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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妹的重点比较偏,她长长地“咦”了出来:“廖爷来这儿也快一个月了?” 廖文瑞自己掐指一算,确实是来了二十天,还有点不敢相信。他本来以为可能连半个月都待不下去。 “干脆在这儿过了年算了,歌手也有,演员也有,”小妹说,“咱们家自己就能开个春晚,还省出场费,妈呀哈哈哈哈我怎么这么聪明!” 廖文瑞:“……” 还真是很有经济头脑,当个中医可惜了。 这两天要做的是是给剑打纹,龙师傅恢复了很多的铸剑工艺,打纹就是其中一个。 廖文瑞胳膊发酸,不止胳膊,腰背腿都又酸又疼,他还偷偷跟小妹要了膏药贴在腰上。 窦玏那儿的情形要稍微乐观一点,他年轻,力气大,也耐得住性子,很得龙师傅的赞赏。 “我都真想收你们当徒弟了,真的是比龙瑜有出息,”龙师傅再一次感叹,“唉,人比人,气死人,我怎么就没这样的儿子。” 廖文瑞活了三十年,头一回当了“别人家的孩子”,十分激动,愣是提起来一口气赶进度,打好了一把完整的剑。 人人都说百炼成钢,十年磨剑,他也算是领略到了这里面的曲折与不易。 剑打成了,还需要刨去表面氧化的铁皮,磨出剑脊。这类的细活他们围观了不少次,但自己做起来却有很多困难。 拍电影的时候,这类的镜头一般都是请的专业人士做替身,然后剪辑进正片里去。但是窦玏看起来像是要所有的流程都自己试一遍,认认真真地跟着龙师傅在学。 他听讲时的侧脸很吸引人,廖文瑞也不去看磨剑的事儿了,就专看窦玏。 校园里最让人害怕的就是这类人,不仅聪明头脑好,长得也好看,关键还做什么都用心,秒杀多少老少爷们娘们。 廖文瑞把这个锅推给窦玏的脸长得太好看,接下来的痴汉凝视就毫无压力,他看得发呆了,自动脑补窦玏穿上古装蓄起长发的样子,还真有那么几分像他心里的欧冶子。 “嘿,回神了,瑞哥。”窦玏的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脸上笑得有些得意,“别睁着眼睡觉啊,咱们还有活儿要干呢。” 廖文瑞老脸一臊,狠狠瞪他一眼:“我没睡,思考问题呢!” 龙师傅欣慰地看着他们:“你们两个,感情真好啊。” 廖文瑞:“……” 可别这么说,听着都害怕。 嵌字也不轻松,廖文瑞拿了墨线固定刻字范围,龙师傅戴着金丝边眼镜,用磨砂纸在那一小块地方擦了擦。 “你们想刻什么字?这个得先想好了。” 廖文瑞是个取名废,自觉把目光投向窦玏。窦玏取名能力也没好到哪儿去,硬着头皮想了想:“叫个……应景的名字吧。” “这把剑是你们两个人一起打的,见证的也是你们两人的友情。”龙师傅帮他们做了决定,“松柏之交,久而弥坚,它又是寒冬腊月里产出的,就叫岁寒吧。” 岁寒的繁体字相对来说还比较好打,刻了也就半个小时,再用磨砂纸一擦,剑看起来就像模像样的了。 “去,”龙师傅吩咐道,“把井水提来,该淬火了。” 淬火是一把剑的生死关,过了就是好剑,没过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 廖文瑞屏住呼吸,感觉自己艺考那年,好像都没这么紧张过。 龙师傅停了拉手风箱的动作,把重新烧红的剑抽出来,猛地往冰镇了多时的井水里一刺。 “刺啦啦——”一声过去,剑身上起来了不少小气泡,龙师傅过了一会儿,把剑拿出来,手用力在上面又敲又折。 廖文瑞只觉得龙师傅折腾的不是剑,而是他脆弱的玻璃心。 “成了。” 廖文瑞:“嗷嗷嗷嗷——” 他感觉自己这近一个月来的辛苦都有了回报,差点没哭出来。 窦玏朝他伸开手臂:“来拥抱一个吗瑞哥?” “抱!”廖文瑞这会儿高兴得什么都顾不上,一把搂住了窦玏的腰腹,还趁机把两滴眼泪擦在了窦玏肩上。 配上剑柄剑鞘,威风凛凛的一把剑龙泉宝剑横空出世,廖文瑞摸宝贝似的摸着它,想起来剧本里的智者说的最后一句话。 “名剑不常有,贪欲却常有。名剑本应配君子,却往往配了杀戮。” 窦玏和廖文瑞差不多是同时发的微博,反正上次都被人撞破了,也不在乎八卦的言论更多一点。 廖文瑞配的图是岁寒剑的刻字,其实他还很想秀一下陨铁剑,但是很怕窦玏心里不平衡,所以忍着没发。 窦玏配的图却是廖文瑞拿着剑的样子。廖文瑞点开大图,又查看原图,确认里面那个人确实是自己,不可思议道:“窦玏同学,你告诉我,这张图是不是你精P过的。” “发的是你的照片,”窦玏说,“我为什么要P图?” 廖文瑞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马上转发了窦玏的微博。 评论里的反应和廖文瑞本人的反应一模一样。 @鸢飞二月:日,帅哥你谁! @鹿鸣食野萍:天了,你们真的在一块儿啊,这个剑能出个同款吗好想要啊啊啊啊! @游笙入梦:廖爷好帅啊啊啊!怎么肥四!和豆豆待一块儿颜值都会有提升吗!廖爷你的小肚腩呢!你要抛弃你的小肚腩了吗! @贾如不经年:我豆是真的善良,给拍照还给P图,良心队友。 …… @廖文黑:emmmmm……定情信物? 神他妈定情信物。 廖文瑞心里有鬼,想删掉这条评论,以免被窦玏看见。 但是这条评论被迅速地顶上了热门,被不少人回复了,删了反而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点进廖文黑的主页,发现这人的简介不知道什么时候改了:廖黑,但窦廖一生推。 廖文瑞:“……” 最新的一条微博也是:窦廖糖,真好吃。 很好,还从黑粉转CP粉了。 作业完成了,在这儿待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 临行的前夜,龙师傅给他们摆了一桌酒席饯别,酒足饭饱,廖文瑞坐在阳台上,看天边寂寥的星,看黑夜里蛰伏的山穹。 窦玏来到他身边坐下,两个人一起静静地发呆。 气氛出乎意料地温和融洽,他们谁也没有说话,享受着这一刻的岁月静好。 没有忙碌的工作,没有满格的行程,他们的时间进度条像被拉长拉缓了。但惬意的时光并不长久,他们马上又要回归到从前的生活里去。 窦玏带来了两杯醒酒茶,说:“瑞哥,再过几天,又快到一年圣诞了。” 廖文瑞以为他要重翻旧账,正想反驳,却听见窦玏悠悠叹道:“今年还是不能一起过。”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