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
武林正派水水火不容势不两立更本不是因为什么立场信仰之类的狗屁玩意,而是百年前信王留下的一张藏宝图。据说这位王爷十分受皇帝宠爱,生前获得皇帝赏赐无数,死后这笔财宝无人继承,但皇帝也没有按照惯例收回去。据说信王的亲信将这些财宝都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画了一张藏宝图,等信王转世之后可以任意取用。 自然,虽然平时烧香拜佛,但其实鬼才信什么转世之说,这笔宝藏在人眼里就成了无主之物。而且那张藏宝图因为流言与信王有关,所以官府不会当真,而且也不会插手,那么江湖中就是人见人得了。 据说魔教还不叫魔教的时候,一位教主无意中得到了这张藏宝图,教主还有一个好朋友也知道这件事,然后从教主手中骗走了这张图。 教主发现之后大怒,将那朋友全家灭门,又因此追杀了数个门派的掌门,魔教因此而被江湖正派孤立,终于成为真正的魔教。 而那张神秘的藏宝图到底在谁的手上,魔教不清楚,名门正派也说不知道。于是这么多年来藏宝图这三个字一直都十分敏感,无数恩怨情仇都会因为这三字随时被诱发出来。 而我们的教主坐在宽大的座椅上听完这段故事之后,关注的重点却跟大家完全不在一条路上。 “为什么信王的财宝无人继承?为什么皇帝不收回如此之多的赏赐?为什么不用来给信王陪葬?为什么朋友偷走图之后教主要灭他满门,而不是索回图纸之后恩断义绝?” 一连串的为什么让风雨雷电四使目瞪口呆。这些问题重要吗?这些问题跟财宝藏在哪里有关系吗? 教主看着他们的表情,十分沉痛地说了句:“果然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钱财才是最吸引人的。” 风雨雷电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心想教主终于思维正常了。 “那么,藏宝图跟铁沙帮有什么关系?这跟铁沙帮挑衅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教主十分认真的思考之后这样问道。 玄风忍住痛骂教主一顿的冲动,垂首规规矩矩地禀报道:“这些分舵主呈给教主的书信里都有写。” 教主眨了眨眼,又咬了咬唇,没说话。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封信已经被他烧掉了。 接任教主之后本以为班子都在,自己这个教主应该没多少事情,哪知道会有那么多书信要看。拆开都是某某门派的掌门养了苗疆小妾,某某帮主跟某某师太有私,某某门派不知死活打伤了魔教弟子已经被属下收拾云云。 内容实在八卦又没有营养,花堂主又叮嘱过这些都是江湖机密,看完之后一定要烧掉。于是尹大教主某天看信看烦了,烧信的时候把最后几封不想看的一起烧掉了,反正内容都差不多嘛。 这下完了,江湖中人尽皆知的事情身为邪道第一大派的魔教教主居然一无所知,在属下面前丢尽面子。尹教主灵机一动,想起了花堂主,那厮除了床上功夫,肯定还有别的用处。心里有底了,面子上也不那么挂不住了,于是教主神色一敛,冷冷道:“我知道了。” 玄风又请示道:“教主,这里要如何处理?” 教主扫了一眼那些麻烦的女人,想了想自己的清白,道:“拿笔墨来。” 魔教一行人扬长而去,在铁沙帮朱红的大门上留下一张纸,上面用写道:魔教于庚申年三月二十七日灭掉铁沙帮,男子无论死伤均为魔教所为,然女子生死清白均与魔教无关。尹湫曜亲笔。 字迹遒劲有力,笔法潇洒肆意。 第四章 不过几日,这张字就被临摹了数十份,传遍江湖各大门派,冷俨就为此被师父要求下山,协助武林正派除魔卫道。 当时来请求师父施以援手的点苍派掌门陆无归摸着花白胡子,一脸的痛心疾首道:“魔教嚣张至此,实在是武林之大不幸,青天白日造下杀孽居然还留书挑衅,叫我等正道元老如何能袖手旁观啊!”一面说一面擦着眼角去瞄师父的脸色。 冷如命叹了口气,转头对冷俨道:“你随我习武十八年,如今也该下山了。你随陆掌门去,替为师向江湖正派尽一份绵薄之力吧。” 当晚,师父推门而入,拉着冷俨嘱咐道:“魔教与武林正派恩怨复杂,你此番下山主要是历练,万万不可拿命去拼。你死了,师父伤心。” 冷俨虽然面冷,其实最是心软,听师父这样讲,差一点就流下泪来,“师父放心,徒儿绝对不会不顾自己,让师父你老人家担心。” 冷俨下山两个月之后偶然遇到了尹湫曜,不过当时他并不知道那个男人竟然是令江湖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 说回遇到冷俨之前的教主尹湫曜,兴致勃勃灭掉铁沙帮之后,当夜回了教中就急急召来花堂主温莨。温莨不知何事,心中却无比期望是那种,咳咳,但是来传令的下属说十分紧急,教主要花堂主立刻去见他。 因为回来得迟了,尹湫曜懒得去花厅或是书房,直接回了寝室,换了一身浅色绢衣,等花堂主来商量正事。 温莨绕过屏风,就看见教主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昨日送来的一封书信,看得十分仔细。 “属下见过教主。” “不必多礼,花堂主,我叫你来是有事要问你。” 温莨闻言心里有几分失望,恭恭敬敬地坐在教主对面,听完教主的问题,道:“教主不必烦恼,那些书信在送到教主这里之前都会由我将内容誊抄在密卷上,以便日后查阅。之所以要烧掉信,是为了保护我教的隐蔽暗人,不能让他们行踪暴露。” 教主闻言大喜,“那这就带我查阅密卷吧。” 温莨回道:“现在已经太晚了,开启密库十分麻烦,其实不必劳烦教主亲自前去,我将书信内容告诉教主便是。” 教主似有些怀疑,温莨又道:“密库在花部里面,从教主这里过去还有些距离,属下不才,看过抄过的东西不说一字不漏,大概还是不会错的。” 尹湫曜惊喜,想不到这花堂主还有过目不忘之能,嘴上夸了两句,便让温莨将书信背了一遍。 教主听完,皱了皱眉,问道:“花堂主你怎么看?” 温莨这是第二次单独跟教主相处,地点又是两人初次云雨的书房,偏偏又是晚上,连摇曳的烛火都与那夜一模一样。但是现在眼前这个男人完全没有那天晚上的温顺妩媚,每一个举止都无法让人将他与那晚的放浪肆意联系起来。 温莨强迫自己收敛心思,答道:“属下认为这不过是个诱饵,那藏宝图传了近百年,并无人真正见过,铁沙帮又怎么可能拿得到。程颢有意将藏宝图的消息放给魔教,引分坛主前去打探,然后伤人……” 温莨似有些犹豫,教主催问道:“伤人然后什么?你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