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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鬼在曼珠沙华里走了一圈,银子在往生河里。赤鬼打了一壶酒归来,银子在往生河里。赤鬼酒醒了,银子还在往生河里。 “银儿,出来。”赤鬼怒斥着,“往生河呆久了就不怕功亏一篑。” 银子探出个小脑袋,又装可怜的望着赤鬼:“师傅。”三分软语,七分不敢,纵身跃上岸。 不是银子想呆在往生河,实在是银子想着某鬼,失神了。 银子小步靠近赤鬼,打听着:“师傅,你去过鬼衙这么多次,有没有见过季判官。” “人家是大官,岂是我们能看见的。”嘲弄着,赤鬼又往嘴里送了一口酒。 惨然不乐的银子躺在河岸,望向没有星空的黑夜,沉思着怎么还不来找我?余月了。 “师傅。”,银子喊了声,赤鬼没有应。 银子侧目,赤鬼又醉了。银子斜眼,镂空的官牌。银子闭眼,下定了决心,解下了官牌,朝着鬼衙的方向悄悄地跑去。 你忙,不来找我;我闲,去找你。秉着替人分忧的精神,银子久久的郁结终于释怀了。 银子举着官牌晃了晃就正大光明的走进气势恢宏的鬼衙。雕梁画柱,没有。凶神恶煞的鬼官,遍地都是。 银子赞评着:“还是紫微最好看。”便见缝插针的溜进衙门的个个房间找寻紫微的身影。 第九十六个,银子高昂的兴致越来越低了。腿也走软了,脖子也探酸了。可惜,连紫微的一根汗毛都没看到。 体力不支的银子寻了个空位就坐了下来。衙门的鬼太忙了,谁都没在意银子的存在。 “季判,这是往生册。这个月的亡灵有三个逃了,马面正在缉捕。” 听着廊上有人在称季判,银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跑出廊上,又没了人影。垂头丧气的银子走上了长廊。 “你是谁?” 被人正言问来,银子直起了脖子胆怯着:“我,我是赤鬼。” “可知盗官牌是要下油锅三次的。” 来人已经识破了自己,银子惊恐的下跪解释:“我是赤鬼的徒弟银子。我没有盗官牌。是师傅让我来趟鬼衙,申请曼珠沙华拓荒。可是,可是我第一次来,迷路了。” “青獠,你带他去吧。” “是的,季判。” 又听得“季判”二字,银子慢慢的抬起自己的眉眼,可惜,季判官已经拂袖而去。都怪刚才一急,没瞧真切。 “起来,我带你去。”青獠边走边翻看往生册,极度恪尽职守。 银子兴致勃勃的跟在青獠的后面,鼓足了勇气:“青獠大人,我想问一问,季判官的手下是不是有一个叫紫薇的。” 青獠不假思索的答来:“没有。” 银子困惑了,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那他是不是在衙里的其他地方听差?” “衙里这么大,我怎么知道。往前再走三个门就是了。”青獠指了明路,自己又折了道忙正事了。 银子想了想,也是,衙里这么大。再看清曲折蜿蜒的长廊,数不清的门。银子决定先回去再作打算。莫要再被揭穿了。 “去哪儿?”银子轻手轻脚走来还是被赤鬼抓住现行。 “呵呵,师傅,你醒啦。”以笑掩饰,银子握着官牌有点胆怯。 果不其然赤鬼还是知道了直接问来:“偷了我的官牌混进衙里干什么去了?” 银子速速上前跪地,双手奉上官牌解释:“是徒儿自作主张向衙里申请开拓曼珠沙华。” 银子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为了以防万一真的到衙里递了申请,只是被束之高阁了。就算赤鬼真的去查证也有迹可循。 “开拓?还嫌我一天不够累吗。” 银子瞅了瞅依旧小憩的赤鬼,想来这无事可做才是地府最繁重的差事。“是徒儿冒昧了。本想多开拓点,多领点鬼币。” “拿着么多鬼币干什么用?”赤鬼打着哈欠。 银子心里苦呀,暗语着师傅的工钱可堪“清贫”二字。又秉承小赌怡情的精神。哎,什么时候才有多余的闲钱打赏给我。 “你想挣钱?”被赤鬼猜到了心思。 银子也不掩饰:“还是师傅英明。” “你拿钱来做什么?不愁吃不愁穿的,又不赌钱,又不喝酒。无用无用。还是乖乖的到往生河里,补齐今天的时辰。” 赤鬼伸出了手,银子奉上了官牌,愁眉苦脸的跃进往生河。 谁解银子心头苦呀。银子气氛的在往生河里折腾。 赤鬼看着拍岸而来浪头感慨着还要再这地府做苦工到什么时候,要不是地府的往生河最能历练鬼怪的道行,也不会委屈了自己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给人看花。 请问,地府哪来的鸟? 赤鬼纵身越过往生河,摘下婀娜多姿的曼珠沙华。 “哥,这花真好看。只有地府才有吗?好可惜呀。不如我们自己培植吧”。。。此声已成绝响。 赤鬼手一松,花一滑。此花已成无妄。 银子暗自叨念着师傅都第三次去听差了,怎么他还不来? 银子浮上往生河,看着一片死寂的天空,又想起了那夜朗月星稀,那夜湖光粼粼,那夜。。。心一跳,银子藏进往生河。 “是不愿见我吗?” 听着来人的声音,银子又激动的露出头,确认是紫微后,朗声大笑:“紫薇。”却又想起连日来的苦等,才翘起的眉头又拖拉了下来,银子埋怨着:“怎么这么久才来找我?” “水里阴冷,上来再说。” 得了紫微的关切,银子又忘了自己的相思苦,一跃上了岸。 紫微轻轻地拍掉银子身上残留的戾气,“小心点。” “恩。” 虽然也被赤鬼说过很多次,但是银子觉得由紫微说来就是好听。 紫微拍着的手慢慢的移向银子的脸颊,看着银子还在傻乎乎的望着自己,紫微捏住银子的香腮,打趣着:“银子好软。” 不服输的银子双手捏向了紫微,同言而语:“你也好软。” 看着被拉长脸的紫微甚是搞笑,银子笑了。 紫微停了动作,问道:“舒服吗?” “恩,好舒服。”银子又轻轻的拉扯,“就像,软软的棉花。嘻嘻。” “棉花不止软还很暖。” 银子大奇,又长知识了。“真的?” “恩。”紫微为了证明倾身亲上了银子。 丝丝凉风穿过银子悬空的手,股股温热充斥着银子躁动的心。 “暖吗?”紫微轻啄完看向呆滞的银子询问着。 银子笑而不言,直点头。银子又察觉不对质问着:“不是你的脸暖吗?怎么,”亲我。。。又偷亲我!发现不对的银子怒视着紫微。 紫微搂过银子,靠近耳畔解释道:“不都是我嘛。” 温热窜进耳朵,酥麻s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