从考据,真有通天之能也不会轻易陨落。” “我从前也未放在心上,”公仪林道:“只是幼时藏在师父的书房里,偶然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