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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什么,不值当你这样刻薄。” 他不想,也不愿意从自己身边人口中说出薛蟠一个不字来。 在内心深处,未必没有一种隐秘的念头:纵然是真的有错,那也该我来说,却不许别人说。 只是这念头隐隐约约,模模糊糊,又藏得深,竟连柏杨自己亦不自知罢了。他喝止了宣儿之后,便将旁边一卷书拾起来继续读,只是看了半日,注意力却总无法集中到文字上面,一段话看了好几次,却连究竟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柏杨竭力不让自己却想,但又忍不住去想,薛蟠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时候又回来了?他乘着船跑到这里来……又是为了什么? 虽然柏杨不想自恋,但他却觉得,薛蟠极有可能是为了自己来的。 不一时船家便在外面扬声道,“大爷,对面那船朝着咱们来了。对面那位爷说是同大爷是旧识,可让他们过来么?” 柏杨转头去看宣儿,宣儿也正看着他,他这才察觉到自己失态,掩饰一般的咳了一声,道,“请过来一叙吧。”然后自顾自走到窗前坐下,手里的书也没有丢。 “见他做什么?”宣儿小声抱怨了一句,见柏杨不理,撇了撇嘴,负气的走到一边,背过身去坐下,以示眼不见心不烦。 船身微微一震,跟着晃了几晃,想来是有人搭了舢板直接走过来。又过了片刻,薛蟠的声音在船舱外响起,“杨哥,弟不负前约,总算是赶回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掀了帘子进来,半点客气都没有的。 宣儿没忍住,扭过头来道,“什么不负前约?如今距离二三月,怕都能再去京城打个来回了罢?” “这话说的……”薛蟠闻言有些讪讪的,欲要反驳,又似乎找不出话来,只好偷眼去看柏杨。 原本他见了柏杨,是应该要凑到近前去亲近一番的,奈何方才刚刚落了水,又没有带衣裳出门,这会儿浑身*的好不狼狈,哪里敢往柏杨跟前凑?他自己丢人倒罢了,岂不唐突了柏杨? 柏杨这时才放下书,转过头来。他唇边本是含着三分矜持的笑意,然而见了薛蟠这落汤鸡一般的造型,三分假笑就变作了七分真,无奈的摇头道,“怎么弄成这样子了?” 大概在柏杨面前丢人是早就习惯了,所以薛蟠虽然有些心虚,但也没有掩饰,期期艾艾的道,“杨哥你不是开着窗么?我方才在远远瞧着像是你,虽然只是个侧脸,但我岂会有认错的?一时激动要打招呼,便从窗户里栽下来了……” “扑哧”一声,却是宣儿先撑不住笑了。他也晓得这反映不大对劲,连忙用手捂住嘴,只是身子还轻轻颤抖着,显然笑得不轻。柏杨本来也有些想笑,见他这样子,到底忍住了。 反而是薛蟠自己不在意的道,“杨哥你想笑就直管笑罢,反正那么多人瞧见,就是想遮掩也不成的。” 柏杨摇了摇头,对宣儿道,“我记得行李里有一件宽松的衣裳,你去找出来给薛大爷换上。这*的一身,仔细吹了风受寒。” 又对薛蟠道,“因是直接买的成衣,我穿着实在撑不起来,只好搁着。虽是旧衣,但只下过一次水,你别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薛蟠连连摆手,差点想跟着宣儿亲自去找衣服。柏杨穿过的衣裳给他穿,他怎么会嫌弃呢?这时除了主人家赏下人衣裳之外,这自己上过身的衣裳,是绝不能给人穿的。能给的都是不分你我的亲近之人。柏杨如此待自己,薛蟠哪里会嫌弃?他简直高兴得不知道该怎么了。 在船舱里转了一圈,他才想起来要解释自己回来晚了的事,“杨哥见谅,我本是打算照着约定二月里回来的,谁知道其后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着实腾不出功夫,我让人送了信来,不知杨哥收到了不曾?” 第23章 岂有此理 柏杨眉头一动,正要说话,宣儿已经拿了衣裳出来,只好停下来招呼他去换衣裳。 薛蟠虽然比柏杨小了两岁,但大抵是富贵绮罗之中长大,营养充足,比柏杨这具身体还隐隐高出半个头去,且身量上又要比柏杨更健壮许多。这套衣裳毕竟是比照柏杨身量来买的,虽说柏杨穿着太宽大,然而上了薛蟠的身,便又显得局促了。 于是这原本身姿挺拔的世家子弟,不得不微微含着胸,生怕自己一用力,就将衣裳的接缝处给崩坏了,瞧着倒有几分可怜落魄的意思。 他这个样子往柏杨面前一站,他自然也气不起来了。 “坐下吧,有什么话慢慢说便是。”柏杨道。 见两人要说话,宣儿只得不甚情愿的带着跟薛蟠过来的杏奴出了船舱,将空间腾出来给他们。 等薛蟠坐下,柏杨又倒了一碗热茶给他,然后才道,“怎么回事,现在可以说了。” 薛蟠便迫不及待的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事无巨细的都说了出来,足足说了近半个时辰,才算是交代清楚。 原来从他离开了京城,薛姨妈和宝钗两个女流之辈,空守着院子总不自在,索性又搬到贾家去了。这一回薛蟠回去,本是要将母亲meimei接出来的,然而薛姨妈在贾家住着,日常有姊妹陪伴说话,这贾家的姑娘们也一个个花朵儿似的,正好与女儿作伴,好不自在,因此竟再不想走。 薛蟠虽然是一家之主,平日里薛姨妈也管他不着,但在这种事上,总不好过分强拧。何况宝钗原本在金陵时,也有几个闺中姐妹,到了京城却要独居,颇觉寂寞,如今在贾家有那么多jiejiemeimei,心里也喜欢。薛蟠一贯还算孝顺母亲,又疼爱meimei,见状只好跟着在贾家住了下来。 薛蟠本记着柏杨的叮咛,要先将京城里的店铺理顺,然后才能放心。谁知道贾家的一班亲戚们,晓得他来了,都热情得很,今日这个来请,明日那个来邀,日日里都是酒席歌筵不断。 薛蟠一开始心想都是亲戚,却不过情面便去了,谁知开了这个头,后来竟是脱身不得。 他说到这里言辞闪烁,目光闪躲,柏杨便有八/九分明白了。他毕竟年轻,虽说金陵也是富庶之乡,秦淮两岸更是天下知名的风月场所,脂粉涨腻,美人如云,但薛蟠从前却是没有涉足过的。再说论到种种新奇巧思,夸豪斗富,京中与金陵又有极大区别,不是薛蟠见识过的那些花样。 所以富贵繁华迷人眼,到底不错。 柏杨的脸色冷了下来,但也没有说话,仍旧听薛蟠继续说下去。 薛蟠一时不察,就这么白白将时间给耽搁了过去。等他终于想起来还有正事