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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诶,小人真的不容易啊!” 夏欢扶额,这家伙怎么说说不听呢? 小满也不愿意自家爷烦心,一记手刀就砍在了那人脖子后头, “爷,还是我连夜把他扔回京师吧!” 夏欢脸上一喜。 果然还是小满最贴心! “可是爷,咱今天为啥来撵这人啊?” 夏欢闻言,立马就露出来一幅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 “爷是来追相公,留那么多人总是不好的!” 小满立马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爷让我烧那壶开水也是为了追栾公子吗?” 夏欢总算露出点欣慰的表情, “不错。” 可小满又疑惑了,连脸上都露出了一点嫌弃的表情, “所以爷就把自己弄伤了?” 然后夏欢就摇了摇头, “小满,你还是太年轻啊,不懂这世上的凄凉悲苦,要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开水套不住相公啊!”说罢还拍了拍小满的肩膀,整个一副老气横秋的口气。 可小满却是恶寒地抖了抖身子, “爷,我还是先把这人扔掉,等我回来啊!” 说罢,竟是已经带着车夫一溜烟儿跑远了。 再说夏欢。 夏欢扔掉了车夫,心情大好,所以也不管现在是不是大晚上,哼着歌儿就回去了,结果没想到早有人等在了那里, “我当二皇子今日怎么没嚷嚷着与我同房而住,原来是有正事要忙啊。” 诸位料想不错,来人却是栾大人。 然后二皇子就整个石化了。 可栾大人说完这话却是沉默了,整个人低垂着神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待得夏欢终于忍受不了想要编瞎话的时候,栾大人却又开了腔, “其实二皇子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夏欢一听,也就明白了。 栾大人,你也比我想象的要执着得多。 “我只说不要走官道儿,却没有说走哪条道,可那车夫偏偏走了这条道,而且还正正好地停在了那处庄子前头,这难道真是巧合?可况我去那处庄子之前他不说自己知道,偏偏在我自己去过之后才说,好似要我自己经历一番才好,这难道不是在提醒我此处不妥当?” 说到这里,栾子辰募地抬头看向夏欢, “我不管这是天意使然还是人心所致,我不管前头是牛鬼蛇神还是魑魅魍魉,我见到了,我就不能不理,我必须担当。” “天理所在,不可不为。” 那眼神里头满是诚挚,让夏欢就连呼吸都觉得小心翼翼。 “所以二皇子,大可不必同我淌这趟浑水。”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在想小攻的人物性格的时候刚刚看了柴静的穹顶之下,那时候觉得很震撼。 当然后来也出现了很多不同的声音。 但我想在柴静这种现象被消费之前,对她表示尊重。 因为她敢担当,她在担当。 后来我想,若是我有能力了,我也会担当。 最后用柴静的一句话作结。 我其实不是多怕死,只是不想这么活。 大家晚安~ ☆、青木新黄(一) 梨花风起正清明。 栾子辰坐在马车里头拿着书,眼睛却是瞄着对面那个睡得七仰八叉的二皇子。 “你喜欢梨花?” 夏欢听到栾子辰问他,这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不过夏欢可没急着看栾子辰,反而一双眼睛迷离着,不知道看向了哪里,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往事,倒是外头细碎的阳光打在他脸上,留下了斑斑驳驳的阴影。 “不,不是我。” 栾子辰将手中的书卷往旁边一放,人也略略坐直了身子, “那何以你的衣袖手帕,茶盏杯碟都是梨花样式?” 夏欢似是露出了些许笑意, “因为你喜欢。” 栾子辰听着,倒是一派不明所以, “我都不知道的事儿,二皇子如何知晓?” 夏欢将自己搁在椅凳上的腿撤了下来,人也将身子转向了栾子辰这边,然后眼睛便就一错不错地盯着栾子辰瞧, “栾大人会喜欢的。” 这话说的,笃定万分。 栾子辰听了,却是不答话,眼神也躲开了夏欢,低垂着脑袋,看着下头。 可末了,却还是从嘴巴里头喃喃出一句, “何苦要我喜欢。” 只是这喜欢说的是人,还是花,我们便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夏欢也不甚在意,身子一转就并排坐到了栾子辰身边, “每日都见栾大人拿着一本书看,也不知道看得是什么?” 栾子辰将书递给夏欢, “雅安县的县志。” 夏欢将书拿过来瞄了一眼之后就还给了栾子辰, “那栾大人可有什么发现?” “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 这话一说,夏欢就来了兴头, “此话怎讲?” 栾子辰合书闭目躺在马车壁上, “雅安依山傍水,气候怡人,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奈何年年欠收,黎民食不果腹。地势面向海洋,背靠高原,夏多暴雨,秋多绵雨,境内二江五河,可洪荒之灾颇多,人畜伤亡难减。加之地处川藏咽喉之要道,位于四关四峡之险地,各种关系错综复杂,种种纷争混乱难平。可偏偏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 “怕只怕这一切不是天灾,乃是人祸啊。” 说着说着,栾子辰的声音变得就越来越小,那尾音飘飘然然,终是不见。 夏欢也似是感觉到了什么,敛了自己惯有的神色,打开帘子,就看向了外头。 这自古以来就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之言,今日得见,方才知晓此言不虚。四周重峦叠嶂,郁郁葱葱,唯有这山谷之中有路通行,往前头一看,顿时有了种前路漫漫,尽头难寻,陷于此地便再也不复踪迹之感。仔细听来,还能听到山猿凄厉之呼喊,鸟啼婉转之靡音,可谓空谷回响,哀转久绝。 可隐在这大山后头的,到底不是与世无争的桃花渊。 夏欢放下了帘子,也与栾子辰一般背靠在马车壁上,随着马车摇摇晃晃,蜿蜒而行。 大概刚过了晌午时分的时候,外头的人声便就渐渐多了起来,显然是到了什么挨近人家的地方,夏欢往外头喊了一声,小满就将马车停在了路边。 “已经晌午,不如在这里吃过午饭后再走?” 栾子辰听了,自是答应,这就跟夏欢两人从马车里头走出来。 然后抬眼一看,方才确确然感受到了这川蜀之地的迥然风情。眼前家家炊烟袅袅,坪坪翠竹依依,刚刚插过秧的水田还泛着粼粼的水光,全然一派安然和顺的乡村之貌,可不待栾子辰将这景色收归眼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