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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么小气。” 反正也不着急回去,廖文瑞待了一个下午。他本来以为窦玏在房间里说话是在说台词,后来才发现窦玏就是在自言自语。 “这是个什么东西,”窦玏正在喝廖文瑞带过来的粥,这会儿又开始了,“看着真影响食欲,哎……” 廖文瑞:“……” 喝完粥,窦玏躺在床上刷视频,嘴里也隔一会儿就念念有词。廖文瑞觉得奇怪,问他:“你怎么了?” “啊?”窦玏说,“我又说话了吗?” 廖文瑞:“嗯哼。” “啊……”窦玏一巴掌拍自己脸上,“留后遗症了,我最近总这样。” “你把脑子摔坏了?”廖文瑞问。 “不是,是一个人住那两个月。”窦玏说,“要不是天天跟自己说说话,我都要失去和别人沟通的能力了。” 廖文瑞叹气:“你也做得太过头了。” “在戏里还好,文可自己和自己说话,我觉得更符合他的形象。就是平常说多了,容易被当成神经病……我慢慢改吧。” 廖文瑞看着助理给他上了药,表示要回去。窦玏不满道:“这么快?” “我是来探班的,都待一个下午了。”廖文瑞说,“我再不走艾瑞斯会着急。” 窦玏抱着他的腰,在他身上狠狠蹭了两下。廖文瑞笑着问:“你这干嘛呢?” “充电。”窦玏理直气壮。 …… 廖文瑞回去以后先去了趟工作室,这会儿几乎没人在了。他打开灯,在里面待了一会儿,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他坐到钢琴旁边,打开软件开始录音。 “上次的生日宴,歌没唱完……这次好好补上吧。”他的手指在琴键上缓缓跳动,“窦玏小朋友,又长大一岁了。仔细想想,我们也才在一起一年,但是感觉像已经过了大半辈子了。” 音乐声渐渐盖过他说话的声音,他开始专心弹钢琴,在静谧的室内,橘黄色的灯光映着他的侧脸,给他镶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他有那么多的话,不能言语来表达,所以只能放进歌声里。 “……烛火是你的眼睛, 星空盛不下你的深情, 我给你的祝福啊, 我给你我的祝福, 我的爱人。” 到了年底,又是大家抓紧时间谈合作的时候。 廖文瑞被邀请去参加一个晚宴,本来他是想全程当自己不存在的,但防不住被这个那个拉在一起聊天。 这真是很有意思,之前廖文瑞渐渐没落,很多人就算看见他也当做没看见。现在他有重新出来的苗头,又一个个飞蛾似的扑上来,仿佛和他有很多的话题可聊。 廖文瑞脸笑久了,就显得有点僵。之后他躲开了那些人,碰上了陈导,像看到了救星。 “陈导,”他喜出望外,飞快走到陈煜身边,“原来您也在。” “我来谈一个合作。”陈煜说,“怎么了,你一个年轻人反而在这边,不去跳舞吗?” 大厅中央已经响起了节奏轻快的维也纳华尔兹舞曲。 “我其实不太会跳,很多舞步都忘了。”廖文瑞跟在陈导身边,倍儿有安全感,“您合作的事情谈完了吗?” “已经结束了。”陈煜说,“小井让你来这儿,是让你多结交人脉吧,你却一个人来这儿晃荡?” 廖文瑞一阵惭愧,开始吹陈煜的马屁:“多跟您说说话,能学到东西。” 陈煜抚掌大笑:“你这小子,比窦玏还能哄人开心。” 陈导还真就一边走一边跟他谈心,说了下行业内的东西。 “窦玏他爸爸……这两年也比较辛苦,人越是爬到高处,就越容易受影响。所以他着急想让窦玏成长起来。窦玏这孩子也争气,是真的争气,我看他比我们当初都要有魄力有决心。” 廖文瑞附和道:“是,我二十多岁的时候跟他完全不能比。” “人和人之间,本来也没那么多事好比,每个人都是不同的。”陈导说,“窦玏从小是他爸让他演戏,他才接触演戏的,小小年纪进了圈子,太早熟。其实这不一定是好事,要是老窦当初不强迫他做这些,说不定他现在会轻松很多。” 廖文瑞想起来窦玏小时候的包子脸,忍不住想笑。 忽然有个人从他身边走过,不小心蹭到了他的肩膀。那人低声说了句“抱歉”,廖文瑞:“没关系没关系。” 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廖文瑞正低头整自己的衣领,感受到他的目光,抬眼去望。那人却已经收回视线,转身走了。 廖文瑞看着他背影,总觉得说不上来的眼熟。陈煜看了那人一眼,对廖文瑞说:“这个人,你少和他接触。” “”怎么了?廖文瑞刚问完,脑子里灵光一现,“他是……” “张家现在的半个主子。”陈煜压低了声音,“说是半个,是因为很多人还在挡着他上台。” 就是这个人,廖文瑞心想,每天给窦玏发那些恶心的短信的人,就是这个人了。 “很多人挡着他上台?”廖文瑞追问道,“为什么?我是听说过一些他的事,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个不要在这儿说了,人多嘴杂,有机会我会告诉你。”陈煜带着他走了另一边。 舞厅里男男女女拥抱着起舞,大家的脸上都挂着客气的面具,好似一场假面盛宴。那个衣冠禽兽和几个人站在一起谈笑风生,看着也是真的斯文。 廖文瑞的思维渐渐歪了,这个禽兽还没窦玏高呢,好像要矮上几厘米。真要到了床上,还不知道谁上谁呢。除非他给窦玏下药……或者捆绑…… 陈煜从侍者的盘子里端了一杯酒,还没送到嘴边,廖文瑞下意识说:“您注意身体,少喝一点。” 陈煜看他一眼,笑了:“不喝多的,年纪大了,是该注意了。” 廖文瑞没撑到宴会结束,到半途陈导要先离开,他也跟着溜了。路上他给窦玏发微信:你猜我今儿碰到谁了? 窦玏拍完上次没拍成的夜戏,正换完衣服瘫在后座上。他看到消息顺手回复:反正不是碰到我了。 廖文瑞:我看见衣冠禽兽了。 这条消息让窦玏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在哪儿碰到的?他和你说话了? —没有,我们就擦肩而过,后来我就走了。 窦玏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往好的方面想,对廖文瑞说:要不你以后别去这种场合了。 廖文瑞:其实我在想一个问题。 窦玏发过来一个问号。 廖文瑞:你和他谁上谁下的问题。 窦玏发过来一个黑人问号。 严肃的气氛被搅和了,窦玏感觉廖文瑞脑子里的想法千奇百怪,又好气又好笑:那你是不是还要想一下我们要是三劈要用什么体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